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微凉的五月,迎来了酷热的六月,夏天的味道,风轻无雨,只有骄阳炙烤着大地,连同人的心绪也变的热乎乎的模糊不清。
转瞬之间,奚禹成为陈太太已经一个多月了,可她依然进入不了这个角色。
当你极度不想做某件事,成为某种人的时候,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她都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陈太太。
昨日陈进刚从英国出差回来,将她按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折腾了一夜,现下,在课堂上困顿不止,讲堂上的老教授,讲着西方古代建筑史,她也听的模模糊糊的,坐在空调口,冷风呼呼的吹着,裸露在外的白希手臂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昨夜,陈进端起她的一只手臂就往他的嘴边啃噬,她有些厌烦的抱怨道“我明日一天都有课,天气燥热我不想穿长袖。”
陈进笑着将她的手臂放下:“知道了宝贝儿,你上课要紧,反正我是最不要紧的。”
昨天她又是什么时候睡的呢,自从她与陈进结婚后,就很难在12点之前睡觉,刚结婚的头一个星期,不到晚上十点就被陈进往卧室里带,在卫生间里洗个澡都能洗上两个多小时,一次接着一次,陈进完全可以去男科医院做代言人了,还真是一夜七次郎,岂止七次啊。
在巴萨罗那欧洲风情的别墅里,那里是陈进早些年间置办的房产,陈进让人收拾布置出漂亮的新房。
在那里,奚禹失去了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本该属于张扬的东西。
陈进的婚礼很普通前来祝贺的宾客都是他的至亲好友不到三十余人,陈进父母都没来,看样子是极不满意他新娶的妻子。
这场普通的婚礼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她当时身上穿的那件婚纱,纯手工制作,婚纱却没有纱,用料是天鹅绒,整件婚纱都是毛绒绒的看着很可爱,抹胸式的,背后是一个粉色的大蝴蝶结,绒绒的长拖尾上绣上了十几片红色的玫瑰花瓣,与纯白的拖尾形成鲜明的对比,婚纱很漂亮,只是穿的人心情很差。
婚礼仪式上,没有交换戒指这一仪式,陈进与她一样都不喜欢戴些饰品,哪怕是婚戒都不喜欢。
婚礼的前一天陈进带她去纹身,她毕然是不愿意的,这让她感觉他就像陈进的所有物,就像谁家的猪啊狗啊总要贴个标签似的,以此证明这是我家的东西。
只是她的不愿意在陈进那里从来都是不起任何作用。
陈进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纹了两个大写的字母xy,自然她的右手无名指就纹上了cj两个大写字母。
纹身很疼,却不及她心疼。
新婚夜,犹如噩梦的到来,她躲不过去的噩梦,在陈进撕扯着她的衣服时,她发现她除了哭,竟没有任何办法挣脱,有哪个新娘在新婚夜手脚都被新郎绑在四柱欧式的雕花大床上。
陈进见不得她流下的泪,确狠得下心继续侵/犯,将她脱掉白色蕾丝/内/裤/用来遮住她的双眸,试图不去看她伤心欲绝的眼眸。
她有想过她的新婚夜该是什么样的,浪漫唯美含羞,与张扬灵肉结合,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洞房花烛夜会是这个样子,哭的歇斯底里,荡气回肠。
咬破了唇瓣恨不得将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男人千刀万剐。
从第一次的反抗挣扎到后来的麻木,在他的床上就当自己是死人,两/腿/一张,眼睛一闭,被他上着上着也就习惯了。
宝贝儿,这三个字每每从陈进口中说出来时,她总有说不出的烦躁厌恶。
她和张扬情到浓时,张扬也喜欢这样叫她,那时,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甜蜜包围的小女人,心里都冒着粉红色的小泡泡。
同样的词语放在不同的人嘴里,味道完全截然相反。
老教授上课虽然很认真负责,但不得不说,也很无聊,课堂上没几人在转着脑袋认真听的。
一堂课下了之后,覃秦问她去食堂吃饭不。
自打她嫁给了陈进后,就很少在学校吃饭,有时候陈进开车过来接她出去吃,有时候让管家将厨子做好的饭送到学校来。
陈进试图在让她脱离她原本的生活。
她想了想对覃秦道:“好,挺想念张师傅做的红烧小排。”
张师傅是学校食堂二餐厅的主厨,也只有他能将大锅饭烧的色香味俱全。
学校里的同学也只有覃秦知道她已婚的事实,也知道她的老公是陈氏集团的老总,刚得知她嫁给陈进的那一刻,覃秦就在幻想陈进与她之间一见钟情的罗曼蒂克。
她并未去解释,这段婚姻有多丑陋,她自己知道就好,就让别人认为她就是正常的恋爱结婚好了。
奚禹给陈进发了微信,告诉他,别来学校接她吃午饭了,自己和同学一块儿吃。
微信刚发出,陈进就打来了电话。
“是和你那个舍友覃秦一块吗?”陈进对她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嗯,你别过来接我吃午饭了。”她看着覃秦已经拿着餐盘在食堂排队打饭了。
“我要吃饭了,挂了吧。”
“唉……先别挂,我晚上还在你校门口前面的那条街上等你,你不要忘了啊。”
陈进每次都将车停在他们学校门口前面的那条街上,奚禹走到那条街坐上他的车,他们在一起回家。
奚禹不准他将车停在校门口,说白了就是怕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他这个老公原来是这么的拿不出手,现在,为了她,他在他们一干堂亲表亲兄弟里,都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