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海清一见到杨子溪就跑,虽然原因不明,但是杨子溪还是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当天晚上她甚至梦到了晏海清。

梦里的杨子溪是旁观视角,看见晏海清穿着一袭黑裙,长长的黑色头发搭在耳边,遮住了一大半的表情。她拿着一支白玫瑰,神情冷淡地在墓碑林立的墓园里穿行。走了一会儿,她站定在某块墓碑前,仔细地擦拭了一番。

晏海清把白玫瑰轻轻地放在了墓碑前,随后席地而坐,丝毫不在意自己价值不菲的裙子。坐下之后她不发一言地盯着照片看,然后缓缓地流下了泪水。

杨子溪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还是吓了一跳,对方面无表情流泪的行为看上去实在是很诡异,尤其是还在墓园里。

这个梦安静而哀伤地持续了很久,久到杨子溪都要以为永远不会醒过来的时候,场景里出现了第三个人。

陆阳文跌跌撞撞地跑到晏海清面前,衣衫不整,看上去特别落魄。他红着眼睛问晏海清:“原来你打着这个主意?人死了我很遗憾……”

杨子溪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问自己:谁死了?她在梦里盯着晏海清的脸看了这么久,却丝毫没有想过凑近去看看那到底是谁的墓。是没想过,还是不愿意去想?

晏海清突然站起来,扬手给了陆阳文一个巴掌。“滚。”晏海清冷着脸说。

酷!杨子溪在梦里赞了一句,然后看见晏海清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杨子溪“飘”过去,贴在晏海清的脑袋后面,想看看这到底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闻到了晏海清头发的香味,也闻到了泪水的味道。

--原来泪水是有味道的么?

她轻轻地嗅了嗅,面前的晏海清突然打了个寒颤,然后迅速回过头,目光在空气里扫了一圈,停在了某个地方。杨子溪心知自己只是旁观者姿态,却没想到晏海清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没有任何的迟疑。这目光不像刚才那样冷漠麻木,包含着深沉而浓烈的情感,叫杨子溪心悸得很。

晏海清的嘴张了张,似乎正要说什么。下一瞬杨子溪就醒了过来。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猛地坐了起来。胸腔里的心脏咚咚直跳,闷闷的很难受,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紧接着,她给钟梨打了个电话:“钟无艳,我们去咖啡馆写作业吧。”

既然梦见了晏海清,那么去见见本尊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顺便还能解决掉作业的问题。

杨子溪专门带了作业咖啡馆,出乎意料没有见到晏海清。

石尧听说她是去找晏海清的,一脸迷茫,迷茫中却又隐隐地透着点不自然:“没啊,她就干了一号到三号三天,之后好像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没跟她约好就过来了吗?”

杨子溪一愣,她带着道具(作业本)来堵人,没想到扑了个空。她思考了一下,做出了下一个决定:“那就算了,我们走吧?”她征询地看向钟梨。

钟梨可有可无地耸了耸肩,她本来就只是陪杨子溪来抄作业而已,既然学霸不在,那么回去也可以。“那去我家打游戏吧。”

杨子溪背着包跟石尧说:“再见。”

石尧挥了挥手:“拜拜。脚扭了还要出来抄作业,你也真是爱学习……”

杨子溪刚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猛地回过头,对钟梨道:“我们喝点东西再回去吧,顺便还能在这里写作业。”

钟梨诧异:“啊?为什么?”

杨子溪轻轻地笑了一笑,说:“我待会跟你说。”

石尧见着两人折返,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里都可以塞下鸡蛋了。“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回去打游戏么?”

杨子溪拿着单子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道:“怎么,咖啡店还能赶人啊?”

“不是不是……”石尧说:“就是奇怪嘛。”

杨子溪拍了拍自己对面的座位,说:“石尧,坐。”

石尧道:“我还要上班呢……”

“你偷懒摸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要怕这十几分钟,我就是有个事要问你,你坐啊。”杨子溪支起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钟梨直接绕到桌边,把石尧推坐下了,道:“你坐坐坐啊。”

这幅架势像极了审问。石尧心惊胆战地坐下,问:“问什么啊?”

杨子溪笑了笑,说:“你知不知道晏海清去哪里了?”

“你对晏海清怎么这么执着……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啊,十一她只上三天班,休息去了吧。”

杨子溪道:“我昨天傍晚才扭脚,今天晏海清要是没跟你联系过,你怎么知道的?”她突然靠近石尧,小声说:“晏海清在躲我?”

既然晏海清昨天去当家教了,那今天不在这里去当家教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可石尧知道杨子溪的脚扭了,这就很不一样了。

要么是晏海清专门打电话给石尧通知这个事情,要么是昨晚到现在他们见过面。最有可能的,就是晏海清今天其实来上班了,可是石尧帮着瞒自己。

所以杨子溪折回来,就是为了看石尧的反应和店里的值班表。今天和晏海清交错的那个格子里划着勾,真当自己没看见?

找不到晏海清也就算了,可是晏海清躲得这么明显,到了要拼命跑、要联合石尧撒谎的地步,又是为了什么?石尧又为什么要配合?

这一点反常实在挠得杨子溪心痒痒的,她本来以为昨天是因为


状态提示:第19章 截胡--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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