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能想到的危险,芬芳也是明白的,想了想,还是咬牙听了少奶奶的吩咐,寻找机会护着少奶奶往后门跑。
她们两人快,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廖理虽同手下谈着话,可注意力一直没敢离了张曦秀主仆,遂,一见两人嘀咕,当即喝道:“别想打什么鬼主意,说,你们是乖乖就擒,还是顽抗到底,我可是告诉你们,爷早等这一天了,别想着闹什么幺蛾子。”
张曦秀一知道对方是廖理后,就知道今儿坏菜了,不过,她自认也不是吃素的,冷冷看了对方一眼,推开了些紧紧护在自己跟前的芬芳,道:“束手就擒,痴人说梦,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吧,我知道你拖着不动的目的,不就是想等宫里的消息吗,呵呵,我想你大概是白高兴了一场。”
其实说这样刺激人的话,张曦秀还是有些没底的,毕竟对方若是孤注一掷,那就不好了,不过,张曦秀摸摸捏在手里的东西,暗暗有了些底气。
廖理被张曦秀说中心思,还真有些恼怒,若不是随从拽着,真有可能冲动地立马就动手。
不过,拖延时间的两方都没等多久,外头响起了一片吵嚷声。张曦秀心头一跳,暗暗有些着急。
廖理自然也有些担心,他还在等手下的回报,若不是为了三王爷交代的任务,此刻他是不会顾忌什么的。
没一会儿,廖理手下回报。
张曦秀和芬芳瞧着廖理的手下嘀嘀咕咕的样子,不由的提起了心,知道成败就在此刻了。遂,张曦秀不管外头来的是敌是友,一推芬芳,随手便将手中扣着的药瓶口给打开了。
芬芳被一推,忙顺手拉了少奶奶,拔腿就往一处隐蔽的小道奔去,这是她想的最好最便捷的法子了。
张曦秀被芬芳一拉,虽走的路不是她选好的,好在方向一致,且,此刻也没时间容许她改道了。
两人一动,廖理当即反应过来,顾不得随从拉扯,厉声道:“追!”
手下一听的主子发话,半分不敢耽搁,齐齐往张曦秀主仆奔逃的方向追去。亏的芬芳选的路是一条小道,人多了走不起来,害的廖理手下人再多也只能一人一人的过。
廖理的贴身随从瞧着走开的一众人,不由的暗暗咬牙,想着刚才听来的消息,他此刻十分想独自逃走,可?暗叹了口气,认命地追少爷去了。
这边展开一番追逐,宫中的萧炎凤那边的情形也是到了紧要关头。
庄严华丽的宫殿里,正座上坐着此刻该卧病在床的皇帝。
萧炎凤一走进内堂,见众人虽没了刚开始的剑拔弩张,可气氛仍是滞涩,不由的提了提气,肃着脸,恭敬地回禀道:“牛禄招了。”
萧炎凤此话一出,大堂内的人都下意识地吸了口气,没出宫门的重臣们齐齐低下了头,不过,这里头有那站队的都竖起了耳朵。
皇上大概是没想到结果出来的这么快,听的回报,面上难得的愣了愣,沉默了会,道:“说吧!”
皇上刚说完,几位皇家王爷齐齐看向了皇上。
皇上看了眼自己的叔伯兄弟和众位儿子,叹了口气道:“怎么,有些事难道还能再瞒着?”
这话皇上看似说的无奈,实则诛心的很。众人皆知当今可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即使他素来柔和。
遂,睿亲王打头,认真地回道:“说起来这些虽是家事,可更是国事,皇上看着办吧,一切皆有祖宗家法在的。”
睿亲王是宗正,他的话宗室的人是再没不服的,遂纷纷附和。
这些人的表态,皇上是个什么心思萧炎凤没敢偷瞄,只小心觑了各位王爷一眼。
成郡王和睿亲王是一致站在皇上身边的,且还都是实权王爷。端王和一些旁支王爷各个心思不一,不过,他们最是会审时度势,又不缺地位银钱,自然是不动声色了。
至于那些大臣,就更是不敢轻易出声了。
皇上见众人如此,这才算是满意了几分,提了提气,对萧炎凤道:“弘毅,有什么就说吧。”
萧炎凤见此,也不再迟疑,直接回道:“牛禄手里确实有没死心跟着的兵丁,只一俩个算是他的帮手,这些人知道的事并不多,不过,觑着一两件事一对答,牛禄招供的确实不假。”
皇上见萧炎凤拖拉地说了一串话,并没说到实际上的东西,知道他这是顾着他的颜面,想着私下再说了。遂,本有的八分气这会子倒是散了些,暗道,总算还有几个孩子不叫他寒心。
心头怒气一缓,皇上的理智也回笼了,淡淡地看了看殿外,略过了牛禄口供的话题,对萧炎凤道:“弘毅不错,如今外头如何了?”
说起皇城内外的情形,萧炎凤这个羽林卫还是知道的,忙躬身回道:“宫里基本平定了,宫外还不知道,不过肯定不坏,瑞世子该回来了。”
宫外的事,皇上不敢轻易交给旁人来处理,早就交给了睿亲王和成郡王的两路人马,见萧炎凤回的中规中矩,心里安定了几分,皇上便看向成郡王道:“外头谁守着?”
成郡王忙道:“陈岩守着呢,皇兄放心。”
皇上听的这话,点了点头,思忖了会,道:“这会子我也累了,宗亲留下,众卿退到外殿守着。”
众位大臣们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听了这话齐齐松了口气,恭敬肃穆地退了出去,自然跟着他们的有皇上的心腹。
大殿里一下子去了许多人,安静的连根针落下来都听的到。
宗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