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闭着唇不敢再说什么,那人眼神太过可怕,眼神阴冷恐怖,但又浑身散发出一阵灼热的气息,特别是脖子上那手指更是烫人,就像她随时都会被融化一般,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神。
让人奇怪的是,此刻体内的木灵珠竟然在丹田之处自动飞速的运转起来,十分活跃,似乎是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导致她浑身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脖子上的手松开了,她悄悄的往后摞了一下,这个人的思路跟正常人无法比,连自己子孙都这么不在乎,真是qín_shòu不如!
她只知道那人是月氏老祖,很厉害的任务,但却不知月氏一族全都是朱雀血脉,此‘老祖’更是神兽朱雀本尊。
突然下巴被一双手制住,那人欺的更近了一步,睫毛似乎都要触及到她的鼻尖,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她体内的木灵珠飞速旋转,一丝丝凉意送入四肢百骸,忽然她感觉到不那么难受了。
“你,你想干什么?”她伸手想要推开他。
“谁手法这么差,下这么低劣的蛊虫。”他嘴里轻声说着,红色眼眸盯着她右眼尾红色印记说。
“什么?!”蛊虫?她体内有蛊?顿时心中大骇。
“别动!”
那人离的很近,伸出手从指摸上她眼尾印记,缓缓划过脸庞耳后,顺着脖颈慢慢向下移动。
洛子曦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吓的忘记了呼吸一般,心脏剧烈的跳动。
那人手指一直移动到她锁骨大动脉位置,覆手在上面,一股热流从他手掌处钻入皮肤,她感觉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一种麻痒的感觉从心尖传来。
“嗯——。”忍受不住那股钻心的麻痒和惊悸,不由得轻哼了出来。
朱雀眼神微沉,指尖轻轻一刺,一股鲜红的血线从她脖子处飞出,那人手掌一挥,似是紧紧的握住了什么。
她心口一松,似乎有什么东西离她而去一般,浑身无力。
“不知道是何人给你种了如此阴毒的蛊虫,本尊已经给你吸出来了。”他手掌摊开,是一根细长的红线状。
“你说我体内被人种了蛊,这是什么蛊?”她拉住他的衣袖急切的问。
“这蛊叫‘燃情’,中蛊者不能跟其他男子有,嗯,那个肌肤之亲。”朱雀面色微红,然后又说,“初次必须与下蛊之人那个,然后就可以解了,虽然你蛊已解,但长期在体内也没什么好处,本尊就顺手给你取出来了,眼尾的这个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别看朱雀活了好几万年,但是从来在男女之事上面什么都不懂,仙界的人自古性情淡薄,他们神兽生长缓慢,到了三万岁才算人类的成年男子。
洛子曦被他说的不明不白,手轻轻抚上自己的眼尾,三秒后才总结出来话中的意思,心底一种钝痛的感觉,手指不由得抓紧身下的锦被。
“是不是说中了蛊以后就不能与其他男子同房,女子chū_yè必须与下蛊之人才能解蛊?”
“小丫头如此不知羞耻,说话怎能这么直接?”朱雀斥了她一句,没再说话。
呵呵,怎么说呢,以前早已知道她不能与男子亲近与他有关,他也曾经承认过,但实在没想到还是出自他的手中,这蛊也是他下的吧。
一旁的月流芳惊讶的看着她,此刻她一脸的落寞,眼里是掩不住的伤感,眼尾那抹红色的印记,此刻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整个脸庞光洁无暇。
“我知道了。”她紧紧的看向他,眼中精光闪过,狠狠的说,“既然你占了这具身体,就该履行作为曦月国师和凤后的职责,关于集齐灵珠的事情等朕有时间了再另行商议。”说完就走出了灵犀宫,连月流芳也不管不顾。
“那丫头是什么意思?”他转头问他。
“是生气了吧。”月流芳说。
朱雀却是莫名其妙感觉,他帮她把蛊虫取出来,竟然没有换来一句感谢的话。
“老祖,如今您已经回归,是否要去族中见一见众人。”
月氏一族毕竟是流有他的血脉,于是他便与月流芳去了月氏的隐居地。
——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她被召回来也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施法关闭护国大阵,保持忠贞来助他练功,帮他们集齐灵珠打通人仙二界,这哪一件事不都是把她当作玩具一样去满足别人的目的,而她现在却深陷其中,把安抚天下做为己任,迷恋那人对自己的一丁点温暖,她甚至还傻兮兮的去得罪曦月的各方富贵阶层意图来拯救这水深火热的万千百姓。
她虽然贵为女皇,但她有什么?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连凤听雪的爱也是建立在以前的曦清身体上,南宫流云的忠臣也只是对女皇的忠心,月无殇对自己的保护更是有自己的目的——。
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里面,里面充满了悲伤和欺骗。
一直都告诉自己,曦清就是她洛子曦,她就是曦清,但她真的做到了吗?要是原来的曦清会怎么做?心甘情愿的付出,会坦然的接受被下蛊的事实吧。
但她还终究不是她啊。
“陛下,您怎么了?”今夜是司音当值,见洛子曦一回来就让她拿酒过来。而且陛下神色黯然,似乎心情不好。
“过来陪朕喝两杯。”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司音走近跪坐在她身侧,怔怔的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笼罩在一股浓浓的失落伤感之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段有谁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