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函是严昌拓的女儿,是倪乐卉心底一条不能触犯的底线,温智帆不会傻到去触碰那条底线,倪乐卉这么说,他不会反驳,想了想,问道:“颜尧舜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呢?”
“猜不透。”倪乐卉说道,颜尧舜的心思,谁能猜透,她也不敢问,这件事情在颜尧舜面前,最好淡忘,若是提起,对她绝对没好处,想到昨夜颜尧舜对她做的事情,倪乐卉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太羞了,平时她根本不敢这么放纵自己。
颜尧舜也有能耐,他自己沉沦还不算,还要拉着你甘心情愿陪着他一起沉沦,享受着他给你的欢乐。
“废话,颜尧舜的心思,谁有本事猜透。”话音未落,温智帆挑了挑眉,看着突然面红耳赤的倪乐卉,问道:“你怎么了?脸突然这么红。”
倪乐卉捂住自己红晕的脸颊,躲开颜尧舜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没事。”
她才不好意思告诉温智帆,她刚刚想起昨晚她跟颜尧舜欢爱的一幕,尤其是她扮仆人,伺候着颜尧舜,这种夫妻之间的事情,只可回味,不可言传。
“乐卉,你真没事吗?”温智帆担忧的问道,如果倪乐卉没怀孕,她说她没事,温智帆不会怀疑,可是,现在她是孕妇,对待孕妇可不能大意。
“表哥,别担心,我真没事,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倪乐卉催促道。
“颜尧舜都没表态,你着什么急?”温智帆问道,按理说应该颜尧舜着急,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吗?
“表哥,你想想,发生这种事情,颜尧舜能沉得住气吗?都过了一天一夜了,颜尧舜都陪着我,没去找颜子翌或是严昌拓报复,你不觉得奇怪吗?”倪乐卉问道。
“是有些奇怪,以颜尧舜的个性,敢动他的女人,他非让颜子翌跟严昌拓求生不行,求死不得。”温智帆附言道。
“表哥,会不会是颜尧舜想看我怎么处理这件事?”倪乐卉问道。
“不太可能。”温智帆看着倪乐卉摇头,以他对颜尧舜的了解,颜尧舜不会让她掺和进来,也不会放过颜子翌跟严昌拓,颜尧舜秘密解决的可能性更大,没准现在颜子翌跟严昌拓都各生出了什么意外,当然,这纯粹是他的猜测。
“为什么不太可能?”倪乐卉挑眉,她觉得很有可能,为什么表哥却觉得不太可能呢?她可是这件事情的主角,理应让她来处理,若真是如此,倪乐卉也不会推卸。
“发生了这种事情,颜尧舜早就将他们视为危险人物,他会让你再接近他们两人吗?他只会让你对他们避而远之。”温智帆分析道。
“可是……”倪乐卉还是不死心,执着的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行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你是孕妇,只要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颜尧舜会处理好。”温智帆打断倪乐卉的话,拍了拍倪乐卉的肩,她这样胡思乱想,真教人担忧。
“表哥,我不是懦夫。”倪乐卉双手叉腰,她是那种遇事就往男人身后躲的女人吗?
“表妹啊!我没说你是懦夫,谁不知道你是御姐,你是女侠,以一敌十都不是问题。”温智帆说道,懦夫从来就与倪乐卉无缘,嫁给严昌拓那一年,在夏青的百般刁难与折磨下,她即使忍气吞声,夏青也没将她身上的傲骨给磨平。
因为她爱严昌拓,夏青又是严昌拓的母亲,她不想严昌拓夹要她与他母亲之间为难,所以,对夏青她是百般的顺从,从来不否定夏青,直到严昌拓背叛了她,要跟她离婚,她毫不犹豫同意离婚。
其实,她可以试着婉留,为了腹中孩子,只要她不想离婚,利用孩子,严昌拓跟夏青也会妥协,可是她并没有,孩子的事情,她支字没提,义不容辞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有她的骄傲,她有她的骨气,任何要都撼动不了。
爱情没了,婚姻毁了,男人脏了,她通通不要。
“表哥,你你你……”倪乐卉指着温智帆,半天你不出来,他也太夸张了,夸人能不能有点诚意,这简直是在敷衍她。
“我怎么了?”温智帆笑着问道。
“你这人简直没办法愉快的聊天。”倪乐卉指控道。
温智帆笑得很无辜,说道:“是你让我帮你出出主意,这就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乐卉,你找到这么强势的一个男人,遇事不需要你迎刃而上,颜尧舜会为你遮风挡雨,你是他的老婆,保护你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你这是在怂恿我心安理得的接受颜尧舜的保护吗?”倪乐卉质问道,躲在颜尧舜的羽翼之下,她是会得到安全,任何暴风雪浪都打不了,可是,她并不安心,颜尧舜是很强,但是,颜尧舜不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保护她,颜尧舜有颜尧舜的事情,她也有她的工作,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腻歪在一起。
指望别人保护,她宁愿自己保护自己。
“颜尧舜是你的老公,对他的保护,你自然是心安理得。”温智帆说道,男人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职。
“表哥,打个比喻,丹彤在温氏,你在医院,丹彤在温氏出事了,你能分分钟从医院赶去温氏救她吗?”倪乐卉问道。
“要看我在医院哪儿。”温智帆说道,顿了顿,又说道:“如果我在办公室,或是在查房,我肯定能赶去,如果是在手术室,估计我连消息都接收不到。”
“表哥。”倪乐卉叫道,看着温智帆的目光,那叫个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