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头的事,张曦秀如今是肯听,也只能听萧炎凤的,遂见他包揽下岑夫子的事,张曦秀也不再多言,看了看窗外,除开点点灯笼的微光,四处黝黑黝黑的。
遂,张曦秀再不肯同萧炎凤多说,便吩咐芬芳,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提到耳房来,她自己则将给他拿好了换洗衣服,便急急地去了厢房,没有给准备离开梳洗的萧炎凤半分机会。
张曦秀这般举动,惹得萧炎凤直到梳洗好,睡到榻上还一脸的傻笑,摸着舒爽的内衣睡袍乐颠颠的。
这一日的事太多,不管是傻乐的萧炎凤,还是回到厢房回想起两人之间相处的点滴,有些别扭纠结的张曦秀,都只想了一会儿心思,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
张曦秀比之前早醒了一个时辰。
外头天还没大亮,想着主屋的萧炎凤,张曦秀便忙忙地起了身,也没用人服侍,便简单地收拾了起来。
她这里一有动静,守在外屋的芬芳便走了进来。
一见芬芳早就起来的模样,张曦秀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留某人住到自己的屋里,还是有些大胆了。
大概是知道自家小姐的尴尬,芬芳忙打头道:“昨晚,少爷只小睡了一会便去了前院,本来奴婢打算喊小姐回去睡的,可少爷说,睡着了再叫醒,人会很难受,所以没让奴婢喊醒小姐。”
其实,芬芳还有没说的,萧炎凤到底舍不得一个不甚带累了张曦秀的名声,遂只小眯了会,便打算起身去前院客房安置。
没想到,芬芳告诉他,张曦秀已经睡着了,他拦着不让芬芳喊人,倒是想自己抱了张曦秀回房,不过,看看身边的芬芳和吉草,萧炎凤到底没好意思。
有芬芳起头,张曦秀瞬间舒了口气,有些感动某人那么累还顾着她的闺誉,遂倒是坦然了起来,问道:“前院可安排妥当了?”
送少爷去前院是吉草去的,不过,吉草一回来就告诉芬芳实情了,小姐一问,遂她忙道:“有发子和邱一他们在,早就打理好了。”
张曦秀想想也是,遂也就不问了,在芬芳的服侍下梳洗了下,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有昨儿的事在,今儿一早,院里的人都早早起了,且稻田里的鱼还没拉完,所以,也没人有心思再睡。
前院客房,萧炎凤主仆也早就起来了,有发子在,萧炎凤倒也收拾的挺利索。
不过,鉴于昨儿发子的表现,这会子用完了早膳,他正垂着头挨教训呢。
前院,客房。
“嗯!怎么不说话了,你难道还真当自己是门子了?”萧炎凤虽知道邱一已经教训过了发子,可想到昨儿若不是周墩一,张曦秀差点就在发子的眼皮子底下,被那个梅七轻薄了去,这心里就不得劲。
发子其实自打昨儿事发,心里就懊悔的不得了,当时他********的看着凝香,怕那傻丫头吃亏,所以才没第一时间发现梅七的猥琐意图。
他也是个硬骨头,知道自己错了,也不狡辩,直接跪地道:“请爷责罚!”
他这话倒是让萧炎凤气乐了,昨儿张曦秀可是特特交代了,发子不错,且当时事发突然,也怨不得发子,隐隐的她还暗示了,想成全了发子和凝香。
看在这小子是为了自己心上人才迟缓了,萧炎凤也不拉着脸了,毕竟他也刚尝到有心上人的滋味,遂骂道:“行了,你倒是干脆,罚了你,我上哪去给凝香寻个合适的女婿?”
这话别说发子吓了一跳,连邱一也是诧异不已,要知道自家爷可不是眼里揉沙子的,就爷对张小姐在乎的样子,发子的责罚不会轻,他还正准备给发子求求情呢,毕竟发子能耐得住清冷,来给张小姐当门子就是件大功了。
不想,爷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发子,不仅如此还笑谈啥媳妇?邱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弄不懂情况,玄幻了!
不过,此时比他还觉得幻听的发子,已然是脸上爆红了,若说刚才是忐忑和懊悔,现在他就是无所适从了,不由的有些呐呐不能言了。
见发子如此,邱一倒是回了神,知道爷这会子并没生气,便大着胆子踢了发子一脚,调侃道:“发什么愣,爷给你寻了门好亲事,还不赶紧磕头谢恩。”
发子听了这话,只有苦笑的份。
见他神色奇怪,别说邱一纳闷了,萧炎凤也是好奇,遂,萧炎凤问道:“你这是不愿意?”说着话,萧炎凤倒是有些生气了,要知道,自家媳妇可是看好发子,想为凝香牵线的,且凝香可不比旁人,在自家媳妇心里,仿如姐妹般。
发子见爷拉下了脸,也不敢再迟疑,忙回道:“不是小的不愿意,是人家凝香姑娘并不知晓小的心思。”说完,到底不好意思,一贯精怪的发子脸上潮红一片。
这话还像点样子,不过?萧炎凤夹着眉头,疑惑道:“既然凝香并不知晓,那你是什么心思?若是愿意,就自己争取,爷我是乐意成全你的。”
这么好?!邱一直接觉得自家爷今儿不正常了,不由的瞥了眼自家爷,不防被萧炎凤瞧了个正着,得了一堆白眼!
发子正沉浸在欢喜中,也没怀疑爷今儿怎么这般好说话,只有些傻乐地道:“谢谢爷,我,我一定争取。”说完,想起凝香虽对他不差,可对大川也是极好,不由的又有些泄气。
见发子应承了下来,萧炎凤也就不问了。要知道,若不是为了张曦秀,他可不会多管属下的私事。
若是这会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