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槿看着得意的皇甫珩,心头的怒火沉定半晌才算平复下来,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如今又在说一些冠冕堂皇又无耻的话,真够卑鄙的!
“不必多说,父王的死我要亲自查,势要查出真相以慰父王在天之灵,珩王若不知该如何向皇伯伯交待,我自会入宫一趟,相信皇伯伯不会不同意!”皇甫玹淡淡地看了一眼皇甫珩。
“玹郡王的意思是要亲自对付魔教?”皇甫珩声音微扬。
皇甫玹面色一沉,水云槿却是恍然,原来这才是皇甫珩的目的,让皇甫玹对付魔教,对付她爹!
“你是王叔的儿子,自该为他报仇,如今只有找出魔教踪迹,将其一举剿灭,才能替王叔报仇,而且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看着这件事,皇甫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世人眼里,玹郡王可要小心行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更为了让王叔早日安息,本王愿与玹郡王共同消灭魔教!”皇甫珩语气里带着愤怒和气势,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有情有意。
“珩王果真是大仁大义,如此为父王着想,澜王府该怎么感激你呢?”水云槿语带嘲讽。
“本王说过咱们同出一脉,感激就不必了!”皇甫珩深沉的眸子直直看向水云槿,他倒要看看等皇甫玹杀了她爹时,她能否还坐得住?能否如此时这般还帮着皇甫玹,他拭目以待!
“不必了,杀父之仇绝不假手于人,珩王请回。”皇甫玹下逐客令。
“既然玹郡王如此在意本王出手相帮,那便罢了,告辞!”皇甫珩看了眼皇甫玹,起身离开。
待他走后,屋中沉寂。
“云槿,看到了吗?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打什么主意,爷爷很清楚,所以别想其它的,爷爷希望你和阿玹一起查出真相,什么谣言?我老头子最不喜听得就是谣言!”老王爷握着茶杯,眉眼间的皱纹凝在了一起。
水云槿看着他,心里一时有些感慨,感慨爷爷的胸襟和慧眼如炬,更感慨他在面对亲生儿子的生死面前如此冷静,这样的人怎能不让她尊敬,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在老王爷房里坐了会,便回了水榭。
水云槿心里其实并不轻松,如此疯狂的皇甫珩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来?
“你在担心爹娘他们?”皇甫玹轻声道。
水云槿点头,“你虽然一再说着不希望皇甫珩插手这件事,可难保他不会出其不意,一旦找出魔教,他势会全力剿灭,万一……”
“你若真的担心,就让蔺寒回去一趟,通知爹娘早作防备!”皇甫玹轻声说着,朝廷一旦派兵,势必又是当年的惨状。
水云槿点头,她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他这次分明是有备而来,就想试你的反应,若你什么都不做,必定要落下话柄,若你派人剿灭魔教……皇甫珩想看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知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皇甫玹眸色幽深似潭。
水云槿跟蔺寒交待了一番,蔺寒点头应是,当下便出了城。
入夜,蔺寒返回京城,没有回澜王府,而是去了珩王府。
蔺寒故意暴露了身影,就等着府里的暗卫现身。
待到为首的暗卫出来,蔺寒眼睛眯了下,杀意横生,“果然是你!邱吉,原来你藏身珩王府,为皇甫珩办事!”
蔺寒口中的此人正是之前刺客过水云槿的魔教叛徒!
“你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证实我是珩王府的人?”邱吉挑眉,闲闲地道。
“是你把教主的身份告诉了皇甫珩,因为你猜到我跟在小姐身边,必定是受了教主吩咐!”蔺寒肯定的口吻。
邱吉连连大笑了两声,“那又如何,只能说明你们太不小心让我看出了破碇,这世上还能指使得动你蔺寒的,除了教主吩咐,恐怕再也没什么你愿意做的事,哦,不对,我看你跟在水云槿身边,尽心尽力,如影随形,恐怕已经不止是听从吩咐吧,能让你这等无心无情的人如此费心的,多半也是出自心甘情愿,不过…你们一个是教主的女儿,一个是视若心腹亲儿,若没有玹郡王从中插上一脚,想必你和她……”
“闭嘴!”蔺寒己是怒极,可他硬是压了下去,“你以前也是教中之人,世人虽称咱们为魔教,那是因为老教主走火入魔,才致世人有所误解,自老教主死后,咱们不过是守望互助的兄弟家人,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根本不可能杀澜王爷,你如此置教中众人于死地,当真是一点情意也不顾了吗?”
“我好歹也是教里出来的,自然不希望看到教中兄弟死在刀下,原本我只是献计让王爷以此来要胁玹郡王,令他有所顾忌,却是没想到王爷另有更为高明的法子,我只能听从!”邱吉似乎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那照你这么说,澜王爷的死和皇甫珩有关系?”蔺寒问道。
邱吉又是好笑了下,“原来你说了这么多,是想套我的话,是想把澜王爷的死算到王爷身上,不过就算你费力从我嘴里听到什么,那也根本不作数,这计虽然是王爷下的,可谁也不能说他就是杀死澜王爷的凶手,他或许只是借了澜王爷惨死一事来为难玹郡王!”
蔺寒眸色沉沉,面色沉沉,他的确想从邱吉嘴里听到什么,虽然还不知道澜王爷的死是不是和皇甫珩有关系,但可以确定的是澜王爷并非魔教所杀!
“你走吧,你武功虽好,可王府暗卫这么多人,你能杀得了多少,今夜还是不见血的好!”邱吉大手一挥,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