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王爷,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下回绝对不让瑞小侯爷捡地上的东西带回来。
还有下回?
段奕眸色一沉,想到云曦手上的伤口,他顿时怒道,下回?如有下回,本王定不饶恕你!
云曦看向青赏,抬脚又踢了踢荷包,青裳,这么丑陋又粗糙的东西,怎配得上瑞小侯爷的身份,扔掉,毁了!
青赏见两位主子都盯着荷包说事,料想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抬脚踢到了门外,一直踢到墙角,点着火,烧了个干净。
屋子里,云曦正安慰着红萼,红萼,瑞小侯也不是什么大病,是那个道士危言耸听罢了。他医术不行,故意说大话,好骗人钱财。
红萼止住了哭声,揉着红红的眼睛看向云曦,王妃,您说的是真的?瑞小侯爷没事?
他没事,只是身子弱了些,你们呀,多喂他吃一些肉汤,多多睡觉,天气好时,让他在园子里多加活动,万不可再晕倒。
可可他怎么还不醒呀?红萼的眼中又滴下泪来。
云曦微微一笑,王爷刚才喂了一粒大补丹给他,一会儿他就会醒来的。放心吧,没事的。再说了,他住在奕王府里,他要有事,王爷也会不安不是吗?
红萼将信将疑。
段奕脸色沉沉盯着两个婆子没说话。
这时,外面又有脚步声由远而近。
朱贵小跑着走到二门处停下,王爷,宫里头又有人来传话,让您进宫的时候,务必带上瑞小侯爷。
云曦马上朝那个高个子婆子看去,那人的眉尖动了动,唇角似乎还带着笑意。
知道了,马车备好了吗?段奕问道。
回王爷,备好了。朱贵点头回道。
段奕又朝红萼说道,你们马上收拾一下,都跟着本王一起进宫。
是,王爷。三人俯身行了一礼。
云曦起身朝床榻走去。
她装着看段瑞的模样,伸手悄悄的在段瑞的一处穴位按了按。
就算段瑞醒来,也是一副病弱的样子。
她要做一出戏,让那个陷害她与段奕的人掉入坑里
云曦与段奕回到喜房。
段奕马上找出药箱给她上药,非常小心的洗掉她手心的血渍,再用小银刀细心的挑了药膏一点一点的抹上。
上了药,又重新包上。
只是,包得太惊悚。
云曦晃着手,挑眉笑道,一点小口子而已,怎么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连手指头也包了起来,可她只是伤的手心。
你这只手现在是本王的,如若敢私自拆开
他俯下身来阴沉沉看着她。
云曦眨眨眼,怎样?
哼!段奕将她拦腰一抱走进里间。
她神色一变,忙伸手一捂肚子。
段奕不可以一天只能一次除非你晚上不要?
段奕脚步一顿,皱着眉,你这脑袋里想什么呢?我这是带你去更衣。你刚才划破手心,血渍滴在了裙摆上,你没发现?难道要穿着一件脏裙子进宫?让人笑话你相公没钱买多的裙子给你?
云曦:
她真想咬了自己舌头。
而且,你这只手现在方便自己穿衣?
段奕带她走进里间,关了门,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艳红的裙子来。
接着,一件件,从里到外,坦然的脱她的衣衫。
而且,脱得一件不剩。
更衣的过程中,云曦全程怒目。
她深深的怀疑他是故意将她的手包成一个粽子,以便堂而皇之的折腾她
两人都换上入宫才穿的正装。
因为是新婚中,她与段奕从头到脚都是一片绯红。
这时,青一在外间的门外喊道,主子
什么事?段奕正给云曦重新梳头。
青一吱唔了半天,您那天让属下找的人找到了。
段奕眉梢微微一动,将最后一只发钗插入云曦的发髻,又捧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对她说道,我出去一下,你无聊了,自己在王府里走走。
好,你去忙吧。她点了点头。
段奕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放开她走向外间。
青一见他走来,又探头朝里间的门那里看了一眼,神色谨慎道,主子
段奕会意,走吧。
她的耳朵太灵,在这里说,什么也瞒不住她。
两人一直走到前院,青一这才说道,主子,三青那里说,那景姑可能是南诏人,这是从她屋子里找到的。
说着,他将一个刻着南诏图腾的铜器递向段奕。
南诏人?段奕眸色一沉,他将铜器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
半个手心大小的铜器有些年代了,都生了绿锈,那是南诏妇人用来镶在镜子上面的花饰。
主子,要不要动手?南诏人混在宫里这么多年,其用心一定不单纯,而且还跟刘皇后走得近,这人就得除了。
段奕沉默了片刻,不,继续盯着她,本王倒要看看,这人想干什么?一个婆子,她的身后还有没有人,她能在几个人的身边周—旋活下来,其本事可不简单!
而且,今天瑞小侯爷忽然晕倒,朽木说他中的是血圣蛊毒,本王就怀疑还有不死心的南诏人在搞鬼!
青一点头,属下明白!。
云曦等段奕走远,她则马上叫出青裳,暗中跟着瑞小侯身边的那个高个子婆子!我觉得这人有鬼!
青裳眨了眨眼,王妃,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害小侯爷!
你仔细盯着她,看看她是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