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华贵的雅间里,水云槿四处打量了番,清月阁不愧是京城里最大最出名的乐坊,近乎奢华的房间里处处彰显风月气息,墙上的仕女图栩栩如生,极尽妖娆,镂空雕花的屏风上也描绘着垂首莞尔的美人图,浅粉色调的朱纱幔帘,织绵的坐垫,方便贵客小憩。br>能够进来清月阁的都是有些身份权势的,难怪当初江秋芜要选择藏身这里!
“你什么时候把手伸到清月阁来了?”水云槿笑看着皇甫玹。
“她和皇甫珩以为拿捏住了这里,那我就让人把这里买下来,这样他们想做什么也瞒不了人!”皇甫玹淡淡道。
水云槿笑了笑,不是不说这人真是深谋远虑,只是买下一栋乐坊,如此风雅fēng_liú的事不像他平日的作风,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江秋芜怎么会被送来这里,还敢光明正大地挂牌子发帖子邀人来,毕竟这里又不是青楼之地。
不一会儿,就见那个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妖冶,身段妖娆的女子走了过来。
两人站在雅间门外,那女子满脸粉脂,火焰红唇,那张被粉厚厚遮住的脸挂着谄媚的笑,“您尽管放心,帖子昨晚就发出去了,自从秋莞月失踪,以前那些想着她的人三天两头来闹,非说是我月娘把她藏起来了,这下可好,她重回清月阁,还要价高者得处,那些人还不疯一样冲过来,如今好了,咱们清月阁又要热闹起来了,我月娘也算松了口气!”
“交待你的事都准备好了?”中年男子声音低沉。
“我月娘办事,从来不拖拉,您就只管看着吧!”月娘挺着胸脯打着保证。
“时间差不多了,下去候着吧。”中年男人扬了扬手。
月娘谄笑着点头,扭着杨柳细腰一步三晃地下了楼。
“主子,都准备好了,就在三楼的月舞台。”中年男人恭身朝着里面说道。
“她怎么样了?”皇甫玹开口。
“她内力被您封住,属下又点了她的哑穴,她如今…手无敷鸡之力!”
“去吧,我只要如常进行。”皇甫玹声音微扬。
中年男人又是行了一礼才退下。
水云槿自是听得出来皇甫玹话里的意思,今日不管谁来都救不了江秋芜。
很快,三楼就热闹了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到来,丝竹声乐渐起,月舞台抚琴吟乐,翩翩起舞。
尤其是当江秋芜被人搀扶着站在众人面前时,简直群情激涌,人声鼎沸。
两人并没有走出房间,只听到月舞台传来清晰的叫价,看来以前的秋莞月极为受人爱慕,她的chū_yè叫到了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
“那人是谁?”水云槿有些好奇。
“京城首富徐家大公子。”皇甫玹面色淡淡我是女神身边一只鬼。
“想不想去看看!”水云槿忽然笑了下。
“看什么?”皇甫玹挑眉。
“观摩啊……”水云槿眨了眨眼睛。
“你想学有我亲自教你,去看他们简直污了你的眼!”皇甫玹面上有着嫌弃和严肃,看得水云槿连连翻了几个白眼,他教她的已经够多了!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阵万剑碰撞的声音,水云槿走到窗边朝下面看去,就见楼下的小巷子里亦森等人与数十个黑衣卫正在交手。
如皇甫玹所说,江秋芜身边的那两个心腹并不在,也没看到皇甫珩的影子,只这数十个黑衣卫不足为惧,他们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番对峙下,见攻不上来,很快又如潮水一般撤走。
“皇甫珩倒是聪明,知道凭着这些人根本没办法救出江秋芜,便不想他们送死,只是派人来做做样子,他心里怕也是恨极了江秋芜吧!”皇甫玹不知何时来到水云槿身边,眸色幽幽。
水云槿嗤笑了声,江秋芜原本是想对付自己,顺便在皇甫珩面前献媚,可结果却让皇甫珩吃了苍蝇,想吐,吐不掉,想咽,又泛恶心,依皇甫珩的脾气必定会拿江秋芜开刀,更别提派人来救她了,到时他只管跟江秋芜的人说救不下来,要说这两人相交数年,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彼此的那点信任微乎其微。
月舞台的叫价依然汹涌,徐家大公子进去的时间太长,已经引起公愤,这一日江秋芜注定生不如死!
两人又在清月阁呆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回到澜王府,刚下了马车,就听季青上前说道:“祈王带着暗卫将江秋芜的人尽数除掉,一个不留!”
闻言水云槿笑了笑,江宇祈那个笑面狐狸绝对不是纸捏的。
“他倒是手快!”皇甫玹眉梢扬了扬,声音里有些嫌弃。
“江宇祈心里比任何人都急,若然不趁着那两个高手身受重伤,等他们缓过来又该对他出手,他这一招足以接下来可以高枕无忧,看来今天注定江秋芜逃不过此劫!”水云槿倒觉得江宇祈这招用得好,换了任何人都会这么做。
“你说我该让他拿出点什么当谢礼呢!”皇甫玹揽着水云槿进了大门。
水云槿轻笑,江宇祈的确是占了大便宜,不过怎么听着这人要狮子大开口呢!
王府里安静如常,与往日无异,并没有因为宫宴上苏凝香几乎赤身*与人媾和的传言而听到下人们的流言蜚语!
府里的几个主子更没有因此觉得失了颜面,更别提什么怨言和愤怒了。
爷爷那里风平浪静倒也不足为奇,母妃那边也没听到有任何动静,想来她也早有意识苏凝香留不住,如今这样皆大欢喜!
听雨轩,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