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墓地是不是有他想象那些麻烦事,还不知道,但总得把事情解决才是关键。
第二日早上八点不到,四人就到了墓地,老远就能感应到整座墓被阴气笼罩,几乎看不见生气,这是……有人施了法术!
胡瑜唤出阿花,让它先将阴气全部吸掉,露出了整个坟茔,仔细地观察着墓地的情况,这儿被称为豪华型公墓,“呀,龙老爷子只有两个儿子啊!”许欣发出了感叹。
龙志毅接过话头,“是,老爷子一辈子就只有两个儿子,我父亲和他的父亲,是亲亲的两兄弟。现在只有我父亲还在世了。”
胡瑜没有出声,他感应到了异样的气场,取出了自己测算用的罗盘,此时罗盘指针正急速旋转着,胡瑜抬眼顺着罗盘指针的方向望去,目光定到坟茔右侧的某个方向,轻轻皱了皱眉。
他很少会在指穴看风水时,有这样的表情,此时皱眉说明他心中的情绪有着罕见的波动。
这里,好凶的煞气!
有人布了凶阵?
布阵没什么奇怪的,但在这样的二三线城市,为什么会有人布了白虎催煞阵,并且这煞心就在龙家老爷子和龙老太太的坟头!
龙志毅和龙志勤见胡瑜的脸色少见的沉肃,也不敢出声,只是静静敛声站立。
胡瑜转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先车里去,我在这儿要动术法,万一煞气外泄,伤到你们就不好了。”胡瑜说话儒雅,但就是这儒雅的气度,让龙氏兄弟觉得胡瑜整个人除了会儒雅沉稳之外,还有一丝令他们无法抗拒的威严之气!
龙志毅和龙志勤面面相觑,“好的,我们马上下去!”龙志毅和龙志勤坐到了车里,龙志勤说道:“我怎么觉得我有点怕胡瑜呢?他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
龙志毅笑道:“我也怕呢!不单是你,接触过他的人,你看人家许欣不也是挺怕他的嘛,胡瑜一瞪他,他就立马乖乖照胡瑜所说的去做了。”
龙志勤点了点头,望向半坡,那里是他们的祖父母埋葬之地。
胡瑜用罗盘测出了加持过的白虎埋藏之地,应该说藏得非常好,就在他们走上来的道路下方,有个洞,把白虎给塞了进去,洞口堵了茅草,一般的人不会注意,若是不晓事的把加持过的白虎给取了出来,就有可能死于非命。
不轻易毁阵,因为破了这白虎催煞阵,有可能那布阵的风水师就会死于非命,参透天命者,多半不会好斗嗜杀,但是暂时不让白虎有法力,却是胡瑜能办到的事情。
胡瑜先用玉葫芦护身,不动明王咒护体,再取出白虎用画好的符纸将白虎整个包了起来,胡瑜看清楚这白虎是上等青玉雕刻而成,仅有鸡蛋大小,应该是价值不菲的,虎肚上还用隶书刻着“齐”字。
做完这一切,胡瑜才与许欣走下山,来到龙志勤与龙志毅的车前,伏下身隔着车窗问道:“我想知道你们在外面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应该是知道你们祖父母埋在哪里的人,或者说跟你们的关系很近,不然不会在这里施法,这个阵叫白虎催煞阵,与白虎催命阵有得一拼,不同的是白虎催煞只用在阴宅,也就是坟头,白虎催命用在阳宅,也就是你们的住家附近。”
龙志勤有点傻眼,“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邮政工作者,没有机会得罪什么人啊!”
龙志毅低下头一言不发,龙志勤发现他的异常,推了下他说道:“你干啥呢?说话啊!”
龙志毅忽然抬头,说道:“伯父得罪过人,还把人得罪得特别狠!”
“我爹得罪过谁?”龙志勤有点惊讶地问道,在他眼里,父亲不苟言笑,但要说人缘,他认为父亲人缘是不错的,只是他父亲很怪异,总在全家人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收起笑容,变得面目冷肃,就象有一只手,抹掉了他的笑容那样。
龙志毅低下头,说道:“伯父和他的中学同学在乡下插队时认识了一起下乡的知青,后来成为了大伯母,据说伯父动用了一些关系,诬陷他的同学有思想问题,后来使得跟那同学正在热恋期的伯母跟他分了手,最后嫁给了大伯,我在上初中的时候,听我奶奶说的,奶奶还说,这个人来过家里一趟,并且发誓说,有生之年,他一定会让龙家死绝。”
龙志勤大惊:“我怎么不知道这样的事?”
龙志毅带着点同情的语气说道:“奶奶说那个人很可怕,他一只眼在批斗中瞎了,后来到处找活干都碰壁,最后是在殡仪馆打杂,每每提到这个人,奶奶总说,那个人是个可怜人。”
听到这里,胡瑜认为龙志毅说的很有道理,布下了白虎催煞阵,一定是有深仇大恨,才会如此,但是如果毁了白虎催阴煞,惊动白虎,万一喝血吃财,自己背上了业障,对方死于非命,这又何必呢?
“这样吧,我们去殡仪馆找你所说的那个人!”胡瑜打开车门便坐了上去。
龙志毅迟疑地说道:“万一不是那人,我们这样冒然前去岂不是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胡瑜微笑着端量了一下龙志毅有些不安的脸,把身子往后一靠,挪了挪,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点,这才说道:“是不是他,我只要眼睛看到就能分辩得出来。”
到殡仪馆,四人下了车,就见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正在扫地,旁边有个年轻人说道:“齐叔,您都退休几年了,还天天跟我抢活干,您不能这样啊!”
胡瑜走上前向丁老头施了个礼,说道:“齐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