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一月过去,又到了下山买补阴药物的日子,肖逸只好暂时收起心思,照常领了令牌和药单,下山而来重生之麒麟凶残。
先到药店,那药店老板拿出的药物又少了一成,不停地哭诉着不易。肖逸不动声色,也不置可否,放下药单就出了门。在街上刚走了一段,如其所料,再次碰到了那个“八字须”,未等其开口,肖逸把手一伸,示意前面带路。
再次来到杂货店,林凡已沏茶相候。肖逸笑道:“林居士是怕我欠你药费吧,还派人时刻守在街上。”
林凡却不以为意,爽朗地笑道:“仙长说笑了,林某只怕仙长不要小店的药了。”
肖逸奇道:“这么说,林居士又收到珍贵的补阴药材了?”
林凡一边请肖逸上座,一边道:“算不得多珍贵,只不过是中等药材而已,还望仙长不要嫌弃。”说话间,“八字须”已送一个托盘,上面摆放了三个锦盒。
锦盒打开,里面各有一味药材,阴气四溢,全是上等货,比刚才在药店老板那里收购的药材要好上数倍。
肖逸眉头微蹙,随即舒展开来,道:“林居士好大的手笔,这才一月不见,就又收集了如此多珍贵药材。”
林凡笑道:“仙长谬赞,林某人做了一辈子生意,结实的朋友多点而已。这都是朋友那里积攒的存货而已,算不得多大能耐。”
肖逸道:“林居士为人豪气,交友广泛那是自然不过了。”端起茶水来,喝了一口,依旧是老君茶,禁不住赞了一口“好茶”。随后拿出两张药单来,默念口诀,在药单上留下了药材之名。说道:“这是两次的药单,月底时,林居士拿药单到崇真领钱便是。”话罢,将三味药材拿起,就要起身离开。
林凡忙道:“仙长留步,林某这里还有一事相求。”
肖逸住步,道:“上次之事,我已记在心里,目前我还无能为力,请林居士耐心等待。”
林凡道:“仙长厚爱,林居士铭感于内,岂敢再有强求。不过有一件小事,想劳烦仙长而已。”
肖逸问:“何事?”
林凡从“八字须”手中接过一个鼓腹平底的陶罂,揭开盖子,道:“这是二斤老君眉。长谷真人常年饮用这老君茶,已然成了习惯。上个月长谷真人下山路过小店,特来取茶,可是当时从南方回来的新茶还在途中,只给长谷真人包了一斤陈茶。林某答应长谷真人,这个月给他留二斤好茶。可是长谷真人说,这个月他要外出,不在教内,于是吩咐了林某,遇到下山采购物资之人,就将茶叶捎带回山,放在尚膳堂即可。”
肖逸警惕心大起,但是却不知警惕什么,他探头往陶罂内望了一眼,确是绿白相间的老君茶无疑,只道自己过于多疑,于是道:“既然长谷真人有过吩咐,我顺路带回去便是。”
林凡将陶罂递过,又拿出一小纸包,道:“这是二两老君茶,仙长先拿回去尝一尝,如果喝的惯,下次林某给仙长多准备一些。”说着已塞到肖逸手中。
肖逸先是一愣,忙推搡道:“无功不受禄,林居士这是作何?”
在林凡的再三坚持,以及肖逸心中一切确想尝一尝的思想作祟下,肖逸最终半推半就地接过了纸包。
回山途中,肖逸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忐忑,不时把纸包拿出来看一看,又赶紧塞回怀里,心中想着,长谷真人都常喝此茶,其延年益寿的功效定然是不错的,一定能有助于修道好雨知时节。此时,心中的那份警惕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上山时,遇到盘查的弟子,肖逸将陶罂打开,他们看到是茶叶,便不再追问,倒是对绘着云纹的陶罂颇感兴趣,不免多看了几眼,但也没有责难。
尚膳堂内仍然只有那一位守门的年轻弟子,肖逸将程序走完后,把陶罂放到桌上,说了长谷真人吩咐的事情。
那年轻弟子经手多了,也未多问,只是盯着陶罂说道:“这个杂货店老板是不想干了不成,竟然用这种彩陶,难道他不知道长谷真人不喜欢这种色调吗?”口中数落着,到货架上取下一个黑釉瓷罂,把茶叶都倒了进去。
肖逸不明所以,也不敢乱问,刚要离开时,那年轻弟子道:“你把这罐子拿回去用吧,我这里也用不着,再说了,等铭善师兄回来看见了,也少不得一番数落。”
肖逸心道:“厨房正好少陈放佐料的器皿,拿回去正好用。”于是便将陶罂拿回厨房,放在了橱柜上面。
下午,肖逸拿着一本《黄庭经》研读,不一会就用右手食指在身上点着某个地方用力摁一摁,有的时候一摁之下,直痛的他赤牙咧嘴,也有的时候会呵呵地笑上两声,行为怪异之极。
前几日,肖逸将所习截教道法全部梳理一遍,缺失中断的部分便自行揣测,竟达到了自圆其说的地步。而接下来,怎么将道法应用于道术修行,却是个难题。截教道术已然失传,这条路肯定走不通。在他看来,诸道相通,以截教道法为基,修习崇真教道术同样可以。然而,长清道者的藏书皆是道法,竟无一本涉及道术。
肖逸失望之极,却又无可奈可。昨日晚饭时,他心思忽动,在小弟子们准备离开时,借要求帮忙的机会,把一名平时较好说话且爱吃的道号元贞的弟子给留了下来。他先是用油纸抱了鸡腿,故作神秘地塞到其怀里,然后才说明想请其教授修炼道术的法门。
这小弟子也是天真,开始说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