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香忧心不已。
宸心璃看向皇宫所在的东方,“不用马车,我也一样可以。”
“小姐小心!”袭香担忧地嘱咐。
宸心璃没再多言,只微微点头便离开了。
看着宸心璃离开的背影,袭香心中百感交集,小姐年纪尚且年轻都知道怜爱这些孩子,马车车夫甚至为了无辜路人而牺牲了生命,可蓝贵妃、玄灵宫宫主等人却只知道玩弄权术,视人命为草芥!
“我以前怎么会听从大夫人的命令!”袭香想到以前的种种,心生阵阵愧疚。
当她把目光看向躺在地上,已被马车碾压得模糊不堪的车夫时,眼泪一下子就掉落下来!
不过,袭香并没有先管车夫,而是交代一旁几个受惊吓最轻的孩子,让他们去相府找人来把车夫带回去,而她,则带着满腔愤怒进入了前方的小巷!
进入巷子后,袭香才发现这里的地势有多奇怪,巷子内还有巷子,如同阡陌交错,地形十分复杂。
“原来她找了这么个藏身之所,所以才敢这般放肆!”凌香愤恨地嘀咕着,她的眼睛犀利地扫着四周,同时屏气凝息,寻找着罗嬷嬷的踪迹。
躲在暗处的罗嬷嬷强行让自己停止了狂呕,她虚弱地将头靠在湿黑的火砖墙上,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一些,因为她越是呼吸急促就越是容易暴露。
罗嬷嬷本以为宸心璃会去管相爷,袭香会去管孩子或者车夫,她则有足够的时间从这里慢慢走出去。却没有想到袭香根本不按常理来,只让几个孩子去叫人,而她自己则追了上来。
罗嬷嬷早已不是以前的罗嬷嬷,一刻钟她也走不出多远。当她发现袭香并没有离开,而是追来时,她顾不得前行,赶紧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
袭香一点点往前,耳朵认真地分辨着各处传来的声音——
终于,袭香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
原来,罗嬷嬷终究还是无法克制住强大的生理反应呕吐了出来,尽管她强行压制着,只发出了极其微弱的一点声音,但还是被袭香捕捉到了。
袭香一个飞身而入,如拧死狗一般将瘦骨嶙峋的罗嬷嬷从湿黑的巷子里拧了出来。
刚一靠近罗嬷嬷,袭香就闻到一股恶臭,也不知道刚才那些孩子,在看到这么个丑陋且浑身散发着臭味的老妇人时,还有什么心思吃她扔在地上的糖果。
袭香厌恶地看了一眼罗嬷嬷,“没想到你都成这样子了还能为非作歹,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么做很有可能让无辜的孩子永远离开人世!”
罗嬷嬷冷哼一声,虚弱得头晕目眩的她勉强说道:“他们无辜不无辜关我什么事?我被你们害成这样难道就应该吗?”
袭香愠怒,“你这样是咎由自取,好了,我也懒得跟你这样的人废话。”
“你想怎么样?”罗嬷嬷虽然虚弱,两只眼睛沉重得仿佛随时都会闭上,但当她看到袭香的脸上浮现出阴森的表情时,浑身立马警觉起来。
袭香捂着鼻子,蹲下,看着一身脏兮兮的罗嬷嬷,“我不想怎样,只是想让你尝尝被蛊毒啃噬的滋味。”
说着,袭香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五寸长的小瓷瓶,瓷瓶通体呈黑色,散发着幽幽光泽,让人看了就觉得瘆得慌。
罗嬷嬷惊讶地盯着袭香,“你怎么会有灵蛊族的蛊毒?莫非你是灵蛊族的人?”
袭香摇了摇右手食指,“不,我不是灵蛊族的人,不过这蛊毒倒是从灵蛊族的人手里偶然得到的。”
袭香说话的同时将小瓷瓶对准罗嬷嬷的脑袋,倾倒而下。
当袭香的手才刚刚举到罗嬷嬷的头上,都还没倾倒时,罗嬷嬷就感觉浑身发麻,尤其是头皮,感觉有一千根针在扎一样。加之胃里阵阵翻腾,忍不住地翻腾,她真的是感觉比死还要难受一万倍。
“如果你要杀我,就请给我个痛快,像你这样折磨人有什么意思!”罗嬷嬷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怒骂。
袭香将蛊毒尽数倒在罗嬷嬷的头上,“折磨别人有没有意思我不知道,不过折磨你嘛,其乐无穷。”
袭香看到倾倒出来的蛊毒竟然呈现出通体透明的颜色时,有些惊讶。
正如袭香所说的,她手里的这瓶蛊毒是从一位灵蛊族人的手里得到的。谁是这位灵蛊族人?——宸倾!
曾经,袭香去三姨娘的院子里找宸倾时,小宸倾正在玩这个瓷瓶,玩腻了的小宸倾扔了瓷瓶就走了。
当时袭香想着,或许小孩子对于这些小玩意,这会儿腻了,过一会儿又想要了呢?而且这瓷瓶看起来造价不菲,万一是三姨娘的什么东西,那就更不能弄丢了。因此,袭香便捡拾了起来。
后来,袭香就忘了这瓷瓶的存在。直到——宸心璃发现宸倾竟然是灵蛊王!
当时袭香就愣了一下,既然宸倾是灵蛊王,那他的东西岂不就是灵蛊族的东西?灵蛊族的随便一个什么东西都被世人视为神秘的宝物,那那个瓷瓶……
袭香就没再跟任何人提及那个瓷瓶,打算等宸心璃有空的时候,把那瓷瓶交给宸心璃。
经过有意无意地打听,袭香终于知道了,那黑瓷瓶里装着的是灵蛊虫。
袭香没见过灵蛊虫,只听说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小玩意。
而今,看到罗嬷嬷,袭香便毫不犹豫地把黑瓷瓶拿了出来!
当黑瓷瓶里的透明蛊毒虫落到罗嬷嬷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