胡瑜喃喃重复道:”是前天么?长得象老鼠?“
长得象老鼠,胡瑜马上脑海中就反射出一个影子,在酒店吃饭时倒下来的那个人,长相就特别象老鼠,但,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胡瑜拿出电话打给陈菲茹,”吃早餐时,倒下来的那个长得象老鼠的,你还记不记得?能不能给我一幅速写?画完后手机拍照发给我呗!“
不到十分钟,胡瑜手机上就收到一张照片,递给许芊雅确认,”呀!就是这个人,绝对没错,就是他!“许芊雅一见照片就惊叫起来,“这个人跑到斜对门那家说的时候,还被人家用扫帚给打出来了,不过,他跑远了,还回头看我们一眼,但后来就没再见过了!”
胡瑜遗憾地说道:“他已经死了,线索到这儿又断了!”
“死了?”许芊雅掩住口,胡瑜见她面露戚色,忙说道:“很抱歉,我只是……”
“没事,我没有你想象的跟我的老公感情来得好,我们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他花钱没有节制,我们二人世界过得很拮据,所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跟我,还有孩子好好过日子,所以他这一死,让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许芊雅的声音很平淡,若不是话语间时不时流露的一点悲伤,胡瑜都几乎以为她在说别人的事情。
“那你……”胡瑜欲言又止,其实他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闷声不言,等待许芊雅说下去。
果然,许芊雅笑道:“我没事了,孩子也不怎么亲他爸,我觉得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和我父母,没能给孩子一个稳定的家,也没能让我父母省心,嘿嘿!”笑着,那眼泪就滴落下来。
胡瑜忙说道:“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活,对孩子都是一种历练,我想你孩子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坚强些呢!”
“哦,也对!”许芊雅松口气笑道:“不知道除了那件事外,胡大师还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们呢?”
在许芊雅眼里,胡瑜是一个十分匆忙的人,不太可能因为要碰个面就巴巴跑到她们家门口来串门子,胡瑜见问,便说道:“那个警官应该昨天来过你们村子,或者说撞到了你们家斜对门的人,但现在,他已经……唉,我详细也说不好,只能是说他现在情况很不妙,我需要得到足够的线索才行。”
许芊雅何等聪明,目光闪了闪说道:“要不,我先去斜对门打探一番?您稍坐会儿?”
胡瑜想了想,点头答应,
许芊雅不一会儿,从厨房端了一碗饺子过去,二十分钟后回到家里,对胡瑜说道:“您说的没错,昨天下午,确实有位年轻的警官来过这里,但他是为了一件凶杀案的目击证人而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闯到正在洗澡的那家儿媳妇那儿去了,这家老人也觉得很纳闷,那个警官看起来挺正派的。”
“有没有问清楚时间呢?”
“下午三点半不到的时候,那家儿媳妇说头痒痒,要洗头,还说干脆就洗个澡什么的,就进了浴室。”
“下午三点半不到?他家里还来了其他人吗?或者说当时家里有什么人?”
“有!那家男人的外甥来了,打小就没见过,只因为那外甥的妈死了,把遗物送来给舅舅,还送来三万块钱,说是妹妹当年得了哥哥的资助才过得安逸什么的。”
“这么说,他家男人跟这个外甥之前并不认识?”
“嗯,老太太说,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外甥,是第一次见面,如果不是他说起来,老太太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
“你看到那个外甥了吗?”
“没有!哦,对了,那家外甥是一周前来的!”
“一周前?那不就是你老公死的前后?”胡瑜说着,清亮的目光就投到许芊雅的脸上。
许二伯终于忍不住出声:“小胡大师,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家这个,不是单纯的被鬼害的?”
胡瑜摇摇头说道:“被害,不见得是以前的阴煞,这一次的,虽然已经解决了几个,但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存在。一般来说,警官身上都有很强的元气和气场存在,能将警官害了,可见这个魂灵修为已经不一般,我还没有自信能够镇得住他,不过我会尽力。”
许二伯叹口气道:“我这女婿,虽然一直都不满意,但是他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孩子死了,谁家的大人不伤心呢?想想自己,再想想别人,就觉得还是应该查出凶手才心安哪!”
胡瑜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先四处转转,你们就不用理会我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我会直接找来的!”
许芊雅点头道:“嗯,如果需要我帮忙也请直说!”
走出门,阳光猛烈地照在身上,胡瑜马上就觉得身上有点薄汗了,打开天眼,看到斜对门那家堂屋内有个年轻人,一个年轻男子,皮肤白得象雪一样,属于十年都不晒太阳的类型,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胡瑜一眼看到那年轻男人手臂上的极小的骷髅头刺青。
再定睛一看,那骷髅头居然嘴巴一张一合,这是……被夺舍还是合体了?
若是被夺舍,那这个年轻人就非常危险,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阴煞!
但是目前还不能肯定,胡瑜走到外面,在一个屋檐下,看到一位很胖的中年妇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长条石凳上,眼睛却骨碌碌看着他。
眼里是满满的精明计算!
胡瑜格外讨厌那种一看到你,就象扫描仪那样对你进行一番扫描,然后估算你大概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