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了每个人良久的麻烦,忽然就解决了。
倒是让人有些不适应。一想到徐飞就这么死了,宁璞玉都不敢相信。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并且埋葬之前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徐飞的脸,确定了脸上并没有人皮面具。她还真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而现实是,她和冷衍共乘一匹马,跑在最前头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西云山。
妙音和橙儿紧随其后,生怕他们跑的不见人影一样。
一路上,宁璞玉紧紧的贴在冷衍的胸前,好怕他忽然又消失不见了。“爷,皇上的圣旨,您看见了吗?”
“没看见。不过大致内容已经知道了。”冷衍有些沮丧。“可能注定是这个结局吧。”
“什么?”宁璞玉不解。
“没什么,皇家的事,历来如此。”冷衍叹了口气:“倒是你,清瘦许多。这些日子,你一定撑得很辛苦。”
“府中搜出龙袍的那一日,我心里特别慌。”宁璞玉叹了口气:“很害怕你会因为这件事被押送回宫。也怕找不到你,更无从查找真相。之前我问过徐飞,听他的话音,这几件事似乎都另有其人策划。可是我最担心的,还是你的安全。”
“不说了璞玉。”冷衍紧紧的抱着她:“过去的都过去了,料理好西云山这里事情,咱们就回府。我想盼逢了,想和你和孩子平平静静的过日子。龙袍的事情,就交给父皇仔细去查。总之没有做过的事情,不必担心。”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宁璞玉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荣燕雯见到冷衍的时候,别提有多惊讶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重逢竟然近在眼前。
宁璞玉匆匆向乔秦漠交代了整件事,便让徐飞的人赶紧带着令牌去接竹节回来。也不知道那丫头伤势如何。
看着荣燕雯似是有话要和冷衍说,她也唯有成人之美。“爷,你的眼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妙音给的药继续用就是。让荣姐姐服侍您上药吧。阔别多日,想必也有许多话要说。”
乔秦漠瞪了宁璞玉一眼。
荣燕雯则起身轻朝冷衍一福身:“爷,走吧,妾身正有许多话要和您说。”
冷衍点了点头,跟着荣燕雯去了隔壁的房间。
倒是妙音还站在原地,一脸的愤怒丝毫没有减退。
宁璞玉拉着她进了房,关上了房门。
“这里没有别人了,我们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说话。妙音,当日……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非要出府,害得你受了这么多苦。可事后,我让冯铖到处找你,在一处山崖下发现了一具尸首,那是一具被财狼野狗啃噬的七零八落的尸首。尸首旁有你的物件。我才会以为是你,你已经……也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继续找你。可是你既然安然无恙,为什么不回二皇子府,为什么不联络我?即便是你有艰难的处境,也可以想方设法的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会救你的。”
“我安然无恙?”妙音听着这四个字,特别的讽刺。“宁璞玉,从前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主子,把你当成这世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你要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去做。哪怕是死。可是我遭遇了这世上比死更可怖的事情,你却用安然无恙四个字来形容我的处境。你的良心呢?”
宁璞玉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动容的说:“是我对不起你,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为我做什么?”妙音冷笑连连:“那天在集市上,和你分开之后,我就被潆绕的人抓住。她让三五个男人侮辱了我,把我调教成阳春江船楼上最香艳风骚的窑姐儿。她要我对你恨之入骨,只要活着,就要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向你报复。可惜我根本就做不到。我不想伤害你,我觉得能救你,让你平安的回去,那我拼了命也值了。我以为你一定会让人四处寻找我的下落,可是我等呀等,等的不知道怀上了谁的孩子,你都没有出现。”
听了这样的话,宁璞玉感觉心都被针扎疼了。“对不起,妙音,我不知道……”
“我执意隐瞒有孕这件事,潆绕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妙音满脸是泪,那段屈辱的过去,她怎么可能忘得了。“你不知道,即便是有孕在身,我也要伺候那些男人。他们从不把我当人,只不过是用来消遣发泄的玩物。而我也从不把他们当人,不过是给我银子的金主。后来,月份大了,潆绕觉得我便接客,就把我弄去了一户农庄里安胎。我以为她是可怜我,忽然良心发现了。但其实,我又错了。她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我更加听话。我的孩子才落地,她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抱走了。稳婆手中,我只看到那是个男孩。”
心里的恨,一下子就又涌了起来,妙音咬牙切齿的瞪着宁璞玉,发自内心的怨恨,几乎要将她吞噬。“凭什么你能有夫君有女儿,有那么多人相伴左右。可是我为了你受了这么多苦,最终又得到了什么?我救冷衍救了你的夫君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我的良人,能带我脱离苦海。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人。早知道是这样,我何必非这么大的力气。”
越说越伤心,妙音红着双眼道:“现在潆绕也死了,没有人知道我孩子的去处。即便是我再回到阳春江,我也找不到他的踪影。他和我分开的时候,我只是草草的看他一眼。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么久了,他一定长的变了样子。宁璞玉,你要我怎么找到他?你要我怎么和他相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