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拐角,倪乐卉挑着礼服的手有些酸,搂着她的颜尧舜冷着一张脸,倪乐卉转头,只是看了一眼远处的橱窗。
倪乐卉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下暴躁的情绪,想到在店里发生的事,抬眼,才发现颜尧舜根本没看自己,才稍稍安心。
“那个……颜尧舜……嗯……刚刚谢谢。”倪乐卉很是别扭的说道,即使最终是她胜了,但是,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或是炫耀的事,倪乐卉觉得很是扯面子。
她的前任婆婆,还有她前任老公的现任老婆,这两个女人都看她不顺眼,倪乐卉就想不通,夏青就算了,俞海莲凭什么看不起她,是俞海莲抢了她的老公,不是她抢了俞海莲的老公,该看不顺眼的人是她,该对她们有敌意的人应该是她。
难道是因为,离婚后她过得很好,现在又再婚了,她们心里就不舒服吗?
难道她们想看到的是,她离婚后过得很惨,甚至是惨不忍睹的日子,这才应该是她该过的日子吗?
如果是这样的心理,她们也太自私了,见不过她过得好。
头顶传来倪乐卉别扭的声音,颜尧舜挑了挑眉,她是想跟他说谢谢吗?有必要吗?他们是夫妻,她有必要对他这么见外吗?
“我是你老公。”颜尧舜提醒道。
倪乐卉愣了一下,颜尧舜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嘲讽,只是单纯告知,倪乐卉苦脑的皱皱眉头,却见颜尧舜扬着嘴角凝视着她。
“我知道。”倪乐卉窘迫地转眼。
颜尧舜讽刺道:“那个老妖婆就是你的前任婆婆?”
听到颜尧舜叫夏青老妖婆,倪乐卉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人家那是保养得好,在她那个年龄的女人,可是羡慕得不得了,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成了老妖婆呢?”
“有这样的妈,再优秀的男人都不要嫁。”颜尧舜说道,听夏青对她说话的口气,便知在她是夏青儿媳妇时,没少被夏青欺负。
“在没嫁给他之前,夏姨不是这样的。”倪乐卉很是苦恼,抱怨道:“我们两家是邻居,关系很好,夏姨对我很好,还以为我跟严昌拓结婚是众望所归,却不曾想到,他们都反对,最终他们还是妥协同意我们的婚事,起初,我以为只有我家反对,不曾想到夏姨也反对,婚后,夏姨对我的态度转变了,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做什么都不如她的意,我婚后一个月,我家就移民去了,更可笑的是,我离婚不是因婆媳不和,而是小三的介入,颜尧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是不怎么聪明。”颜尧舜点头,夏青是两面派,她何尝不是两面派,在医院跟在家里,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不仅是她们,很多人都是这样,在外面一个样,在家里又是一个样。
倪乐卉瞪了颜尧舜一眼,实话也不用说出来,他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让她开心一下吗?“这能怪我吗?夏青给我留下了阴影,突然见到她,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能做到处变不惊吗?不过,我终于走出她的给我留下的阴影了。”
以前她对夏青,可以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恭喜你。”颜尧舜讽刺道,就夏青这样的老妖婆,他照样想揍就揍,颜尧舜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为了风度绅士,会忍受一些人,有什么原则,他也有原则,他的原则是保护他想保护的人,除了他保护的人,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敢挑战他,他就会揍到爽。
倪乐卉无视他的讽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蓦然垂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礼服,自己的东西还落在专卖店里,东看了看,西看了看,说道:“颜尧舜,我们去找家店,我把礼服换下来。”
她是傻,却不颠,才不会穿着礼服逛街,她才不想别人骂她神经病。
“好看,不用。”颜尧舜说道。
“什么好看,什么不用?你见过穿着礼服逛街的女人吗?”倪乐卉没好气的问道,这礼服是贵,却也用不着明明穿在身上。
颜尧舜看了一眼倪乐卉,菲薄的唇吐出两个字。“见过。”
倪乐卉愣了一下,还真有人穿着礼服逛街吗?
倪乐卉问道:“谁?”
“傲蕾。”颜尧舜回答,想到妻子,不对,应该是前妻,颜尧舜眼底划过一丝痛,事过一年,至今想起前妻,颜尧舜的心都会隐隐作痛。
章傲蕾,那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陪他过度多少过快乐的日子,他落魄时,他走投无路时,是章傲蕾的出现,才让他咬牙挺了过来。
想到他被颜家人逼得走投无路时,连晓晓的学费前都揍不起,依旧坚持让晓晓留学,他从来没告诉过晓晓,颜家人将他逼得走投无路过,他怕让晓晓知道后,就会放弃学业,是章傲蕾的出现,是她的帮助,他才没一蹶不振,有资本向颜家反击,才有今天的他。
对章傲蕾不仅只是爱,还有感激。
倪乐卉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准备走进旁边那家店,又想起她刚刚走得太急,她的衣裙跟外套还在刚才那家店的试衣间里。
“你去哪里?”颜尧舜见她提着礼服往回跑。
“我的裙子跟外套还在那家店里。”倪乐卉边跑边回答,生怕她去晚了,她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颜尧舜无语问苍天,那破裙子跟外套忘了拿就忘了,他不缺钱买新的送给她,如果她愿意,他可以买下这整条街送给她。
颜尧舜本想不跟上,又怕她见夏青跟俞海莲都走了,她擅自作主,把这礼服给退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