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凤听的说师父留下小舅子,不由的笑了道:“这是好事,看样子,师父是真将小弟当成关门弟子了。”
张曦秀也知道姬大师的名望,不由得感激道:“这次还真是小弟得利了,回头,你这恩人,我让小弟好好谢谢。”
萧炎凤嗔怪地瞥了张曦秀一眼,道:“自家弟弟,哪里需要个谢字。再说了,我并没有那个能力,能让师父真心收下关门弟子。一切还是小弟自己的努力。”
张曦秀自知失言了,忙讪笑道:“行了,我这不是替小弟感谢吗。对了,听小弟说,大师不仅教导学问,还让他功夫也一起学,说早先阮老爹教的那些直接不够看的。”
萧炎凤忙道:“师父这是下功夫了,你不知道,师父眼里,向来是君子六艺当先的,且世家大族也最是讲究这些,所以,才会出现世族和寒族的区别。”
张曦秀了然,想她父亲即使聪颖清正如此,最后也只官至知府,这里头大概多少还有些外祖的影子。如今想来,杨氏之所以要离开父亲,为的也不过是无法真正融入世族贵妇们的圈子吧?
想到这些,张曦秀是真对萧炎凤感激不尽了,要不是遇到某人,她即使为弟弟攒下再多的钱财,怕是最后也不一定能守得住。
遂,她莞尔道:“大师真是下了苦心了,回头小弟回来若是嫌苦,我都得臊他。”
萧炎凤其实瞧出了张曦秀满满的感激,不过,小女人总算是知道不该与他客气,这个想法不差,令他脸上溢满了笑。遂,他乐道:“小弟的资质不错,功课上有岳父当初的启蒙和你昔日的教导,师父可是狠狠地夸过的,至于射箭,小弟有底子,你也别担心。”
张曦秀可不担心这些,自家小弟并不是个愚钝的,她只是担心姬大师要求过高,会失望罢了,遂也不多说,只道:“占杨氏的事,你也别烦心,横竖只要老爷子不说,想来,她也没本事查出我的落脚地。”
说完,想起某种可能,她又嗤笑道:“难道她想掩埋了昔日的污点,将我这个威胁给除掉?”
萧炎凤虽知道或许占杨氏不是这样的心思,可是听的小女人如此说,他眼神一利,冷冷地道:“若是她有一丁点不好的想法,那就别怪我了,到时即使老爷子说情,也是不管用的。”
有人这么不顾一切的维护自己,张曦秀感动的同时也有些有个靠山的安稳,遂感叹道:“有你真好!”
这话萧炎凤爱听,不由的乐道:“你这么想最好,回头有什么事,别总是自己逞强,记住后头有我呢。”
“知道了。”张曦秀瞧着他,娇嗔道。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说完了正事,也闲谈起了别的事。
此时被两人无视的占杨氏也正在她娘跟前抱怨呢。
杨家正堂暖阁。
“娘,您说父亲这是怎么了,雯姐儿如今都十岁了,就连锐哥儿也五岁了,他还是这么不待见我,不仅如此,这段日子,我看着他老人家越发的不待见了。”杨丽娘很是不服气地对着她娘一通抱怨。
雯姐儿锐哥儿是杨丽娘到占家后生的儿女。
瞧着自己疼着宠着多年的女儿,如今越发不省事,杨老太太心里不是滋味,且还将占家的妹妹怨怪上了,若不是妹妹不顾姐妹亲情,偏向大房和二房前头生养的崽子,她家丽娘哪里能变成这样。
微叹了口气,杨老太太搂着女儿道:“你瞎说什么呢,家里哪样好东西,你父亲忘记给你留了?不仅如此,孩子们该有的,你父亲也是一样不落地让我给留着,你还想怎么样?”
这些算什么,她如今已经确信留在张家的那个孩子回京了,不仅如此,还同父亲有关联。可自己无论是明着打探,还是派人跟踪都无疾而终,所以,她才不得不来母亲这使劲。
遂,她嘟着嘴道:“娘可知道父亲这几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杨老太太眉心一跳,不甚高兴地道:“这是你该打探的吗,我记得我可没教过你这些。”
杨丽娘被她娘一说,倒是怔愣住了,暗道,她忘记了自己母亲最是不喜打探父亲外头的事,且也留了家训,所以,家里的嫂子们也是不敢随意插手哥哥们外头的事。
对此,杨丽娘是深深的不认同,在她看来,不看牢男人,回头吃亏的定是她们后宅妇人。
不过,她也不是个傻的,遂压了压脾气,转过话头问道:“娘,馨姐儿今年十五了吧?”
杨老太太瞪了眼女儿,嗔怪道:“有什么就说,没得说些有的没得,你难道不知道馨姐儿多大的,这话要是被你二嫂子听到,铁定要生气。”
说完,想起孙女过生日的时候,女儿还送过礼,老太太不由的瞪眼道:“别跟我这弄鬼。”
见母亲发火,杨丽娘不敢东拉西扯了,忙关切地道:“娘,馨姐儿这眼看着过了今年就十六了,再不说亲,可就迟了。”
见女儿总算是说出了目的,杨老太太也没觉得不好,反而跟着叹道:“唉,是呀,馨姐儿眼看着过了年就是十六了,若是能在年底定下亲事多好,毕竟十五定亲,我们还能帮着补办个及笄礼。”
听的这话,杨丽娘嘟着嘴道:“若是当初父亲不拦着,馨姐儿何愁办不成及笄礼。”
“你还说,为这个,不仅你受了斥责,我和你二嫂甚至你二哥都没得着好。丽娘,娘可跟你说了,嵘哥儿是好,可不适合我们家。”杨老太太在某些方面还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