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我们怎么可能在这里杀人。”
刺头笑吟吟的一脚把狗刘踹倒在地上,然后接过别人递过来一桶水,全倒在麻袋上。
“爆炒牛河可不比冰糖肘子差啊,冷水浇一浇,再用鞭子抽几下,啧啧,皮开肉绽的痛处绝对深入骨髓,让你一到阴天就能感受老年人的风湿病是啥滋味。”
我正纳闷他哪里的鞭子,他突然解开牛仔裤上的皮带,对着麻袋狠狠的抽了一下,狗刘“啊”的大叫,不停的乱动想要挣脱出来。
“看看,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感觉很爽?”刺头自言自语自乐,“兄弟们,来一起上啊。”
几个人狞笑着脱了皮带,群魔乱舞对着麻袋抽打,被闷在里面的狗刘根本避无可避,只能一边痛叫一边乱滚,他的痛叫充斥在我的耳边,一浪更比一浪高,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我没办法言语来表达此时此刻心中的愤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狗刘被打的不再动弹,那种闷在麻袋里被殴打,肯定十分绝望。
刺头打累了,气喘吁吁的点上一根烟:“哎呀,我去,教训你们几个小子可把老子给累的。”
我瞧他看向我,忍不住吼道:“累你麻痹,还没打我呢,来啊,下个菜,老子点了!”
这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我存心挑衅,而是我明白这一劫我逃不掉,更不想他们把怒火撒在东哥和狗刘身上。
刺头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脑袋说:“小子,你这脑子是给人开瓢了?”
我没说话,只是怒视着他,他倒也不客气,随手撤掉了我头上的纱布,我的伤没全好,拆了纱布在阴冷的牢房里被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哆嗦。
“哎呦我去,这谁打的?够狠啊,脑门都砸出坑了。”
我没见过脑门上的伤势,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应该挺严重的。
刺头笑着看我,随口说:“这位小兄弟,你脑袋没好,我真怕一不小心把你打死啊,到时候你可别来找我啊。”
“你弄不死我,我肯定会弄死你!”我咬牙切齿道。
“恩,有骨气。”刺头无所谓的应了句,起身走到一边搬了一箱东西过来,我一瞧,草,里面全是酒瓶子!
“这里有十二瓶,本来呢,想和你玩别的游戏,不过看你脑袋都这样,不如我再帮你整理整理吧?”
话毕,他手起瓶子落,“砰”的一下砸在我脑袋上。
瓶子破了,刚合上的伤口也破了,血水一下子喷了出来,顺着我的脸暇低落在地上。
我有些晕沉沉的,眼皮子都开始打架,这一个月来,我前前后后被人用瓶子砸了三次,前两次虽然住院了,不过好在老天没急着收我,但是这次,我觉得,我真的扛不住了。
刺头可不在乎我的死活,抓起我的衣领用手一拽,随手又掏出一个瓶子砸在我头上。
我脚下一个踉跄,双腿软绵绵的,摇摇欲坠,刺头没办法一直单手撑住我,索性放我跪倒在地,让两个小弟站我身后,一人抓住我一只手。
然后,他进入疯狂模式,拿起箱子里的瓶子,一个接着一个砸在我头上。
开头两个,我能感觉到阵阵痛处,可到后面,我连痛都感觉不到了,脑袋上麻麻的,跟打了麻醉似得,毫无知觉,而且还很困,一股无法抵挡的睡意席卷我全身。
这是身体遇难的自然反应,只要睡着了,就不会再感觉到痛,但我也明白,只要睡着了,我这辈子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就在这时候,我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厚实的声音。
“你给我住手!”
我精神一震,用仅剩的力气抬起眼皮子,血色挡住了我的大部分视线,但我还是看清门外的人。
因为,他是我最想念,也是最害怕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