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哭啊?想说什么你就说,我儿子是你老公,你是他老婆,我儿子不会胳膊往外拐。”夏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俞海莲,她这么说无疑不是在误导严昌拓。
连倪乐卉都以为,是自己在欺负俞海莲,是她把俞海莲给弄哭了,倪乐卉很是佩服夏青的能耐,挑拨离间,无中生有的能力真是不减当年啊!
倪乐卉迈步,来到窗户前,靠着玻璃窗,看着窗户外面,以前,她对严昌拓有期盼,所以她会用求救的目光看着严昌拓,现在,她对严昌拓没有了期盼,所以不会再向他求救了,现在的她,自己能保护自己,不需要别人来救她。
这是他们的家事,就由他们去扯清楚,而她这个外人,冷眼旁观。
“妈。”严昌拓看了一眼夏青,自己的妈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他装糊涂,不表示他就真傻,看不清楚真相,她是他的妈,生他养他的妈,无论妈做什么,他都纵容她,可是,他现在看清楚了,他越是纵容,妈越是变本加厉。
“儿子。”夏青吓了一跳,儿子从未用过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目光里有警告。
“乐卉,怎么回事?”严昌拓问向倪乐卉,俞海莲只知道哭,一句话都问不出来,而妈呢?妈的话太专一了。
“昌拓……”
“儿子……”夏青跟俞海莲很是惊讶,他居然问倪乐卉,夏青跟俞海莲都很清楚的知道,严昌拓的心偏向了倪乐卉,那目光坚定得让她们害怕,无论倪乐卉说了什么,他都会深信不疑。
“妈,海莲,你们能安静一下吗?”严昌拓语气不是很好。
夏青沉默了,俞海莲咬牙,她的担心是对的,严昌拓对倪乐卉旧情复燃了,这五年没遇到过倪乐卉,严昌拓根本没忘掉过倪乐卉,有几次在欢爱的时候,他叫的是倪乐卉的名字,她心痛的同时是恨,她费尽心机得到的男人,到头来心里还是装着他的前妻,她不敢质问他,她害怕,害怕他离开她。
没遇到倪乐卉他只能想,遇到了他就想要做点什么了?在严昌拓跟倪乐卉的婚姻中,倪乐卉是受害者,她是那个婚姻中出现的小三,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她是一个坏人。道理她也懂,遇到倪乐卉,她该是心虚,她该是愧疚,而之些被嫉妒与不甘压制,她才能趾高气扬的面对倪乐卉。
仿佛当年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倪乐卉才是那个加害者,五年后,再次见到倪乐卉,她活得精彩,她活得潇洒,她活得美丽,让人眼前一亮。
反之,她呢?整天担心受害,患得患失,怀孕后,夏青不让她用化妆品,皮肤本就不好的她,没有化妆品,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很不舒服,更别说严昌拓了。
为了孩子,夏青限制她做很多次,尤其是这次,为了孩子,夏青根本不顾她的生活,硬要医生给她催产顺产,她心里的委屈,不能跟她的丈夫说,她比谁都知道,严昌拓对夏青,那叫个孝顺。
“她腹中胎儿过大,过了预产期十天,可以手术取出孩子,这样我们能保证大人跟小孩子平安,若是强行催产顺产,孕妇跟孩子都有危险,这样的例子,我们医院没有过,也不会去尝试,如果你们坚持顺产,麻烦你们转院。”倪乐卉说道。
当年,严昌拓为俞海莲,跟她离婚,严昌拓应该是爱俞海莲的,就算不爱俞海莲,他也该受俞海莲腹中的孩子,那可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不为孩子着想,顺产是绝对生不下来,孩子会窒息。
可看严昌拓脸上的犹豫,想到上次酒会上他对她说的话,倪乐卉担心了。
严昌拓沉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看着夏青问道:“妈,你的意思?”
“顺产,顺产对我孙子好。”夏青坚持道,她会坚持顺产,只考虑孩子,根本不考虑大人,俞海莲住进医院,她让他去上班,医院的事他不用操心,她看得出来,他对俞海莲的情淡了,儿子不喜欢俞海莲了,这是她愿意看到的,她希望儿子跟俞海莲离婚,然后她帮他找一个,陈家的小姐就不错。
尤其是,陈家就她一个女儿,如果儿子娶了陈家女儿,届时,陈氏就会落到儿子手中,稍加努力,陈氏就会成为他们严家的。
但是,前提是,儿子绝听她的,更不能与倪乐卉复婚。
“夏姨,十年看婆,十年看媳。”倪乐卉说道,夏青反对她跟严昌拓结婚,她跟严昌拓偷偷领证,给两家家长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对俞海莲这个第三者,夏青是支持的,她不该这么对俞海莲,不该当一个不失败的婆婆。
“倪家女儿,我再提醒你,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严家的人,我们严家的事,你没有说话的权力。”夏青语气凌厉,一副对倪乐卉忍无可忍的样子。
倪乐卉愣了一下,一般夏青叫她倪家女儿时,表示夏青很愤怒,一般在这个时候,她对夏青就是绝对的听从,可惜,夏青这次用这招没用了,以前她尊重夏青,对夏青言听计从,是因为夏青是严昌拓的妈妈,是她的婆婆,现在,如果夏青所说,她跟严家没关系了,严昌拓不再是她的老公,夏青不再是她的婆婆,他们什么都不是了,还指望她孝顺吗?
严昌拓挑了挑眉,制止道:“妈。”
俞海莲要疯了,她冒着危险,不顾自己的身材,坚持要生下与他一个名的孩子,可是他呢?面对他母亲的刁难,冷嘲热讽,他从不曾站出来制止过,他母亲欺负她时,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