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坐在榻上的祁墨一只脚踏在榻上,另一只脚平放着。此时的祁墨上半身不着一物,只挂着一条白色纱布,厚厚的纱布被鲜红的血染了个彻底。而且,即便是绑着厚厚的纱布,也依旧有一滴滴的血液从纱布上流出。可见伤口有多深,流的血有多少!
祁墨的右手拿着一把弯月般的锋利匕首,锃亮的匕首散发着刺眼的光芒,让宸心璃阵阵胆寒。
让宸心璃惊讶的是,祁墨手中的匕首已深深咬进了另一个伤口。
祁墨的旁边搁置着一个面盆,盆里有半盆水。虽说是水,却被血液染得鲜红。如果告诉别人说这是一盆血,也会有人相信。
让宸心璃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贸然闯入并没有影响到祁墨。祁墨的手微微一挑,手里的匕首便将他伤口里的半截箭头给挑了出来。
箭头咕咚一声落入血盆里,立马被血盆里鲜红的液体掩盖,只能勉强看到一团若隐若现的黑色。
宸心璃看得心惊,她从来没有看到谁这么暴力地处理伤口。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祁墨能做到自己给自己用如此暴力的方式处理伤口了。
宸心璃走到祁墨身旁,面色担忧,双眼里充满了关心,当然,这些都是宸心璃自己所不曾察觉到的。
“你怎么了?”宸心璃看着满脸汗水的祁墨。
祁墨并没有说话,而是快速地拿起纱布,将伤口缠裹起来。
祁墨缠裹伤口的速度非常快,不过两三下就缠好了,而且缠得非常好,比那些太医慢慢地缠半天都还要好。
“我没事。”缠好纱布后,祁墨淡淡地回了句,仿佛刚才发生的不是惊心动魄的事情,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祁墨抬起头,目光直逼宸心璃,“看来袭香并没有按着我的意思去做。”
站在军帐外的袭香并不知道此时的她在祁墨心里被划上了‘宸心璃一伙儿’的符号。
“不关袭香的事。”宸心璃为袭香澄清,“是我闻到味道来的。”
“你的鼻子倒挺灵。”祁墨邪肆地说道。
虽然祁墨回应宸心璃的话时面色不改,和平常没有任何异样,但了解祁墨如同了解自己的宸心璃知道此时的祁墨正在承受着普通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伤口被刺伤的时候其实并不会太痛,但在处理的时候却会痛得撕心裂肺。而在刚刚处理完后,更是痛到骨子里。而且,在伤口好之前,那种痛会一直跟随。
宸心璃走到祁墨的榻边,有些着急地说道:“其实你不用在我面前故意装出没事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更是好朋友,你没有必要……”
“我的确没事,并不是装作没事。”祁墨给自己穿上一件外衣,动作虽然比平时慢了许多,但还是让人看不出其实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正在经历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
宸心璃真的有些怀疑,祁墨这个跟常人完全不同的男人是不是根本不知道痛是什么。前生她和祁墨共处过,祁墨就是这样倔强,就算明明已经痛到骨子里,他依旧不会哼一声。
她很想知道到底多大的疼痛才会让祁墨像个普通人一样掉一滴眼泪,或者表现出痛的样子。虽然,这样很残忍。
“你不信?”祁墨看到宸心璃紧蹙的眉头,便问。
宸心璃道:“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祁墨,这场仗本来就该我来打的,却没想到我这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还……”
“是我让你来的,我必须保你周全。”祁墨坚定无比地说了句让宸心璃找不到任何理由回顶的话。
宸心璃愣在那儿,像一个傻子一样。
当宸心璃还在发愣时,她忽然感到自己的左手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握在手里,下一刻,她的身体往祁墨的方向倾斜,接着就软软地倒在了祁墨的身上。
虽然是再一次被祁墨拉入怀里,但和以往有所不同,这一次,宸心璃感觉异常平稳,丝毫没有以前的突然。
宸心璃的侧脸撞在祁墨的胸膛上,让宸心璃的脸阵阵发烫。
“我会证明给你看,其实我不像你想的那样脆弱。”祁墨说罢,嘴唇便在宸心璃的耳畔搜索寻找。
宸心璃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流氓不会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还要那啥吧?不行,她不能让他这样任性!
“你不是说我怀孕了吗?”宸心璃双目睁得大大地,看着祁墨。
祁墨被这么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有种心虚的感觉。到底是在心虚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但这种说不清的心虚感,让他更坚定地想要占有怀里的女人。
“怀孕有怀孕的方法。”祁墨呢喃完这几个字,便继续了之前的流氓动作。
宸心璃已然崩溃,她在心里呐喊祁墨是大流氓!
她的嘴被祁墨的双唇或轻或重地压着,只能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并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连想骂他是臭流氓也没有机会。
……
“你的伤口……”趁着祁墨将他的嘴唇挪向别处时,宸心璃急切道。
祁墨却根本不关心这个问题,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是宸心璃,不但没有再坚持理智,反而有种被祁墨带得心猿意马的感觉。
时间在这片旖旎空气里慢慢流逝……
祁墨这一次强行和宸心璃体会男女乐趣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原本就因为受伤流血而虚弱的他,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待祁墨醒来时,他看到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