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放过她,但他的嘴巴却叼着她薄薄的耳垂,时不时的往她的耳蜗吹着热息,试图瓦解她刚才试图冷静下来的思绪。
“宝宝,你嫁给我都快八个多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感觉时间要跑的比之前的那三十几年都要快的许多,你呢,是不是也这样觉得”,陈进继续撩拨着她。
“日月轮回昼夜交替,一天二十四小时,时间不紧不慢的在流逝,没有跑的快也没有跑得慢,一切都是你的错觉”,奚禹拂开他紧紧贴在她脖颈处的头颅,只是才刚拂开,他就像个狗皮膏药身似的又重新贴过来,来来回回的拂开了几次都没用,索性也就放弃了让他贴好了。
“错觉?我觉得你心里也有了我一个小小的位置,哪怕不大,也有了,是不是也是我的错觉呢,宝宝”,陈进的那双大手在她的柔软上捏来捏去,弄的她心里慌慌的,没个安稳。
“哼……那更是你的错觉,明天让吴婶儿给你煮一碗糙米薏仁粥专治各种错觉幻想”,奚禹及时的给他在这初冬的深夜浇了盆透心凉。
“你这个小女人啊,就是嘴硬,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可都做了多少夜的夫妻呢,夜夜恩爱,你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我呢”,陈进说的还颇为自信。
八个多月了,除去他必要的出差,两人在一起吃饭睡觉加起来至少有七个多月的时间,她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他亦是如此,他不信,他就真的一点都没有挤进她的心里去。
“我也听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
陈进觉得奚禹这小女人,就是神补刀,专业打脸不掺假。
“是同林鸟不错,遇到危险了,我肯定会让你先飞,你安全了我才飞,我会跟着你的踪迹,不会让你有机会甩掉我的”,陈进将她又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鼻翼呼吸着她身上淡淡清雅的气味儿,明明他们都是用同一瓶的沐浴露,她身上的味道要好闻多了,就连她的发也是,也好闻极了。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与别的女孩儿与众不同,你身上散发的气息,气场,都深深地吸引着我,清冷生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你说,你怎么这么会勾/引人啊”。
这是陈进第一次同她说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事儿,还用了古人周敦颐的《爱莲说》里面的选段来形容她,她自认没她还没莲花那样的高雅冰清玉洁,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而已。
陈进说她怎么那么会勾/引人,她真是觉得倍感冤枉,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碰面是在伊美罗商场,她爬在梯子上在安静认真的画着壁画,穿着简单没有暴露,更没有搔首弄姿,哪里勾/引他了。
“既然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那为何你还要亵玩,为什么不能安静的做个远观者呢”奚禹对他过度的夸赞丝毫不领情。
陈进“……”
“额……这怎么能叫亵玩呢,那么难听低俗,这叫爱的抚摸”,陈进为自己辩解着。
奚禹永远都无法理解,去年初秋的那个下午,那个穿着白体恤牛仔裤扎着马尾的女孩,路过他的眼前时,他数年来平淡无奇的世界瞬间明亮了,那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对一个还未完全长大的小女孩的那种来自灵魂的悸动。
“那天,我其实很想下车,走到你身边,跟你打声招呼,就说,嗨,小姐,这边这么堵,你要去哪儿,我有车可以载你去”,但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心动,以前也没追过别的女孩,不知道怎么追人,错过了那次相遇,现在想想有些可惜。
奚禹听着有些糊涂,错过了那次相遇,他开着车,商场里面能开车,碰碰车吗?他们第一次不是在商场相遇的吗,哪里错过了,要是错过了那该有多好。
“所以,第一次遇到我,就是假意的过来扶我,实则就想摸我的屁股占我的便宜是吧”。那次陈进给她扶梯子,她下来时,是被陈进用手托着屁股下来的。
陈进:“嗯?……”。
显然,她与他说的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我说的是在你们学校门口那次,在商场那次是我第二次遇见你了”。
继而又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注定的缘分,同一天里碰见了两次”。
那还真是孽缘,奚禹心里琢磨着。
“你当时开的就是车库里停的那辆宾利?”奚禹问道,
那天下午四五点钟的时间,她要赶着去商场帮学长的忙,是看见一辆豪车,之所以注意到了是因为那辆车头有个大大的字母b,当时还觉得这车挺搞笑的,外壳那么大气华丽,车头竖了个大写的b,当时她并不认得这是什么车,还以为这车里的人估计也就是个*吧。
后来看陈进也有一辆一摸一样的车,才知道这是豪车,b是它的标志。
现在联想下,估计那辆宾利里坐的那*就是他。
“是啊,你当时有注意那辆车吗,早知道你有注意那辆车,我就把车窗打开,让你看看你未来老公惊为天人的容貌”,陈进突然变得很开心,说话声音都有些飘飘然,应该说他今天一晚上的心情都很不错,在奚禹眼里他就是一个怪人,心情莫名的不好,也会莫名的很好。
她想,他今晚心情这么好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