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旬国正阳宫大殿
一个大臣捧着折子跪在那里,言情恳切,根本不顾主位上的人已经沉的发黑的脸色。
“微臣恳请皇上尽快立后纳妃,以稳天下臣民之心偿”
他的话说完,大殿里极其安静,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去附和,关于立后的事宜,几年前他们曾经提起过多次,可是每一次都是以景帝大怒收场,后来,大家也就不再提了撄。
可后位悬空,景帝后宫里又一个妃子都没有,那些家里有适龄女子的官员总还是抱着希望,虽然不敢提,也从来不死心。
过了一会儿,有些人就开始站不住了,想要偷偷的去睨景帝的神色,可是,他们还没有抬头,就听见了几声冷笑。
“王大人,据我所知你管着的是刑部吧,什么时候也管起皇上的家事了”
“荣王爷,您这话就冤枉微臣了,就算借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管皇上的家室呀,只是后宫关系着前朝,皇上又连一个妃子都没有,还有,皇上的子嗣也是国本呐,不能马虎”
“国本?皇上正值壮年,你现在就开始关心国本了,王大人,你这用心可是够歹毒的”
“这……这国本早立也不是微臣一人的想法啊,大臣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玄楚邪邪勾唇,转身用凌厉的目光扫过身后所有的人,再微一扬头。
“是吗?你们都这么想?”
大臣们本来就被他的目光吓到,再加上从头到尾景帝一直没有说话,联想起景帝以前的怒气,原本还抱着的希望也都跟着消失殆尽。
“微臣不敢,请皇上恕罪”
有人带着头跪下请罪,其他的人一见,也都紧跟着跪下。
“微臣不敢”
风玺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人,心底有一处钝钝的疼,缓缓闭上眼睛,袖中的手也跟着握紧。
“如今国事未稳,朕只想专于朝政,后宫之事不许再提,退朝吧”
“微臣遵命”
大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玄楚见风玺有些出神,暗自叹了口气,一摆手,让守在一边伺候的太监也退下了综恐:这苦逼的救世主。
几年前风玺被卓展送回来的那一天,他怎么也忘不了,那时的风玺昏迷不醒,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伤,整个人都已经瘦成了人干。
那一刻他就明白,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段日子,他差点以为救不活眼前的这个人了,还好,风玺还是撑过来了。
“我会继续让人去找的”
男人无力的抬起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声音是那么的无力。
“五年了”
五年了,他的景儿已经离开他五年了,这五年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那天之后,他带着人去崖下找了许久许久,都没有看到景儿的身影,他告诉自己,也许景儿还活着,也许她已经被人救了。
可是五年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会放弃吗?”
玄楚问的冷淡,明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却还是抱了一丝希望,百官所奏的没有错,他需要一个人来陪着,他需要去忘掉景迎,只是,这真的可能吗。
景迎跳崖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要不是卓展趁着风玺心神大乱的时候给他下了迷.药,他一定也会随着景迎一起跳下崖去。
“玄楚,只要我活着……”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泪就砸到了桌案上,这是支撑他活到现在的理由,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玄楚沉默着,心里不胜唏嘘,他不知道风玺还需要多少年才能去忘记那个曾经聪颖坚韧的女子,或者说,也许他一生都忘不了了,上天怎么会这么残忍,让他的上半生为复仇而活,下半生又只能在悔恨与痛苦中度过吗。
“权叔明天生辰,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风玺拭掉眼角的泪,摇着头没有说话,又是一个春天到了,可是他却好累,累的除了去想她,什么也不想做。
“权叔已经老了”
玄楚沉着声音,语气有些冲,他知道风玺不愿去的原因,可是,那天的事情也不是权叔可以控制的,不该把责任归咎在他的身上,再说,权叔也已经老了,前几天他去看权叔的时候,知道权叔是真的很想见风玺。
“出去走走吧,只当散散心也好”
玄楚从大殿出来,抬头望着这恢弘大气的正阳宫,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时间真是过得很快,当初他帮着风玺夺位的时候,还是肆意纵情的玄公子呢,如今却变成了权倾朝野的荣王爷,风玺养病的那一年的时间,朝堂的事都是他在主持。
本来是想等风玺病好他就接着坐他的第一商,可是,看到那样颓废的风玺,他又真的放心不下,这一等,就又是四年,他现在都快忘了自己当初的模样了。
卓展从台阶上上来,脸上一样带着浓浓的愁绪,见到玄楚也都笑不出来。
“王爷”
男人正惆怅着,听着来人这么说,更是悲从中来阿南。
“卓展啊,现在连你都不叫我玄公子了……”
以前他和卓展是最爱玩笑的,现在……
“二爷?”
卓展被玄楚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他都已经叫了他好几年的王爷了,从来也没觉得有问题。
“算了,还是没有消息吗?”
卓展摇头,脸上的愁绪更重。这个结果是他早就猜到的,可总是还期待着能听到不一样的消息,不是因为他对景迎有多喜欢,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