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凤的话太过奇怪,张曦秀再次惊讶地看向他。
萧炎凤不用看,就知道自家傻女人又犯呆了,不由的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暗示她稍安勿躁。
被当着灯娘的面拍手,张曦秀还是有些害羞的,不由的红了一张脸,斜睨了某人一眼,惹得萧炎凤唇角一挑。
当着主子,灯娘并没抬头直视,倒也没瞧见小两口的眉眼官司,听的少爷问,她有些微恼地回道:“可不是,饶三娘子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居然将这事透给了大房的一个得宠的妾。”
张曦秀想了想,有些吃惊地道:“难道二娘子出事后,三娘子还能留下?”
萧炎凤有些发狠又有些无奈地道:“饶三娘子可不是个孬的,大嫂子若是姑息,日后必定后患无穷。”
张曦秀看了他一眼,道:“大嫂怕是无法决定吧,要说大哥该当想明白才好。”
谁说不是,灯娘也觉得如此,可当着少爷,她有些话也不好深说,只感叹自家夫人生了大少爷这么个拎不清的。
怕少爷当着少奶奶面上过不去,灯娘忙道:“慧娘问,大少奶奶那要不要帮衬一二,她怕饶氏伸手除掉孩子。”
帮衬是当然的,可怎么帮?张曦秀有些担心。
萧炎凤也皱眉道:“我们还有多少人手在镇国公府?”说完,他就知道白问,忙冲着外头喊道:“芬芳,去叫七聪来。”
七聪未曾离开,听的屋里少爷喊,他没用芬芳叫,便就着小丫头打起的帘子走了进去。
见了他,萧炎凤直接吩咐道:“你赶紧回镇国公府,看着点饶氏的人,一定别让人将手伸到大房子嗣上。”
这事虽有些勉强,可到底重要,七聪也没说困难,直接点头应下了。
张曦秀倒是有话要说,忙拦下要出门的七聪,问道:“你别冒冒失失的回去,如今你已经正式离开了镇国公府,若是就这么回去,可是要惹人猜忌的。”
灯娘是内宅里打滚的,不由的心头一跳,顾不得当着少爷了,忙点头附和道:“哎呀,少奶奶提醒的对,大少奶奶可是个利害的,若是叫她知道这时候七聪回去,保不定会怀疑我们要伸手害人。”
萧炎凤被她们主仆俩的话弄的很是尴尬,不过,他知道两人谁也没杞人忧天,不由的叹道:“是这话,七聪就别回去了,只将事情好好交代下去就行。”
不回去,七聪更乐意,忙点头应下了。
灯娘见七聪走了,忙道:“少奶奶这肚子也不小了,天气又热,可不敢再多劳神,我这就喊芬芳几个来服侍少奶奶梳洗了,少奶奶好休息一下。”
萧炎凤瞧着张曦秀的肚子,暗怪自己粗心,忙吩咐丫头们进来服侍,他自己则去前院书房收拾去了。
前头有六耳七聪两个,张曦秀也不担心,让碧荷提了包萧炎凤的换洗衣物送到前院书房。
入了夏,天气如去年似得,热的很,雨水也少。
手上容易出汗,张曦秀便不再给孩子做衣服了,只看着碧荷和凝香俩个针线好的做。
这日,午睡起来后的张曦秀没听到窗外蝉鸣,不觉笑问道:“发子和七聪真在树上捉了一中午的蝉?”
吉草听了笑道:“哪里,是邱一赶着做了个网子,叫他们将蝉粘住了。”
原来如此,张曦秀笑了笑,撑着桌子往起站。
见少奶奶准备起身,吉草忙赶着扶起了她,说道:“少奶奶先歇一歇,茶香去端汤羹了。”
“前院送了吗?”如今张曦秀有孕在家,萧炎凤几乎不在别处办公,有事都是在自家处理。
“还没”
正说着,萧炎凤回来了。
见张曦秀扶着腰站在窗边,萧炎凤笑着走了过去,柔声道:“刚起?”
见了他,吉草早知机的退了出去。
见身边没了外人,张曦秀这才懒洋洋地依到某人身边,笑着点头道:“嗯,你没睡,可撑得住?”
虽然张曦秀肚子不小了,可但凡在家,萧炎凤不管是午睡,还是就寝都是在张曦秀身边,也亏得这家里没有个正经管事的妈妈,不然可是要说话了。
萧炎凤其实是没有午休的习惯的,听的这话,俯下身,轻吻了下张曦秀的唇角,摇头道:“不累,不是为了陪你,早先我也不会睡的。”
张曦秀仰着头,认真看了看萧炎凤的脸色,见他脸上还真没晦色,这才放心。
茶香端来了两人的羹汤,萧炎凤忙扶了张曦秀去穿堂处坐好,见桌子上还有自己的羹汤,他有些无奈地道:“今儿怎么又是银耳百合汤呀。”
“那明儿给你喝绿豆汤?”张曦秀怕他不肯喝,忙道。
萧炎凤发笑地瞥了张曦秀一眼,道:“我能说什么汤羹都不喝吗?”
张曦秀知道他不耐烦这些汤汤水水的,遂点头道:“可以,明天给你弄个荷花茶。”
这个倒是可以,萧炎凤不说话了,老实喝起了碗里的汤羹。
张曦秀偷瞄了他一眼,见他如此,微微笑了笑,这才低头喝起了自己的那份。
喝完了下午茶,人也清爽了不少,张曦秀总闷在后院,不由的兴起了游玩的兴致,看了眼一旁悠闲的某人,问道:“这会子,你没事了?”
萧炎凤抬头看了过来,见她一脸的兴奋,知道有事,便道:“没事。”
“真没事?”
见她怀疑,萧炎凤笑道:“这有什么好说谎的,再说了,有事底下人是做什么的?说吧,你想做什么?”
被他问破,张曦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