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舅同姬大师说着话,底下两小的虽不敢瞎插话,可小动作还是有的。瞧见两人打眉眼官司,褚小舅好笑地咳嗽了两声。
萧炎凤和瑞世子虽说都喜欢自家小舅,可骨子里也是怕他的,听的小舅咳嗽,吓的两人不敢再做小动作了。
褚小舅瞪了自家俩外甥几眼,便对瑞世子道:“我昨儿刚到,还没去见你父亲母亲,今儿这事,他们可知道?”
瑞世子是接了萧炎凤的信,早早等在了南城门,奈何褚小舅绕道先去了北边的报恩寺,所以两下里没碰面,也就没能说上话。
这会子见舅舅问,瑞世子忙狗腿地回道:“表弟下定的事,父王和母妃并不知情,他们只知道舅舅将要来京。”
褚小舅不明所以地眯了眼瑞世子,冷哼道:“你这是想将我的军?”
瑞世子知道自家舅舅并没生气,不由的讪笑道:“母妃有好几年没见舅舅了,常日间总是想舅舅舅母和表弟表妹们,若是知道舅舅来京不去看她,母妃铁定要伤心的。”
褚小舅并没打算不去睿亲王府,且,他这次不仅要见二姐,还特意要去一趟仲尚书府,见一见大姐。
遂,他冷哼了两声,直接交代瑞世子道:“等会张家你就不用去了,直接回京。”说完,不顾外甥沮丧的脸,掏出俩封信,道:“这两封信,一封你母亲的,一封你大姨的,如何送?我就不管了。”
见舅舅拿出了信,瑞世子倒是不敢质疑了,老实点头道:“我这就回去,那要不要说舅舅来此的目的和落脚的地方?”
因为来的迟了些,褚小舅也没功夫先走一趟姐姐那里,想到自家姐姐的性子,他果断摇头道:“不必操心这些,有些话我信里也写了,看了这封信,他们不会多问的。”
瑞世子突然觉得手上的信有些沉重了起来,舅舅能有什么事,让母亲都可以不过问小舅来京?
大概众人都觉得诧异,褚小舅想想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且屋里的人可都是自家人,遂他叹了口气道:“家族里的事,回头见了大姐和二姐我会细细说的。”
一听是褚家家事,饶是外甥也是不能过问的,遂众人便不再问。
瑞世子心里存了事,便也不再停留,郑重拿了信,便往京里疾驰而去。
瞧着瑞世子走了,姬大师这才关切的对褚小舅道:“你这是不打算将定亲的实情,告诉大娘子和二娘子了?”
“嗯,她们到底在京里呆久了,或多或少的都沾上了些许大家太太的做派和眼界,所以,我思前想后,弘毅这事,直接就说成张知府还在的时候,我帮着定下的。”褚小舅慈爱地看着萧炎凤道。
褚小舅对待几个外甥虽说很公允,但到底人都是有偏爱的,所以他对没母的萧炎,他是拿这外甥当儿子待的,遂不管什么,他都是将萧炎凤的利益放第一。
他的心思,屋里两人都知道,遂,姬大师有些皱眉道:“这样固然好,可若是大娘子和二娘子若是计较起来,怕是也有些难说的过去。”
萧炎凤虽说对小舅的关爱甘之如饴,可也不忍心让小舅舅替自己背这么大个黑锅,遂同样劝道:“要不舅舅还是按着我们当初的说辞说吧,那样姨妈她们虽说要怪,也只能是怪舅舅知道了不告诉她们,且舅舅来的也迟,姨妈她们也能理解。”
“你小子,这样你师父可不好过了。”褚小舅虽说心里对外甥能想着自己,感到高兴,可也不愿意自家好友替他们甥舅俩担事。
姬大师可不在意旁人如何说他,他除了对褚小舅和萧炎凤的娘十分在意外,褚家其他两位娘子,他可没多当回事。
遂,姬大师笑道:“得了,还是按着早先的话说,只说你托我相看,我看中了张小姐并帮着定下了。若是这样说不妥,你就说,正好我看中的张小姐,也是你早先同张知府无意间定下的口头约定的那位,如何?”
褚小舅发笑道:“不如何,行了,直接就说我早先同张知府定下的,且你能收下张少爷也是因为我的缘故,这样才更合理更名正言顺,不然如何解释弘毅早前的行为?”
萧炎凤也正为自己早前的行为犯难,毕竟他能瞒着家里人,可端王大公子可是一早儿就盯上了张家。虽说自家早前在张家的举动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可有一日端王大公子回过味来,就会察觉出不同来。
他倒是不怕端王大公子,可他知道内宅那些妇人的嘴最是利害,若是有些似是而非的言语传到饶氏的耳中,那曦秀可就要受委屈了。
遂,他倒是郑重给舅舅行了一礼,道:“我先替曦秀谢过舅舅了。”
见外甥上道,褚小舅笑道:“你小子也别得意,我这也不单单是为了你,张小姐可是张知府的爱女,且人家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她不该受到什么诟病。”
姬大师了解自家好友,知道这点说辞也不尽然,便问道:“你也别卖关子了,说说绕道报恩寺可有什么收获?”
知道瞒不过自家好友,褚小舅也没不好意思,直接将袖笼中的帖子拿了出来,往姬大师跟前一推。
瞧见报恩寺专属的帖子,姬大师了然地看了看褚小舅,便掀开来看了起来,边看边点头道:“不错,凌广禅师到底是大家,这婚合的好。”
说完,姬大师也不拿着,直接给了一旁只差抓耳挠腮的徒弟。
这算是合婚的庚帖,萧张两家算起来都没有长辈操持,褚小舅也就代为操心了,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