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兵部匆匆赶来的苏煜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连忙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答道:“这……这……下官什么都没听到,也不知晓啊。”
“镇远候,你说呢?”太子阴鸷的目光扫向须发皆白的封玄涛,冷声问道。
“下官……”镇远候踌躇了一下,答道:“下官也不知啊。”
镇远候府与丞相府就在一条大街之上,那几声巨响他听得真真切切,但在别人都还没给出答案之前,在太子与晋王爷的党争这件事情上,他不想去做那个出头鸟。
何况,连受御赐将军直接调遣的兵部都不知道,他又能知道什么。
太子怒了,拍案而起,“你们都不知?那谁知?苏煜,你们兵部现在受御赐将军调遣,难道你就一点风声都没得到吗?”
“没啊!那御赐将军就宣旨之日去过一次,后来就再没有见过啊!”苏煜苦着脸说道。
“一群饭桶。”太子愤懑地坐下,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
这时,一个面相无奇的官员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不甚确定的说道:“丞相府离下官的家不远,刚才丞相府里的巨响下官也听到了。下官以为那巨响……”
“那巨响怎样?”太子蹙眉问道。
“那巨响……”那官员偷偷地瞄了一眼太子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下官以为那巨响与那日皇宫里传出的巨响如出一辙。”
“什么?”太子的小眼睛突然暴睁,眼里精光一闪,迅速陷入了深思。
如果丞相府的巨响与那晚东宫里的巨响如出一辙,那也就是说丞相府里也有那惊天动地的爆炸产生。但丞相为文臣之首,那样惊天动地的爆炸又是谁制造出来的?
忽然,太子的小眼睛一眯,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牛叉叉——牛莎莎——牛叉叉——牛莎莎。”太子盯着面前的酒杯反复地咀嚼着这两个名字,终于明白过来。“哼!原来丞相千金就是那臭小子。难怪本太子找不到她。”
他眼风闪烁,似乎怎么也想不通丞相千金和那臭小子竟然会是一个人。
不过,那臭小子身手了得,再联系宫宴上丞相千金的表演,他又觉得这似乎没什么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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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普照在大庆王朝的每一个角落。
晌午,阳光明媚。
工部尚书李笑的府里。
尚书府的花园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李陌颜斜依在躺椅上,看着眼前池塘里的锦鲤在眼前游来游去。
说是看,事实上她目光无神,视线也不知道是落在哪里。
她的身侧坐着一个面如冠玉文人打扮的男子。那男子正注视着她娇美的侧脸,将手里剥好的蜜桔一瓣一瓣温柔地送进她的嘴里。
花园里,腊梅盛开,芳香扑鼻。
回廊小桥,美男佳人,锦鲤鲜花,看上去好一副温馨唯美的画面。
而花园的远处的树荫下站着一男一女,看着花园里那唯美的画面,两人窃窃私语。
那一男一女均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男子一身朝服,面露喜色,那下巴上的一撮山羊胡随着他频频点头而轻轻晃动。那妇人身着华服,温婉雍容,虽然眼角有着丝丝细纹,却不难看出其年轻时的美貌。
远处站着的这两人正是李陌颜的父母——工部尚书李笑和他的夫人,而花园里构成那副温馨唯美画面的美男和佳人正是李陌颜和吉祥。
“这吉祥公子,老夫是越看越满意。”李笑甚是满意地点头。
李笑话音刚落,李夫人便接过话来:“对,吉祥公子温柔体贴,对咱们女儿也是轻言细语,照顾有佳。怎么看就怎么般配。”
前日在玄武湖上救起李陌颜之后,不知道是太过于沉醉于自己的功劳,还是真的不放心李陌颜会再寻短见,总之,吉祥是亲自将李陌颜母女俩送回了府上,并小心照顾,看着李莫言完全脱离危险之后,他才悄然离去。
第二天一早他又过来,不但人过来了,还带来了一大堆的礼物。对着躺在床上黯然伤神的李陌颜又是问候又是关心,还不厌其烦的陪着她说话,帮着她散心。
为了感谢吉祥的救命之恩,李夫人特意邀请吉祥今日到府上用餐,连一贯公务繁忙的李笑也暂时放下手里的事务赶回来作陪。
吃过饭,吉祥没有急着走,而是借口今日天气颇好,提议陪着李陌颜到花园里去晒晒太阳,看看风景,说说话。
本身时下之风男女之防就甚重,若不是关系特别亲密的男女是很少在一起单独相处的,但李笑和夫人都是过来人,对于吉祥透着暗示的提议自然是心神领会,不但轻笑着默认还借故起身离开,给这对年轻人制造出接触的机会来。
不得不说,李笑正在为女儿的事情伤脑筋,吉祥的出现自然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加之吉祥对李陌颜的照顾他们看在眼里,对这个书生气十足又文质彬彬的男子也颇有一些想法。
“夫人,你有问过吉祥公子的意思吗?”李笑轻笑着问身旁的夫人。
李夫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还没呢,这吉祥公子虽然这两天都过来照顾咱们女儿,但毕竟才两天,我哪好意思问呢!”
“呵呵,老夫看着吉祥公子是对咱们女儿有意啊,你还是找个机会去问问吧。”李笑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略带深思地说道:“吉家乃京城的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