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我们楼底附近的时候,正好与悦悦要离开的车子擦肩而过,车子的驾驶座上坐着她的经纪人,副驾驶上坐着陈悦。车子从我旁边开过去的时候,速度缓慢,陈悦虽然睁着大眼睛,却像一个没有魂魄的人一样,目光空洞的如同没有看到我一般的直视着前方,还不停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抹眼泪。
或许是她知道,这一次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可本来该哭的那个人是我啊,既然她和贺绮冰都哭了,那我就不哭了。
我看着悦悦的汽车尾灯,有些费解今天发生的都叫什么事。
她和霍启盛来时坐的根本就不是一辆车?
怪不得贺绮冰在看到霍启盛的那一刻会露出如此惊讶的神情,那么也就是说,我们刚刚在楼上的时候,霍启盛其实就到楼下了,只不过他熄了车灯,在车里坐着,然后犹豫该不该上去?
我继续往回走着,看到了倚靠着车门,斜站着的霍启盛。
他现在留着小短发,后脑和两侧给剃了,虽然他的面部一贯的比较有棱角,但是脸一点也不大,这个发型衬的他的脸更加的小,双眼皮很深邃。路灯从他的头顶打下来,他低头的时候,半张脸都在阴影里,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高大的树在夜色下张牙舞爪,而他就像是一个站在树前的魔鬼。
我轻轻瞥了他一眼,抬脚就要走。
“站。”
他一个字落下,我却充耳不闻。
“我有两个手机,这个手机不常用,总是落在办公室。”
我心里想着,霍启盛,你不要捉弄一个孩子都已经五岁的妇女了好吗!
可我这个妇女,即便这样不满的想着,还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已经把这手机给掰了,明天花五百买个国产双卡双待的,待机时间还长。”
我依旧不说话,但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应该是想说,悦悦总是趁他手机没带的时候,偷看他的短信,而手机在办公室的时候他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他见我已经停了下来,说话便不再那么匆忙,而是缓缓的对我说道:“其实那个沈煜给我发的信息,我根本没有看见,应该是陈悦偷看完之后,就给我删了。”
我大吃一惊!
如果霍启盛说的不是事实的话,他根本就编不出来这样的话,即便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说这样低级的谎言!
这么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是安安的生日?
那他为什么还会在这?这不是逻辑混乱了么?
原来陈悦不仅仅是偷看那么简单,看完还删他短信啊,这是怕安安和小雅抢爸爸么?
不好意思,我家安安还真没这个兴趣!
我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心里还有着对霍启盛的气。
我就站着听你说,看你怎么接着往下圆!
霍启盛的手从他插着的裤兜里拔了出来,朝我走近,走到我的背后,不知道在什么距离范围内给停下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忽然一个头颅从天而降,把我给吓得不轻。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没看到短信还会在这儿?”
他侧脸,嘴唇离我的脸离的特别近,我使劲的躲,差点把自己给躲的倒下去。
我是想知道,但是我才不会说。
“我根本没什么女儿,就一儿子,这事以后再和你深度交流一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用特别潇洒轻快的语气,听的我是眉毛发抖,头皮发硬,宛如触了电一样。
他……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在承认了安安是他儿子以后,又告诉我,小雅根本就不是他女儿么???
悦悦不是已经说了么,小雅是她和霍启盛亲生的!
他完全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对我说谎,可、可、可那一夜他还是和悦悦发生了关系啊,这事在悦悦开始莫名其妙的对霍启盛三个字感兴趣的时候,就初现端倪了。
虽说是假冒的我,但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霍启盛他俩眼睛又不是长在屁股上,我那么大的脸他看不出谁是谁么?!
在悦悦面前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沈煜给他砸拳头的时候不说?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详细的事要以后再说?我和他还有以后吗?我对他已经完全提不起勇气了!
霍启盛见我愣住,仍然从我背后勾着个头,脸与我离得特近。
就在我依然愣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耳朵被人吹了一下,立马侧脸去看,就在我侧脸的那一瞬间,霍启盛勾头,猛地贴上了我的嘴巴。
灯停止照射,热停止供给,万籁俱寂里,我听到我的心脏和胸腔打架的声音。
直到霍启盛上了车,我才在嘴角他留下的一抹甜惺里面忽的清醒过来,冲他破口大骂:“霍启盛!你病的不轻吧你!你个死强女干犯,你凭什么亲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越骂越觉得委屈,调戏一个妇女好玩吗!霍启盛你就是欺负我不舍得打你!
霍启盛闻言,放下车窗,用手指指着我:“陈桑,我警告你,你最好把你这句傻逼呵呵的话收回去,你当我叼不择食,我他妈连只母蚊子都没碰过,明天去找张老板谈地皮的事,记得压价。”
他说完这些话之后,便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了,剩我一个人在路灯下凌乱。
什么情况,这就走了?地皮他不是要和我争吗,现在怎么又告诉我记得压价?
涨价都怕弄不到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