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回复医生,说:“好,我不伤心。”
我的腰部断了三根骨头,只能用钢板固定,左胸的下方被划烂了一个五厘米长的口子,如果再深一些,后果不堪想象。
这样的伤势,足够让我在这张狭窄的病床上躺着两个月,这段时间,我总是会在晚上的时候望着窗外,谁都不想,只想我妈,如果此时我妈能在我的床边,给我喂上一口稀饭,一定能让我很快的痊愈起来,一点都不痛。
日以继夜的忙前忙后,刘姿琳累的卧倒在病床上,睡的天昏地暗。
我时常会进入一种可怕的梦魇之中,怎么醒都没办法醒过来,今夜,这种情况又发生了,我感觉有一个人坐到了我的床边,伸出手,摸我冰凉的额头,依稀之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双比黑夜还要漆黑的双眼。
心中一阵抽搐。
我感受到他要走了,于是猛地坐起了身子,喘着粗气看向空荡荡的门口,一个背影一闪而过。
这段时间,我很少说话,此时却有一个声音沸腾着蹿向喉咙,我大声的吼了出来:“落落!”
他没有停留,我想要去追他,结果因为太急,身子发软,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摔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面,一动不能动。
刘姿琳被我的呼喊声给吓到了,忽然从梦中惊醒,光着脚丫就下了地,然后朝我跑了过来,眼中泛着水光,抱着我,对我说:“傻桑桑,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手指扣着地,另一只手摸索到了刘姿琳的胳膊上,对她说:“姿琳姐,我看到落落了……”
刘姿琳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或许是觉得我被这日子逼傻了,又或者觉得,我是太孤单,所以她很难过的抱紧我,像是安慰一个孩子一样轻柔:“看错了,你只是看错了,根本没有人来,你还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