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老神仙吗?
吴天望着眼前这人,有些怀疑小火蛋是不是拿自已开玩笑了。
旁边的孟九两也是一脸精彩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捣鼓什么。
面前,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身形瘦峭,发须皆白,正蹶着屁-股蹲在板凳上抽水烟,那情形感觉像蹲茅坑一般……
这像老神仙吗!?
吴天扯过小火蛋,拉到门外问道:“你不是逗我玩吧?”
“没有。”
小火蛋肯定的摇了摇头,然后满脸崇拜的说道:“老神仙可利害了,村里的寡-妇和没出嫁的姑娘都被她占过便宜,而且,每次上城里去一次,就能带一个漂亮的妞回来,都是死心塌地跟着他,洗衣服,做饭,赶都赶不走。”
“……”
吴天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照小火蛋这说法,院里那老头分明就是一个老色棍,最有意思的是,小火蛋还满脸崇拜的样子,似乎是把他当偶像了,也不知道他这小脑袋里想着什么。
“你确定他知道付正山的事?”
“老神仙当然知道,村里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就是谁家的媳妇有几条花短裤她都知道,这我和狗剩子都验证过。”
“……”
好吧,吴天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了。
他回到院里,上前和老人家打招呼道:“老神仙,我们想向您打听一点事,你得空吗?”
老神仙瞥了吴天一眼,抽着水烟,伸出手道:“拿来。”
“嗯!?”
“问事总要带烟吧。”老神仙指点迷津道。
“哦,哦。”吴天连忙掏出烟,抽出一根递到他手上。
哪知道他斜着眼道:“一根烟?当打发叫花子吧,没一条烟不要开口。”
“……”
勒索!?还老神仙,分明就是个老神棍。
吴天心中笃定,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红大妈塞到他手上,浅笑道:“来时考虑不周,忘了买烟了,老人家见谅一下。”
老神棍对着太阳照了一下,似乎是在检验钱是不是真的,确定是真币后,塞到屁-股后的口袋里,淡定道:“说吧,什么事?”
“老人家认不认识付正山?”吴天估摸着眼前的老头跟付正山的年龄差不多,应该认识才对。
老神棍翻眼看了吴天一眼,似乎是没料到吴天问的是付正山的事。
“当然认识。”
“老人家能跟说说他的事吗?”
老神棍的手又伸出来了:“一个问题一百,你刚那一百已经用完了。”
我曹!
吴天心中万马奔腾,这也太黑了吧,一个问题一百!?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而且,刚刚就问了一句认不认识,居然一百就没了……
“哈哈哈哈,活该。”孟九两看着吴天郁闷的表情,笑得贼开心。
吴天不得不又抽出一张红大妈塞到老神棍手里,把刚才的问题重述了一篇。
老神棍收起钱,摇着头道:“这个问题信息量太大了,一百块钱办事不到啊。”
“……”
你大爷的!办事不到你还收钱干吗?
吴天真心想一脚把他踢下板凳,可恶的是,孟九两还笑得花枝乱颤。
吴天索性把钱包里的红大妈全拿出来,估摸着有十多张,全塞进老神棍手里,掰开空钱包道:“全在这里了,成交的话就全是你的,不然,就全还给我,我再想办法找别人打听。”
老神棍放下水烟杆,吐了口口水搁手上,慢悠悠数完钱,收起后,露着一口黄牙笑道:“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吃点亏,成交。”
吴天心中万马奔腾,第一次觉得无耻这两个字真是博大精深。
随后,老神棍悠悠讲起:“付正山跟我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我付远远一辈子从没佩服过别人,唯独他,妖孽啊……”
吴天一脑袋浆糊,先前小火蛋说老付是畜生,现在老神棍说他妖孽,老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听老神棍讲完付正山的事迹后,吴天心中才恍然。
原来老付是上一届付家庄族长的大儿子,年轻时英俊潇洒,才能出众,被付家庄的人公认为是下一届族长的不二人选。
谁知后来鬼使神差爱上上刘家庄族长的女儿,从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无论是谁做工作,他都当作耳边风一样,甚至一天往刘家庄跑五次,被刘家庄的人骂得狗血淋头,打得遍体鳞伤仍然风雨无阻。
付家庄的人觉得丢尽了面子,建议老族长赶紧给他娶个媳妇,让他收收心,老族长也是恨烂泥巴扶不上墙,听取了大家的意见,立马给他找了个媳妇,谁知婚嫁当晚,老付跑了,跑进了刘家庄。
付家庄的人打着手电筒去找人时,跟刘家庄的人发生了口角,当时就爆发了矛盾,双方互相召集人马就要干架的趋势,而这时候,老付站出来了,声称以后要跟付家脱离关系,并当着两村的人面,把付家人骂得一文不值,并把付家庄不可外传的丑事全抖了出来,当场气得他父亲吐血,郁结攻心,回家没几日就过世了,而老付却赖在刘家庄,连头都没回来磕一个。
从此以后,整个付家庄的人都把老付看成了仇人,老付成了村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听完后,吴天沉默了很久,万万没有料到老付背后有这样的故事,平常见他都是一幅精明圆滑的样子,怎么会干出这种傻事?
“老人家,老付迷上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刘依玲?”吴天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