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优像是料到我会给她把电话回过去似的,接通之后,语气显然比方才轻快的几分。
“桑桑,我等了你整整三分钟,如果你刚刚没打来,我已经准备关机了,差一秒就接不到了呢。”
如果现在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我听到夏优说话的心情,那就是“烦”。我这种性格的人注定是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夏优这种人,不管她身上在其它地方有什么闪光点,都不可能。
“行了,你不用和我寒暄,也不用和我绕圈子,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沾染了霍启盛的脾气之后,我最后一句话差点说成了有屁快放。
“那样还挺省事,压抑了这么久,我也挺累的,没想到我还有能让你感兴趣的东西,你说我是不是该感到高兴呢。”夏优说着,电话里的语气却听起来阴阳怪气的,感觉跟变了性似的。
“照片里的人是谁?”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她却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一下,有些卖关子的说道:“照片里的那人是谁,你很快就可以知道,现在问题就在于,你想不想知道。”
她既然这样说,这其中就肯定有诈,她问我想不想知道,那至少也是要从我这边交换个什么。夏优什么人我太了解了,你都不要想白白从她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就算你吃到肚子里,晚上都找人给你打吐出来。
“然后呢,你是想以这个为条件,要挟我?你想要怎么给自己报仇,倒是说出来听听,现在的你,不至于再去隐藏些什么了,你说出来,我心情好或许会答应你。”
“我想我们互相都明白一个道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你整我一次我整你一次,大家只会两败俱伤。或许我的目光比你更久远一些,所以,我不想再在这些小事情上面徘徊。”
她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软了,随后又硬了起来:“但是我的丑话依然说在前面,如果有一天,你还来威胁我的幸福,那么,我一定会不惜付出任何的代价,除掉你。”
她在电话那边再度轻笑了一声,这才进入正题:“还记得很久以前,我在muse和你说过的话么,我们两个就像双生果一样,一个盛开在枝头上,一个碾落在泥土里,但是现在,我不想再和那泥土混为一谈。”
“我当然记得,但是请夏小姐不要再提以前,以前的那些感动回想起来,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因为我的这句话,她在电话那头默不作声。但我相信,事情肯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简单,难不成一个背后捅刀子,一个灌药,这种程度的仇人,彼此俩个一通电话就能化解恩怨了?
她都和齐寒森发生了那种关系,我就不信,她和沈煜两个人,都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是的话,那只能说他们两个思想境界,太高,高的都和身体都脱离了,高的我们这些凡人根本无法理解。
许久之后,夏优在电话那头说道:“我知道,你想救霍启盛的爸爸。我也有我想救的人,而我想救的人,就是沈煜。”
她说到这里,语气开始变得有些急促:“我想你应该知道,沈煜他,已经坐牢了!”
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沈煜这么快就被抓紧去了?是被抓还是自首?
我闻言,不由得有些许惊愕,心里百感交集,即便嘴巴上说我和沈煜再没有任何关系,但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霍启盛不是说,沈煜不一定会坐牢吗?怎么这么快就进去了?
如果景雄要利用沈煜来加官进爵的话,以沈煜贩卖的毒品量,一定会判死刑!然后景雄在通过捕获特大毒枭的名号,一炮成名,从此名声更大,官做的更稳!
我此时应该不管,就算我想管,也没有那个能力,夏优一定会想办法动用自己的关系去救沈煜,最后会牵扯到照片里的那个女人也不一定,我知道关心则乱,所以这个时候我原地要冷静,再冷静。
夏优继续对我说道:“他为什么会坐牢,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他坐牢的下场,也不用我再对你去复述,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如果你对这件事情不做出任何的反应的话,那么沈煜的今天就可能是霍启盛的明天,因为他们都是景雄的棋子而已,不,是弃子!”
我听着她的话,不禁有些赞同,是的,夏优说的对,这就是我对霍启盛说的唇亡齿寒的道理,这无疑是在为景雄扩大自己的产业链推波助澜,一个听话的后生对于景雄来说太好找了,混社会的年轻人,每个都想往上爬,有胆量不要命的一抓一大把,景雄每天换一个都行。沈煜霍启盛,即便是对于别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可是景雄捏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但是我没有顺着她话的意思讲,而是对她说:“当初你是怎么把自己从牢里救出来的,那么现在就请怎么救沈煜吧,你不是有久千代吗,不是有干爹,还有那个神秘人么,能帮你的人,大有人在,你找我顶个什么用?”
“你和景雄同在一个屋檐下,你可以更加便利的搜集到威胁他的证据。”
夏优此言一出,我更加觉得是个好办法,几乎和我想的一样,只是不管她说的对错,我都不会再上夏优的当了!我毫不留情的对夏优说道:“得了,你不用再想办法让我上钩了,到时候,目的达成,第一个出卖我的人,就是你!”
夏优指着我的要害问我:“你不想得到那个人的消息,也不想救霍启盛他爸出狱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