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下泥泞又湿滑,结果一走的仓促,高跟鞋的跟子陷了进去,整个人直接扑倒在了湿泥地上面,沾了一身脏污,浑身从外到里全部都脏透了,薄薄的雪纺裙,像面条一样紧紧的贴在身上。
沈煜站在走廊口,单手伸进了口袋,不知道在干什么,旁边是自助雨伞架,他远远的看着我,表情不喜不怒,冷漠的一如在看一个摔倒的路人。我不想被沈煜看不起,没有求助他,把高跟鞋强行从泥地里拔了出来,鞋带子都被崴断了,我硬撑着走了一步,结果脚掌像泥鳅一样滑了出去,人又狠狠栽了一跤。
沈煜这才拿了一把伞,脱下了外套,朝我走了过来,他撑开了伞,却只遮住他胳膊上搭的衣服,头发和白色的衬衣顷刻就被打湿。
他把衣服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强硬的把伞柄塞到了我的手里,我难受的拉扯自己的衣服,结果他径直拉住我的手腕。他在医院的附近没几步地的地方找了一个宾馆,登记完之后,就二话不说的把我给推进了房间,从衣柜里面拿出浴袍,丢给我,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到他的眼睛里面,他冲我命令道:“脏衣服都脱了,洗个热水澡,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摘掉了他的外套,还很干燥,只是口袋的地方有点湿,我随手放在了床上,有些觉得冷的去了浴室,然后冲了个热水澡,把满身的泥巴都洗干净,洗完没有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我穿上拖鞋去开门,发现沈煜站在门外,浑身冷冰,风尘仆仆,气喘吁吁,怀里还抱着两个手提袋。
我随意的看了一眼袋子上的图案,一个是衣服,另一个是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