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下真的用了大力气,以至于他的脸很快就浮现出来了一个红印子。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他也不好发作,只好装大度的用手摸了一圈脸颊,荒唐的笑了一下,对我说道:“妹妹,您今年还未成年吧?我告诉你,这一行不好做的,不是你睡了一个有钱得男人,就有能力扛起这把大旗,大家跟着你,能有什么前途,这样吧,咱有本事当着大家得面,亮出通讯录,看看你有几个固定客户?”
“真巧,我也怀疑你能教出个什么,我想高老板雇你是让你教小姐们言行举止,还有床笫礼仪的,而不是让你揩揩油,潜规则,做些下三滥的事情。”
身后的小姐,似乎有好几个都被他给‘教’过,一听我这么说,都纷纷的低下了头,不敢接触我的眼神,冯添咬咬嘴,一副对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现在就想要整死我。
“既然你不服我的能力,不如我来教教你?”我走上前,一手耷在冯添的肩膀上,然后手指在他的颧骨处画圈,嘴巴上虽然笑着,言语却渐渐冷冰下来:“我告诉你,我手底下的小姐,个个都是上乘,美丽优雅有教养,不要拿你以前带过的那些地摊货和她们相提并论,也不要把你那下三滥的一套放在她们身上实验,既然进了大场子,就请你有点档次。”
冯添被我这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因为他确实没有立场否认,我的小姐们都被我说的兴奋了,毕竟谁都喜欢别人瞧得起自己。
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说出的话,都带着极其不服气的的语气:“那我还真要有时间请教一下妈妈桑的本事了。”
我双手拿包,得体的看着他,微笑道:“随时欢迎,保证你心服口服。”
冯添使劲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跟只落败的斗鸡一样,扭头就走。
就在他走掉的瞬间,周围立马响起了掌声,然后有个小姐大快人心的说:“早都看他不顺眼了,还是桑姐厉害,替我们出了这口恶气。”
“对啊,有桑姐在,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咸湿佬!”
虽然我今天第一天上任,但是这些小姐们已经在这呆了好几天了,因为得提前熟悉赌场得服务流程,所以来的比我早,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冯添一定是知道了小茹是chù_nǚ,想要潜规则她,结果小茹不愿意,才上演了这么一出。
“好了,别聚在一起了,都回去等着上工,刚刚果果一把就拿了一千的小费,所以你们都精神点,轮流着来,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她们闻声,快步回了休息室,等待着我的传唤,但是小茹没有走,蜷缩着背部靠在墙边,低头对我嗫喏道:“桑姐,谢谢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明明一张活泼可爱的长相,此时看来,却带着苦色,甚至那畏首畏尾,胆怯的模样,一如当初被欺凌的我。
我的校园生活,说出来也许不会有人信,可那确确实实是我所经历的黑暗啊,它就像一颗钉,插在我的骨缝里,即使往后的骨头再坚硬,也永远无法愈合。
比如看到小茹这副模样后,它又开始隐隐作痛,如同风湿遇到雨一般,折磨的疼。
我轻声问道:“他碰到你了没有?”
小茹摇了摇头,老实的说没有,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去安慰她,但想想,我们是上下属的关系,也就没有安慰她了,因为落落对我说过,可以帮助下属,但是不能和她们做朋友,因为一旦做了朋友,规矩就乱了。
我对小茹平淡的说:“你也回去吧,下次他要是再对你毛手毛脚,就来找我,别怕,这里还不是他说了算,落总不是叫你们来受欺负的。”
小茹闻言,一脸感激涕零的看着我,她穿着蓝白条纹相间的水手服,擦干眼泪,冲我笑了笑,然后回了休息室。
她是真正的大学生,可惜家里穷,又重男轻女,只供她弟弟读书,不供她,这个学还是她流了几斤眼泪换来的,家里一分生活费都不给,所以她才不得不下海赚钱。
不过她立场坚定,很早就说过,她不卖。
看着小茹离去的方向,我不由的叹了口气,今日我能帮她解围,明日呢?有句话说的贴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那个冯添,八成是要惦记上她了。
走廊事件之后,冯添老实了几天,一直活跃在外场,做公关,我们两个两班切,他上班的时候就会刻意打压那些不被他潜的人,小茹为了躲避他,一到他当值,就下钟。
不过他最近心思不在小茹那里,而是暂时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这么扫他的面子,他当然想一上为快,挫挫我得锐气,这样才有征服感。
但是他不敢,毕竟我的后台是落落,他不会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可我如果想要帮米雪姐拿回东西,就必须接近他,不仅要接近他,还要去他住的地方,这些天米雪姐私下里找过我,还教给了我一个办法,看的出来,她很着急,所以我也不得不加快计划,满口答应下来,让米雪姐静候我的消息。
只是消息是好还是坏,我也不敢打包票。
那天我在楼上与赌客敬酒的时候,故意多喝了几杯,然后倒在了上来查房的冯添怀里,稀里糊涂说着送我回家之类的话。
赌场里是没有休假的,不过小姐这个职业比较自由,缺钱了就来上班,赚上钱了就出去潇洒,没有什么限制,也没有上班考勤。
相比较之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