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江姝出现之前,易岸敢就这么让她回家,糖糖非跟他闹上一场不可。可现在…糖糖自知有些理亏,只好闷闷地点头,“记得把那盒曲奇带上。”
易岸有些不明白,“你不是对鸡蛋过敏吗?”
“有时过敏,有时不过敏,不行么。”糖糖理直气壮的说。
一路上都在生闷气的糖糖一回家就跑进了厨房,缠着王嫂教她做饼干蛋糕。普通的还不学,还非得做什么黑森林,拿破仑,啧啧…颇有一副要跟江二小姐拼了的气势!
看着平日连厨房边都不靠近的糖糖如今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i表示对易大师万分敬佩。
“嗯,看着闷油瓶一样的人,果然很有一手呢。”
只是吧…
有的人是天生当贤妻良母的料,而有的人呢,最好永远别进厨房。
i已经听到不下三次,瓷器碎裂的声音了…王嫂站在他旁边,忧心忡忡地看着糖糖,“你要不去劝劝吧,我怕她把厨房给烧了。”
怕什么,烧也是烧她自己家的厨房。
直到整个客厅都弥漫出浓重的糊味儿,i这才冲进厨房。
糖糖正站在烤箱前发呆。
她面前摆着一盘,焦黑的、暂且称之为蛋糕的圆形块状物体。
糖糖懵懵地抬头,拿着面包刀看着i,试探性地问,“要不,我先切一块给你尝一尝。”
i不得已再看了看那一坨,然后果断建议道,“我觉得你可以先给卢卡斯试一试。”
哼,糖糖将面包刀一扔。
不做了。
i拿着烫伤膏找到糖糖时,糖糖正坐在花园里秋千上。
她左手手腕上红了一大块,i给她上药,她也一声不吭。
“其实你大可不必做这些,易大师如果喜欢会做饭的女人,找个厨娘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糖糖何尝不明白。
只是,当易大师提起那些曲奇时,脸上的满意怎么能瞒得知道,他高兴是因为孩子们,可她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大度一些…
“i,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总是这么吃飞醋,不好?”
吃飞醋么?
i倒不这么觉得。
那个江姝,明显没那么简单。
i收好烫伤膏,坐到了糖糖身边,好在两个体重都还过得去,秋千没塌。
“一般男人都会希望自己心爱女人能多在乎自己一些,所以,我觉得女人偶尔任性一下也没什么。但是…”糖糖还没来及缓过神,i话锋一转,“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糖糖,男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是啊,男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现在他能包容你,宠你,可然后呢?
糖糖沉默了。
医院的工作结束得特别晚,给糖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十点,易岸本来也只是想去艾公馆看看她,却没想到他还没开口,糖糖就说时间太晚,让他不要过去,直接回家休息。
原本她这么善解人意,易岸应该要觉得欣慰的。
可不知为何,开车回家的路上,易岸心绪一直不宁。
晚上十二点,易岸都已经在公寓躺下了了,一想到糖糖离开时委屈的模样,心里顿生烦躁。下一秒,干脆翻身起了床,拿了车钥匙出了门。
糖糖披着大衣从侧门小跑了过来,看到穿着单衣的易岸,一脸吃惊,“你怎么这么晚…”
一个大大的拥抱阻止她把话继续说下去。易大师的头,孩子气般地抵在了糖糖肩膀上。这让糖糖觉得好暖。
好久了,他才说,“别生气了。”
哦,原来以为她生气了啊!
糖糖有些哭笑不得,她不过就是偶尔想装一装贤惠,怎么就这么难呀…
“傻子,我没生气呢。”糖糖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
“真的?”
糖糖见他不信,便微微往后退了一些,望着他,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是真的!我以后都不会再为了江姝的事跟你闹别扭了!易大师,我再也不会吃醋了。我保证。”
易岸愣了一会儿,然后,将糖糖搂得更紧了。
“那你还是继续吃醋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