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槿无语,这人越来越蹬鼻子上脸,越来越无耻,她哪受得住,若是此刻她有力气,真想把他从身上捏起来扔到天边当野人去,这货太黏人了!
不过感觉到他身上越来越烫,呼吸微乱,想来是真的不舒服吧,心下一软,便也不再跟他计较,“我睡了多久?怎么感觉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能使上力气才怪,还真是能睡……”闷闷不满的声音响起,好像还存着那股涌动未消散,要说前两日是他点了她的昏睡穴,是不想她乱走动有碍膝盖上伤口愈合,可后面她又睡了过去,不得不叹她是要把以前没睡够的觉都补回来吗!
水云槿一怔,她怎么能睡那么久?难怪身子都睡软了,似乎想到什么,她抬起手腕一看,没有她想象中的紫青红肿,只有淡淡的一圈红印,不出两日就会淡下去,膝盖处也没有了火辣辣的钻痛,想来是有人给她擦了药,只是他是不是知道了……
“我身上的伤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水云槿直言问道。
皇甫玹低低嗯了声,似乎也不在意,又似乎沉思良久,才道:“以后不要再受伤美人谋,帝女天下!”
水云槿有些诧异,他如此淡定,还真在她的意料之外,原本不告诉他是想着也不是大事,又怕他觉得是自己逞强,所以不准备说,可此刻他如此平静的几个字眼却让她心头一动,这几个字看似平淡,却诠解了他心中压抑的情绪,他说过要护着澜王府里所有人都好好的!
他没有怪她,却是在怪自己……
一时间觉得心中酸酸的,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低低软软地道:“以后不会了,也不会再让你担心!”
在水云槿看不到的地方,皇甫玹睁开眼睛看着软枕上的绣花纹路,那句话他不止说给水云槿听,更是说给自己听,他绝不允许她再受丝毫伤害!
两人温言软语、温情脉脉了半晌,皇甫玹终于舍得从温香软玉上起身,他将水云槿抱起坐在床沿,伸手为她穿戴。
水云槿还是放不开两人如此亲密,闪着眸子带着些商量的口吻道:“还是唤如琴来吧!”
“你昏睡的这几日,为你上药擦拭身子都是我亲力而力,连这寝衣都是我给你穿上的,现在还来害羞也没用了,我早就看光了!”
皇甫玹俯身在水云槿耳边低声说着,还使坏地咬了咬她雪白的耳垂,突来的酥软让她浑身一紧,又见他明明占了便宜还表现得那么得意,一双眸子怒火腾腾,恨不能烧了他。
皇甫玹对这样的愠怒表现得更加得意,不再给水云槿机会,几下便剥了她身上的寝衣,莹白粉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水云槿只觉得身上一凉,她想护都来不及,只能看着他将那件寝衣扔得远远的,极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为她穿戴起来。
她无奈干脆闭上眼睛选择眼不见为净,嘴上催促着他,只是这样多少也意味着她的妥协。
皇甫玹原本享受着指下温润滑腻的触感和她的妥协是得意的,可看着看着他就有些失控,幽深的眸子似暗夜的海面,波澜起伏不定,心口似有把火焰在沸腾燃烧着他仅剩的那点清醒。
明明前几日她还寸缕不着地呈现在他面前,他反而能做到心如止水,此刻他只能紧绷着身子,努力克制自己才不会一口吞了她,是因为她醒着吗?因为知道两人又近了一步难以自持吗?
尤其是此刻她闭着眼睛娇羞的小脸让他心头迷乱,偏偏他还不能动她,感觉到身上的变化,他闭上眼睛压下那股炙热,只是手下动作明显快了,却不见丝毫凌乱……
屋中静静,久久,那股绵绵撩人心痒的*才散去,两人收拾妥当,才见皇甫玹唤了丫鬟进来。
三个丫鬟端着洗梳用品进来,刚进内室就见水云槿端坐在床边,眉眼如花,含笑盈盈,心里一下子就有种想哭的感觉,仿佛满腹的担忧委屈都得到了慰藉,自从那天少夫人被公子抱着回了房间,她们这是才见着人!
而且这几日少夫人昏睡不醒,整个云阁水榭又恢复到以前的沉寂幽静,静得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公子更是不舍得多说一个字,身上的气息让人如置深渊,这会见着水云槿,怎能不欢喜,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也不为过。
“这是怎么了?怎么见了我这副表情!”水云槿将她三人眼中的神色看在眼里,笑问了句。
“咱们看到少夫人好好的,心里头高兴又不知道怎么说七大腐女在古代。”如琴偷偷看了一眼皇甫玹,才哽咽着道。
看着如琴的谨慎和小心,水云槿明白定是那天把她们吓倒了,恐怕这个男人也没给她们好脸色,连一向稳重机智的如琴都被吓得不轻,当下笑道:“我好好的,你们也该放下心来了。”
三个丫鬟连连点头,硬咽吞进肚子里,更加小心地伺候着水云槿。
早膳简单不失营养,许是顾着水云槿初醒,不宜吃太过油腻,两碗薏仁米粥,水晶饺子,几盘小菜,也足以让人吃得舒服。
还未放过碗筷,就见何管家慢悠悠进了院子,他一见着水云槿,顿时喜上眉梢,连着语气都轻快了些,“老奴给公子、少夫人请安。”
“何管家不必如此多礼,是爷爷那边有事?”水云槿笑问道,看到何管家脸上露出的惊喜,虽然不比如琴等人那么明显,可也好不了多少,她心里奇怪,难道她醒了就让他们这么开心!
何管家也知自己表现得太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