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见景迎已经换上了月牙白的裘衣,一头的青丝未束直垂到腰际,略有些苍白的脸上一双眸子晶亮,里面带着初生般的纯真。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惹人怜爱。
往前走了两步,到床边坐下,女子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更是害怕,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快速抱着腿,慌乱的朝床榻里面挪了挪,一双眸子里满是戒备悦。
“莲儿”昭帝不由叫着,探身去扯女子的衣裳,他想看看,看看那个印记是不是真的和莲儿一模一样,她是不是真的就是他的莲儿。
女子眨眨眼,看男人又往前靠近了许都,还开始扯她的衣裳,整个人突然不住的颤抖起来,嘤嘤的哭着,泪止不住的流。
两只手也开始不停拍打着男人的肩膀,想要挣扎,可昭帝怎么会允许,一个用力,制住了女子捣乱的手,将人牢牢抱在了怀里搀。
衣服被昭帝扯掉,嫩粉的肚兜更是将女子肩上的那朵莲称的栩栩如生,男人看着,眼神里渐渐染上狂热。
是了,是了,果然没错,她终于回来了。
低头,不顾一切的吻上女子肩上的图样,辗转缠绵,眷恋非常,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十几年前,他抱着他的莲儿,爱着他的莲儿时,她陶醉娇羞的模样。下身微有些疼,叫嚣着浓浓的yu望,再也不想忍,一把撕开女子的衣裳,正准备去吻那光滑细腻的脖颈。
不想景迎却突然抬起了半个身子,张嘴狠狠咬上昭帝的耳,拼上全身力气的劲道,让男人骤然一疼,猛地止住了所有动作。
“放肆!给朕松开!”
昭帝只觉得脑中有瞬间的空白,疼的他连心都颤了,去拽女子的发,可咬在他耳上的力道却更重了,眼中一抹狠意闪过,出手,极快的扼住女子的喉,不留丝毫的余地。
景迎觉着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上的力气也全都散了,只好渐渐松了口,可看向男人的目光却变得清冷,愤恨。她说不出话,只能定定的看着男人,用眼神去诉说她所有心情,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还是倔强的不肯掉下。
“啪!”
昭帝衣袖骤扬,狠狠打在了女子脸上,他不喜欢她看他的眼神,很不喜欢。
“记着!朕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进了宫,你就是朕的女人,只能是朕的!”
之前高涨的欲.望因为女子的疯狂都泄了下去,男人周身都冒着怒意,最后看了眼蜷缩在床角的女子甩袖离开。
一直候在外面的宫女见皇上怒气冲冲的走了,赶紧冲了进来,一进门,就见景迎把下颚抵在腿上,衣裳凌乱,侧脸还有些红肿,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整个人孤寂,又无助……
花.楼二层的屋子里,风玺一手抱着怀里的女子,一手不停的往嘴里灌着酒,浓烈的味道很辣,也很呛鼻。
蝶汐柔若无骨的又往男人怀里钻了钻,抢过风玺正欲倒进嘴里的酒,先一步喝尽,挺了挺胸,将那两团柔软更压近他。
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从来都是自信的,没有男人能够对她不动心,不过,她有身为花魁的骄傲,普通的人她根本看不上。以前对那些人都是逢场作戏,从来没有谁能让她付出真心。
可今日的荣王不同,他年少有为,俊气英朗,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最重要的是,他身上冷漠禁忌的气息让她是如此着迷,她想要征服这个男人,得到这个男人。
“王爷,这酒可还好喝?”
蝶汐纤细的指在男人胸膛处反复摩挲,见他没有拒绝,不由大着胆子,顺着领子滑了进去。
男人的身体晕着灼人的温度,很是结实,有着成年男子该有的力道,比起那些脑满肥肠的官员们实在是强了太多。
“不错”
风玺没有理会女子的动作,又是一杯酒下肚。喉结缓缓的吞咽,唇边沾上了少许酒渍,看的蝶汐更是迷恋,歪着头整个人都窝进男人的胸膛,迷迷糊糊间又似闻到了一股异香,微微勾唇,身子越来越软,闭上了眼睛。
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白衣男子,盘着胳膊,围着桌边的两人看了一圈,深叹了口气,扯着已经昏迷的女子的胳膊,把人从风玺怀里拽了出来,扔到地上,自则在男人身边坐下,不住摇头。
“啧啧啧……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都该***了”
男人没有理他,不说话,也吝啬给他一个眼神。
玄楚见此,不满的一把夺下男人手里的酒壶,笑的肆意。
“你不说话可以,但是有一件事你不听可是要后悔的!”
风玺陡然握紧了手里的酒杯,巨大的力道令骨节都有些发白,凌厉的目光扫过去,沉冷,骇人。
“说!”
“宫中传言,新册的莲妃……疯了”
一阵风划过,玄楚再回头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无力的勾了勾唇,也不用杯子,把壶里的酒尽数倒进了嘴里。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到了这般地步,也没有想到景迎那个女子会如此刚烈,硬生生将自己心血耗尽,但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曾后悔。
风玺进了漪阳殿,看到的就是景迎一个人窝在边上,发丝凌乱,一边的脸高高肿起,不住流泪的无助样子,一瞬间,心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疼。
放轻脚步,缓缓的向那女子走过去,可是景迎刚刚被昭帝吓到,此刻已经不起任何的刺激,在看到风玺的那一刻,她已经害怕的有些颤抖,又见男人要靠过来,骤然将自己环的更紧,缩着腿往里躲,一双眼睛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