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姿琳听了我的问题之后,只是困惑的点点头,有些生气的对我说:“谁知道啊,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我看那人现在就是明摆着的要和我们作对!”
“不至于吧,现在还有这么不聪明的人?”
我笑笑,刻意唏嘘着,学着她说话的语气对着刘姿琳说:“在深圳,谁要是敢得罪我们姿琳姐,那还不得在大街上被斩立决?”
显然,这一次刘姿琳觉得我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所以只是敷衍的扯扯嘴角,用表情告诉我,她现在的心情很郁闷,没功夫跟我贫嘴了。
我站了起来,因为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依然对她笑着安慰她说:“好啦,我等下去和张总谈谈,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大不了多花点钱的功夫。这块地皮,是落落在生前就看下来的,就算我们搞不定,九千代也一定会出手搞定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提起九千代,刘姿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提醒我说:“对了,你好像很久都没有去看过他了,咱们那么多地方用到人家,是不是差不多也该去他家拜访一下他了?”
时至今日,我仍旧对九千代以前对我做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他这几年对我真的没话说,可我实在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有些东西是原则,永远都过不起。虽然我们之间并不能冰释前嫌,但好在这几年也相安无事。他一直将落落的遗愿牢记于心,只要我有需要,他就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我,这一点一直都不曾改变过。
被刘姿琳这么一提,我发现自己的确很久时间没有去看九千代了,于是想了想,便对刘姿琳说:“好,等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就去看看他。他最近怎么样了,你知道他的情况么?”
“还是老样子,一直都在落落离开的阴影里,死活都出不来。我看他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说到这之后,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说,他们两个之前这么深的仇恨,都恨不得把对方杀了。为什么他会对落落的离开这么大的反应,直到现在还跟个半死人似的,这不正常啊。”
是的,这很不正常。当一个人离开了三年,还活着的人生活基本上就已经恢复正轨了,想起离去的故人人,也不会再落泪,而是应该露出欣慰的微笑。
如果能够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对这个人有很深的愧疚。
这样的愧疚,即便是经过五年时间的消磨,也不会减弱。
说实话,我的却不知道久千代到底对落落愧疚的是什么,我只能从他的表现出看得出来,他对落落的感情是真的,因为他的却没有必要演给谁看。我想了想,就想到了那个盒子,想到那个厚厚的本子,也许是九千代后知后觉到了落落的好吧……
和刘姿琳小聊了一会天,她便把我去会见张总的资料都给我准备齐全,临行之前她突然说:“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上次这个张总对我就有点贼眉鼠眼的,大不了来个美人计,把他给睡踏实了。这块地皮地段可好了,要是真飞到别人手里,我可要伤心死。”
我看着刘姿琳的模样由衷的笑笑,对着她摇了摇头,分析给她听:“张总这个人的确好色,但别看他满腹油肠的样子,他笑里都是藏刀的。这种人滑的很,你不要以为跟他睡一觉就能把他搞定了,越是这样的人,在利益面前,哪怕是他亲老婆,他都能不认。”
姿琳不喜欢我板着脸讲话,一个劲的把我往外推,最后我拗不过她,就和刘姿琳一起出发了。想来店里的事情也不多,带着她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天有些下着小雨,淅沥沥的还有些凉,姿琳姐给我披了一件衣服,还四处扭头看看,确定周边没有人之后,才和我一起上了车,那姿态跟个特务似的。
她特严肃的说:“等到天冷点,你就在里面穿上防弹衣。”
我听着她的话,忍不住努嘴笑了起来:“现在的治安不是五年前,对枪的管制也严多了,不是谁都有枪,顶多拿把刀就了不起了,而且你以为我之前闭关学武术都是假的?现在,一般男人根本不在话下,就算一下子来个三俩个,也根本近不了你桑妹子的身。”
“拉倒吧。”
刘姿琳直接打断了我的吹牛,嗤之以鼻的说:“你再灵巧,再会打架,也比战斗民族的体格差远了,女人哪里能打的过男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会踢蛋蛋跟踩脚指头。”
我俩说说笑笑的时候,她又严肃了下来,有些心事重重的说:“桑桑,你说齐寒森他会不会还没有死心?又或者早死了我们还不知道?”
“我现在不担心齐寒森,来对付我的都不要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陈军,我怕他对安安做不利的事情,我不是二十四小时在安安身边的,这一点防不胜防。”
“要不,你就在办公室里弄个小床,反正你房子隔音效果好,让安安睡你办公室得了。”
“不行,维港太不安全了。”
我皱眉说着,因为只要一想到安安的未来,我就不由自主的变得不安。
再等到了张总的公司楼下,我们才给他打了电话,张总很快就下了楼,看着我们,带着讨好的笑容,拍着马屁说:“哎呦,陈总,陈总,你们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我也好派人去接你啊。”
“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有车,方便的很。”
我轻描淡写的说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