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几天那段乱七八糟的事情,杨子溪和晏海清的课程都落下了很多。
杨子溪在买米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要迟到了。奈何在她的世界观里,米粉远远大于早自习。因此她几乎没有犹豫,就舍弃了学习,同时在心里默念:民以食为天,孔夫子会理解我的。
她吃完米粉之后慢吞吞地出现在教室,此时早自习已经上了一大半。教室里闹哄哄的,每个人都在背书,是那种教室里特有的人声鼎沸。
没想到见到教室竟然也会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杨子溪出现的时候,教室里的朗朗读书声有了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欢迎。她愣了一下,随后退了一步,仰头看班牌。
的确是“高一(18)班”几个字。
教室里发出了哄堂大笑,紧接着读书声又响起来了。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迟到而已。
杨子溪笑了笑,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晏海清早自习一般很认真,但是在刚刚的迷之停顿里,她下意识抬头,便看见了迟到的杨子溪昂首挺胸走过来,一点也没有自己迟到的自觉。
晏海清笑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也不知道是什么戳中了她的笑穴。
杨子溪一坐到座位上,就抬手敲了敲她的头,说:“海清小妹妹,你在笑什么?难道我嘴没擦干净吗?”
常易回过头,问:“杨子溪,你今天不请假啊?”
杨子溪十分莫名,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请假?”
常易指了指前方,黑板右侧除了值日生栏以外,角落里竟然加了另外一个框:迟到者。
常易解释道:“班主任说,要是有人迟到就写上去,惩罚当天擦黑板。你今天是不是要擦黑板了?”
杨子溪无所谓,道:“我都不知道,不过擦就擦呗。”
常易梗了一下,她其实是想说,你下次不要迟到了,可是杨子溪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她也只好作罢。
杜宇贼头贼脑探头过来,问:“你们俩到底干什么去了?一块儿请那么久的假,又一块儿回来上课。旅游?生病?”
他停顿了一下,说:“哦不对,杨子溪迟到了好几个小时,你们不是一块儿回来上课的。”
杨子溪把语文书拿出来,随便翻开了一页古诗,道:“朕要背书了,有事启奏无事滚蛋。”
杜宇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说:“这么久没见,你就这么对我,我的心都被伤透了。”
下一秒他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心伤”,转头兢兢业业背诗去了。
晏海清没说话,一直埋头奋笔疾书。杨子溪凑头看晏海清那边,发现晏海清在抄着什么东西。
晏海清解释道:“我们俩缺了好几天课,这是我借的笔记。我抄完了借你抄。”
杨子溪看了看那字体,那字跟鬼画符一样,竟然是问杜宇借的,也真难为晏海清,竟然能把每一个字都认清楚。
晏海清道:“你要先抄吗?”
杨子溪连忙摇了摇头,开玩笑,她又不急,还是让晏海清誊写一遍之后再说吧。
毕竟晏海清的字比较赏心悦目。
学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充斥着令人头大的作业和任务。不过今天只有杨子溪一个人迟到,于是她只能一个人擦黑板,一个上午下来就吃了满嘴的灰,苦不堪言。
晏海清嘲笑:“让你又吃米粉,活该迟到。”
还没等杨子溪反驳,晏海清摇了摇头,换了口吻,道:“你要是累了,我帮你擦吧。”
杨子溪瞪着眼,“呔!这小妹妹竟然有两副面孔!”
这样一噎,晏海清只好闭嘴,转头安安静静地抄笔记去了。
杨子溪这人吧,就是有点闲得慌。晏海清好心要帮忙的时候,她把人家调戏了一顿;晏海清不理她的时候,她又巴巴地去哄。
“一副面孔沉鱼落雁,另一副闭月羞花,我是这个意思。”她死皮赖脸道,同时起身朝黑板走去,完成她那伟大的未竟的为全班作贡献的事业。
晏海清忍不住笑了,怒道:“去你的!”
她们请假这些天,并没有人知道是去录口供。就算大家知道那件震惊全市的大案,也不会联想到涉案的两个高中生就在周围。很多人来打听她们俩到底干什么去了,都被杨子溪打着哈哈应付了。
一上午就这样吵吵嚷嚷地过去了。
中午晏海清又要去那个奶茶店打工。杨子溪便照例和钟梨和石尧一块儿,带着食堂的饭盒去那里蹭桌子。
瑛姐一见到他们就笑了,道:“你们不来,这店里好像少了什么人一样,我卖奶茶都没动力了。”
石尧笑嘻嘻道:“那瑛姐你就直说了吧,是不是看上我了?我这么帅。”
瑛姐忙嫌弃地摆了摆手,道:“你先长到胡歌那么帅吧。”
晏海清把他们点的三杯奶茶一块儿拿出来了,往桌上一摆,道:“食不言寝不语,奶茶都不能堵住嘴呀?”
钟梨看着晏海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思考了一会儿,问:“晏海清,你怎么这么……不客气了?”
晏海清一愣,钟梨不说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的确比以前要放得开,至少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调侃别人的。
杨子溪掀了掀眼皮,喝了一口奶茶,道:“你要客气啊?我可以‘客气地’给你一招佛山无影脚,你要不要?”
钟梨:“……”
晏海清看向杨子溪,发现杨子溪对着她笑了一下。晏海清于是释然,客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