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古物皆有灵性,冰弦龙吟亦然,若是沾染了太多的欲念,是对它的亵渎……”水云槿开口,声音微扬。
江秋芜惊了下,顿时收回了手,水云槿碰就没事,她碰就不行,这分明是嘲讽她心思过重,“想不到郡王妃如此爱护此琴……”
水云槿看着眼前的江秋芜,瞳孔微缩,倒也没有开口。
“秋芜不碰就是,秋芜就是想扶郡王妃起身……”江秋芜笑意盈盈,说着她倾身握住了水云槿的手腕。
水云槿只觉得手腕一凉,那股奇异的异香更加地浓郁,扑面而来,她忽然身子也跟着一凉,猛地抬头去看江秋芜,就见她正看着自己,嘴角的笑意意味幽长,水云槿心头一紧……
“郡王妃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江秋芜关切地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抽出她紧握的手腕,低头看了眼,就见手腕上一抹浅浅的色彩斑斓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入肌肤里,她心中骤凛,“你做了什么?”
“你还没见过七花草吧,刚刚那个颜色就是七花草盛开时分泌出来的,也对,你根本没见过,不然你也不会中了七花草之毒,你出嫁那日是我让乜天师制成了粉给你放在饮食里……”江秋芜说着脸上渐渐浮现一抹嗜血的笑,有些扭曲变形!
水云槿眉头紧蹙了下,眼底阴云凝聚,心里极为震怒,不过她知道江秋芜的目的绝不这么简单,“你不会就是想让我见识七花草长什么样子吧!”
“那是自然,这是我精心特意为你准备的,只要沾染一分,它就能催动你体内的毒迅速发作……”江秋芜微扬着眉眼,依然笑得可怖阴森。
“你想干什么?”水云槿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觉得那股异香有些熟悉了,原来她在前世采的那株药材就是七花草,她闻过那股香味,就是闻过了她才来到了这里,江秋芜是用了心的,她将毒置于手心,只要碰一下自己,就能催动体内的毒迅速发作……
“看看热闹罢了,我就是想知道皇甫玹会怎么救你!”江秋芜极是得意地扬了扬眉,这一次她倒要看看水云槿还如何安然度过,她不是每次都轻易化解吗?等她毒气攻心,只能任人宰割的时候,她倒要看看水云槿还能否如此淡定。
落在她手里,她只会让水云槿求死不能,身败名裂!
还有皇甫玹,等他知道水云槿命不久矣,该是如何的痛心疾首!
“你真以为自己能得逞吗?”水云槿震怒过后面色极淡。
江秋芜甚是得意地笑了笑,“那是自然,不过若是皇甫玹能求我…或是……”
“别妄想了,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水云槿斩钉截铁地道
。
江秋芜低低笑了两声,“我知道你不会,不然你也不会瞒着所有人自己中了毒,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你的,可他会,他那么爱你,怎么会愿意见到你死呢……”
“卑鄙!”水云槿眼底溢出恼怒嫌恶。
“随便你怎么说,是你处处挡在我前面,跟我做对的,你太碍眼了,让我不除不快!”江秋芜眼中狠厉一览无余。
“你知道七花草的毒怎么解对吧!”水云槿忽然冷声开口。
江秋芜脸上更是笑意蔓延,似乎那笑意怎么都止不住,“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如此冷静,你果然是个强劲的对手,不过你不用白费心思了,就算我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你,哪怕是死我也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更何况我是真的不知道,毒是乜天师配的,是哪七色也只有他知道,当日若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死,我不过是在他房间里又找到一些罢了……”
“你以为我会信!”水云槿扬眉。
“不信就不信吧,不过我倒是知道还有一种法子可以救你,就是狠厉了点,说是一命换一命也不为过吧!”江秋芜笑意幽长地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心头一凉,一命换一命?此刻她似乎明白了江秋芜的最终目的,让皇甫玹拿命换自己的命,他绝对义无反顾,到时江秋芜也就拿捏住了皇甫玹,而皇甫珩在京城就能为所欲为,那自己…就算解了毒,也没了皇甫玹在身边……果然一箭三雕!
“这个计划安排得怎么样?你绝对想不到吧!”江秋芜为自己的计划感到十分满意。
“我的确没想到……”水云槿眸色暗了下。
“那就好,这次可不是在西山小院,不会再让你混水摸鱼,蒙混过去,皇甫珩也不会再顾忌你,他心里可是想你的紧……”江秋芜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水云槿眉头微拧,似乎觉得江秋芜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她正欲细想,就见如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来,“郡王妃,你没事吧……”
水云槿摇了摇头,缓缓起身,手上又不觉地抽了下,又是一瞬间失去知觉,她知道这是毒气发作的缘故,“我没事,抱着琴替我还给凌太子。”
如琴点头,上前将琴抱在怀里。
水云槿没再看江秋芜一眼,极轻极慢地下了台,她刚走到皇甫玹身边,皇甫玹就站了起来,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墨玉色的眸子幽幽深深,“她和你说什么了?你……”
“我好好的,别担心,她无非就是恨我,说些狠话,不必放在心上!”水云槿笑了笑。
“不许瞒我!”皇甫玹的面色并没有因为水云槿脸上的笑意而暖一分,反而更加凝重。
“你在下面都看着,她能对我做什么,除了嘴上讨点便宜罢了!”水云槿安抚着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