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因为冬节是一个传统的节日,除了上午的祈拜比较正式以外,晚上的聚餐倒是比较随意。
宴会中,大家随意走动,互相敬贺,互相攀谈。聊局势、聊政事、聊家族、聊儿女、东加长西家短、琴棋歌舞、诗词歌赋热闹非凡。
百里擎天偕同牛莎莎和华天佑再次出现在宴会现场时,宾客们正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出现。
牛莎莎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李陌颜和牛芊芊以及那一群围观的人能够悄然离席,因为这个宴会没有太多的规矩,就是一场皇亲贵胄,朝臣家眷的大聚会而已。
本来宴会特地为各位王爷准备了位子,为了不引起那小眼睛大鼻子太子的注意,牛莎莎拉了百里擎天和华天佑在外围随便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同桌的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个绿衣清秀白净,一个粉衣可爱机灵。
“呀……”
绿衣女孩见到突然坐下来的两人,不由得惊呼一声,双眸在瞟见百里擎天和华天佑时更是娇羞地低下了头,主动往旁边挪了挪。
“不好意思,暂时拼个桌子啊。”牛莎莎大喇喇地说着,一面拿着酒盅给自己和两位帅哥各倒了杯酒。
这里的位置距离御景亭比较远,再加上前面的宾客正喝得兴致高昂,频频举杯,有他们在前面遮挡着,所以,牛莎莎也没那么害怕太子会注意到自己了。行为自然也就放松了许多。
不等百里擎天说话,自己先仰头像和啤酒一般咕嘟嘟地灌下了一杯,“啊,不愧是皇宫里的酒,真是好酒啊。”
入口香醇,清冽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回甜,感觉很有力度却不上头,喝起来也舒服,微微张着口,便能感觉到口腔礼纯净而清凉。
这里的位置距离御景亭比较远,御景亭与宾客之间架起的舞台舞,再加上前面的宾客正喝得兴致高昂,频频举杯,有他们在前面遮挡着,所以,牛莎莎也没那么害怕太子会注意到自己了。
华天佑看着牛莎莎的动作好笑,但又觉得轻松,这样的喝酒方法就像极军营里的爷们,不娇柔,不做作,爽朗有劲,倒是他欣赏的。老实说,他之所以那么晚才从千娇楼磨蹭着来参加宴会,就是嫌宫里的规矩太多,太拘束,他不喜欢。无非就是想最后来露个脸,表示没缺席而已。
“莎儿……酒不是这样喝的。”百里擎天轻轻地睨了牛莎莎一眼,竟然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雪白帕子,温柔地擦上了她的嘴角残留的酒液。
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像腊月里,梅花上飘落的雪。
牛莎莎舔了舔唇,干笑两声,“没事,这酒烈性不大,你喝喝看。”
说实话,在现代,她就是一个标准的酒鬼,也不记得那年多大,反正是执行任务顺利归来,心情大好,便拉着几个休班的战友进了一家大排档,几人就着几串烤串一碟花生米,愣是干光了好几瓶二锅头。
“咳。”华天佑见两人如此亲昵的举动,握拳在唇边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视线瞥向了一旁穿绿衣的小姑娘,拱手道:“在下叫华天佑,不知小姐怎么称呼?”他指了指自己和那绿衣姑娘身上的衣服,一笑就露出了一道迷死人的笑容,说道:“我们都穿的是绿衣,又坐在一起,看来我们挺有缘啊。”
华天佑本就长得英俊,又是在女人圈里打滚的老手,各种与女子搭讪的技巧满嘴跑,那绿衣的姑娘拿经得住他的搭讪,白净小脸的刹那间绯红一片,“小女子,小女子名叫肖海兰,”温柔的嗓音里听着有一丝丝激动的颤抖重生之病态难防。
邻座正扭着头看表演的粉衣女孩,听到身边有人聊天,不由得回头一看,这一看,可了不得……
“好俊……”那骨碌碌的大眼睛往华天佑身上一溜,就再也移不开了。
而旁边的百里擎天伸手将牛莎莎举起的酒杯轻轻拿下,对身边正发生的一切都置若罔闻,从头至尾,他深邃黝黑的眼眸里就只有牛莎莎一人。
两杯酒下肚,牛莎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牛芊芊自是不用说了,肯定已经自己想办法回丞相府去了,但那李陌颜呢?
按道理说,李陌颜一届名门千金,收了委屈定是要找她的尚书老爹告状才对,可他们过来也有几分钟的时间了,宴会现场的气氛在正常不过,并未见到有何异常啊。
难道,李陌颜也回家了?
牛莎莎站起身来用手绢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快速地扫视了一遍全场,在李陌颜第一次与百里擎天打招呼的那个位置看到了李陌颜的身影。
原来,她还在现场。
只是这会儿她的面上多了一层面纱,与牛莎莎用手绢遮面的样子一模一样,正抬头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她的两个小丫鬟站在身后垂着头,一言不发,好像刚才在小路上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们居然没去告状?
呵,这倒奇特了。牛莎莎暗自想道。
牛莎莎哪里知道李陌颜不是没去告状,而是根本就不敢去告状。被人扇了耳光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当然没脸让事态扩展下去了。至于她为什么还有脸呆在现场,牛莎莎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见牛莎莎站起来不知道在望什么,百里擎天拉了拉她的衣角,刚欲说话,一阵激烈的掌声响起,牛莎莎等人都本能的扭头向那热闹之处望去。
就见那高高的舞台之上,一位身穿华服的女子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