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听说张大伯居然如此小气,不由的发笑,这么办事怕是要得罪人。
大概是知晓小姐的想法,大川忙道:“张大老爷喊族长吃酒,是瞒着人的。我和发子见事成了,便顺道沿着那几位长老的家门前嘀咕了下,如今怕是个个都知道这事了。”
张曦秀听了赞许地看了眼大川和发子,点头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越发有本事了,得,张庄那些人今儿铁定是来不了,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我们也只有等了。”
大川和发子都是练武之人,在哪里猫一下,也就能休整过来了,遂,两人齐齐摇头说不累,想着去地里帮忙拉鱼。
见他们这样,张曦秀无法,只得道:“拉鱼的事不必你们,若是你们不累,我这里倒是真要分派你们俩一些事。”
大川和发子神情一震,齐齐道:“小姐请说。”
张曦秀见两人一下子关系这么好,倒是欣慰的很。她可是知道,大川和凝香看似对芬芳吉草发子几个不错,可暗地里还是防着的,甚至隐隐的有些戒备。
对此,她也不好说什么,好歹的芬芳他们几个毕竟是后来的,且还算不得完全是他们家的人。
张曦秀心头松了松,对他们俩道:“回头你们好好梳洗一下,然后大川去西峡堡报信,奶娘他们若是问起,你也什么都别瞒着,直接告诉他们,大主意他们自己拿,我随他们。”
大川忙道:“成,我一会就去。”
见大川应下,张曦秀又对发子道:“那药几日的效用?”
发子细想了想自己下的量,最后道:“怕误伤了旁人,那药我是下到酒里的,所以,效用可能要减一点,大概要个五六天的功夫才能好些。”
五六天?张曦秀松了口气,亏的发子下在了酒里,不然人拉个十几日,还不得垮了。
遂,张曦秀点头道:“这就差不多了,病个五六天,还得将养个五六天,前前后后怎么也得十几日,够我们从容地安排了。”
张曦秀一番合计,大家都松了口气。
见众人安心了些,张曦秀又道:“发子,你的任务最重,虽说张庄可能不会来人,可怎么地也得防个万一,所以,你这几日都得守在家里,盯紧些门户。”
发子虽说知道小姐说的对,可也有些失望,呆在家里也就是闲着了。不过,他是不会反驳的,忙点头应下了。
分派好了两人任务,张曦秀也就按下心思,呆在家里等人上门了。
到了下午,张庄还是来人了,不过不是旁人是张曦秀的堂哥张安。
张安这次来还亏的父亲拉肚子,他才借着抓药的机会溜到堂妹这报信。
本来张曦秀对张安是有些失望的,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家堂哥居然没想着来说一声,如今看着眼前这憨厚的汉子,知道自己八成是想错了。
遂,没等张安说话,张曦秀便对张安道:“大哥先坐一坐,有什么话歇一歇再说不迟。”
张安哪里有脸坐,且事情也确实急,遂他摆手道:“二妹妹,你这庄子被我爹知道了,他联合族长和族里的一些老人要来监管。”
张曦秀纵然早知道了,也是感激张安的好意。不过,她不想张安多想,还是装着吓了一跳的样子,呐呐地道:“怎么会这样,不,不对呀,我这庄子并不是我的,而是我父亲同窗夫人的陪嫁呀。”
说完,见他只是红着脸低着脑袋,便又道:“当时人家怜惜我和弟弟无父母看顾,这才让我搬来庄子,一来靠着岑夫子的学堂,好就近照顾弟弟,二来也好借着帮她看顾庄子,添点进项,难道上次我没告诉大哥?”
张安是个老实人,见二妹妹被吓的有些语无伦次的,哪里还能记起上次他们说了什么么,忙摇头道:“不管这庄子是不是三叔买的,父亲他们是不会信的,妹妹看可有什么法子避一避?”
张曦秀见张安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倒是有些尴尬地虚咳了两声,道:“能有什么法子,只得辞了这里,不然,若是让大伯他们来闹,让人家夫人怎么想我们张家?”
张安见妹妹为难的皱着眉头,心头很是不过意,想起这次的事,有某些人的手笔,他忙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妹妹日后还是要注意些,这次爹能知道这处庄子,可是小弟那个夫子家的亲戚哥儿说出来的。”
“啊?大哥怎么知道?”张曦秀对这事还是真有些好奇,不由的问道。
张安叹了口气道:“要怨也怨大哥不谨慎,上次自你这里走后,我和你大嫂说了说,不想你大嫂没经得住娘的诓哄,将你这里的事说与了娘听,娘就上了心。”
这事上次大伯母来过后,张曦秀就知道自家的事瞒不了多久,见大哥这么自责,她忙劝道:“这又赖大哥什么事,上次是我们不谨慎,弄了个水车引来了人。”
张安见堂妹这么善解人意,心里就更是不是滋味了,红着脸道:“也不知谁颠的嘴,叫厉家那公子知晓了我们家的事,这不,厉公子便带了个小公子来我们家,那小公子与爹拍胸脯下保证地说,只要我们家来闹,有他在,妹妹是不敢拿爹他们怎么样的。”
张曦秀一听这话,脸就不好看了,合着罪魁祸首是牛家那货!她说一贯怕官家的大伯家,这次这么就如此胆大了,原来是某人拍了胸脯的。
张安见妹妹脸色不好,心里也难过,叹着气道:“有了那小公子的保,爹他们就商议了这事。他们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