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好些日子没有近女色了,这一亲,便有些刹不住。但白灵卉还是没经过人事的少女,被他抱一下尚且惊慌不已,等被他亲在脸上,顿时羞得脸色通红,连连捶他:“殿下,放开我。”
女人的嘴,在喊“不要”的时候,才最让人着迷。裴景焕听她拒绝,登时下面腾起一股火,忍不住扶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对着她的小嘴亲了下去。
白灵卉瞪大眼睛,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裳,连躲也不知躲了。
直到被裴景焕亲了个够,才在他的轻笑声中回神,但见她眸光晶莹一闪,两行泪便落了下来,一把推开裴景焕就跑。
裴景焕这回没放她走,他才亲得食髓知味,哪肯轻易放她。又把她揽回怀里,抱到亭子里坐下,好言哄劝起来:“卉儿可是觉得我戏弄你?实则我是情不自禁,我太喜欢你了,卉儿。等我证实清白,让父皇消了气,我就请旨让父皇为你我赐婚,给你皇子妃的名分。”
白灵卉听了,眼泪流得更凶了。这回不是羞的,而是激动的。她没想到,原来她的青云之路在这里!
虽然裴景焕的名声不好,但他生得好啊,又对她一片痴情,且好歹算起来也是皇子,总是配得上她的!
脑中又闪过一张冷峻的面容,心底深处隐隐浮现一丝不甘,随即被她压下去了。燕王瞎了眼,只看得见江絮那个贱人,哪里有五殿下好?
“卉儿快别哭了,哭得我心里直疼。”裴景焕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两道秀雅的眉毛皱起来,有些痛苦的神色。
白灵卉终于被他逗得破涕为笑:“殿下就会哄我。”
“卉儿是我的心肝儿,是我的心头肉,我不哄卉儿,又去哄谁?”裴景焕说道,看着白灵卉半嗔半喜的杏眸,一时觉得,虽然比起江絮来差得远了,倒也不乏是一道可口小菜,因此哄着她揭了面纱,半骗半哄偷了许多香。
到了晚上,白灵卉端着一碗补品送到裴景焕的房里,口里说道:“殿下这些日子清减了好多,卉儿看在眼里,好不心疼,还请殿下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裴景焕看了看她手里端的补品,又看了看她的穿着打扮,眼睛暗了暗。白义盛这家伙,倒是知情识趣。心里想着,面上泛起笑容来:“可是卉儿亲手熬的?”
白灵卉的脸上红了红,低下头去:“殿下快用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卉儿陪我一起用。”裴景焕说道,接过补品,一手揽着白灵卉的腰,在桌边坐下。拿起汤匙,喂自己一口,又喂白灵卉一口。
喂着喂着,便弃了汤匙,口对口哺喂起来。一碗补品吃完,白灵卉的脸上已是飞霞一片,看得裴景焕的眼睛愈发暗沉,直接打横抱起,不顾白灵卉的惊呼,抱着她来到床上。
白灵卉抓着衣带,不肯松手,裴景焕直接用行动让她住了口。裴景焕是其中老手,白灵卉哪里敌得过他,很快败下阵来,抓着衣带的手松开了,双眼迷蒙,泛着水光。
“卉儿,卉儿。”
“殿下,殿下。”
一番折腾之后,白灵卉全然被折服,偎在裴景焕的怀里,媚声道:“日后还请殿下怜惜。”
“那是自然,卉儿可是我的心头肉。”裴景焕口里说着,脑中却浮现出另外一张面孔来。
他隐约听说,江子兴被革职罢官,府邸被抄检,而冯家又与他划清了界限,如今江子兴可是人人痛打的落水狗。倒不知,他的小美人儿怎样了?
此时,晋王府后街上,一座简陋的小院里。
“絮儿,给为父倒杯水。”屋里头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江絮在院子里调弄着香料,闻言头也不回:“女儿手头忙着,父亲且忍一忍。”
低头研磨干花瓣,淘净胭脂,细细做完装盒,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江絮抬袖擦了擦汗,仿佛才想起屋里头还有人等着喝水,嘴角勾了勾,转身往屋里去了。
“呀?父亲,您怎么趴在地上?”看见趴在地上挣扎的身影,江絮掩口惊讶道。
地上挣扎的身影顿时停住,自乱发中抬起一张脸,阴沉沉的:“扶我回床上。”
“是,父亲。”江絮便蹲下去,扶他起身。但她一介弱女子,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呢?才起来一半,只听“扑通”一声闷响,江子兴又趴回了地上,直是摔得他差点咬了舌头。
不等江子兴发话,江絮连忙道歉:“对不起,父亲,都怪女儿力气小。”
她都这么说了,江子兴还能如何?抿唇忍了忍,沉声道:“还不快扶我起来?”
江絮这才“吃力”地扶他起来,趴回了床上。然后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水,端给他喝。
江子兴看着手里的粗瓷茶杯,上面零星缺了几个口,里头盛着的是毫无一物的白水,而且还是凉的。
这让他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但是不喝,又无以解渴。紧紧握着杯子,江子兴闭上眼睛,咕咚咕咚喝起来。
站在床边的江絮,眼中浮现一丝讥讽。
三日前,江子兴的案子判下来了。他构陷同僚,排挤他人,贪污受贿,谋财害命,罪名无数。本该判秋后斩首,但因吴太妃的寿宴就在近日,隆安帝为老太妃祈福,只打了他八十大板,革职罢官,又抄检了府邸,饶了他一命。
江子兴此时身上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