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秋风弹长铗
冬去春来,已是仲春时节。杨骐终于结束了猴子的魔鬼教学,将那七十二变法决背的倒背如流,还修了一门外门功夫——铁**功,这几个月那屁股被打的,据说前山的树都被猴子砍光了做戒尺了。
这日杨骐将那法诀麻利的给猴子背了一遍,猴子愣是没挑出一丁点问题,那戒尺终于失业了。乐的那小子扯过戒尺塞在嘴里一阵乱咬,猴子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太紧把他**疯了,可是没办法,西天之行越来越近,这孩子的机缘却还没有来到,虽然紫阳真人和自己等费尽心力,但是道心觉醒只能靠自己,着实令人着急。
猴子思索再三,将那正在草地上打滚的小驴喊了过来,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杨骐看猴子欲言又止,完全没了往日**直口快,顿生一种莫名的不安,试探的问了句:
“猴叔,你?”
猴子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杨骐,将头扭了过去,颤声道:
“一会我说完话,你回哪汾阴书院去吧,那日紫阳真人托你捎话,是我将你拦住背这法诀,如今也该让你回去见冲淹先生了。”
“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完。”杨骐正要插话,猴子头也不会摆了摆手道:
“人生如萍,聚散匆匆。紫阳老头说得对,或许离开我们你才能更好的成长。再说西行之期迫近,去之前我还得回花果山看看我的猴子猴孙。你若心里难受这就对了,说明你小子还有良心。咱啥都不说好不好?”
“我那七十二变以你现在的道行那是半点没用,那四顶破帽子就留与你防身吧,只是不到紧要关头切莫轻易拿出来。你不要和我推辞,那帽子估计就是用来陷害我的,留在我身边倘若让他偷了害我,那就亏大了。”
“你也别太难过,我那金箍棒还在大禹大神那呢!说不定还得你再帮我跑跑腿呢,那五行山下我幻化了个假身,不用去管,我去也!”
这猴子急匆匆的说完,不等杨骐发话,驾云走了,只是一滴泪水正好滴在杨骐额上。杨骐心中极其难受,可也好笑这猴子是个假坚强,还不如那紫阳老头。哎,可爱的猴子叔叔,不知何时能见到你。
杨骐环顾洞中,虽然空荡荡只有自己一个人,可那十来年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不禁泪水流了下来……
回到书院,杨骐拜见了老师,将紫阳真人的话转达给老师。冲淹先生听了后只是步入院中,拱手向天拜了拜。便示意杨骐先去歇息,以后他自有安排。
次日,未等到杨骐醒转,便觉得鼻头发痒难耐,一个喷嚏坐了起来睁眼便看到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孔。杨骐“啊”了一声,那鬼脸倒哈哈哈的笑了,像是那王勃的声音。未等王勃掀开面具取消杨骐,谁料到杨骐突然两眼发直,又直挺挺的躺了下来。王勃倒也知道伸手一探,竟然气息全无,他只道自己恶作剧令杨骐收到惊吓魂魄丢了,吓得脸色发白,摇晃着杨骐,连喊着子骏哥哥快醒来。
不料,被那杨骐拦腰抱起,压着声音喊:
“小王勃,还我命来……”
随即房间响起了欢乐的笑声,两人闹了一会,王勃说是二师父东皋子让他来叫杨骐的。当下杨骐收拾妥当,两人去见那东皋子。未到先生院子,便听到朗朗的吟诗声:
“此日常昏饮,非关养性灵。
眼看人尽醉,何忍独为醒?”
见了那先生,这两小马屁精连声道好,乐的他吟的声音更大脑袋晃得更欢。杨骐一看,得,还是自个问问先生吧,赶紧拱手问道:
“二先生唤学生过来何事?”
东皋子这才想起是自己让杨骐来的,连忙一整衣冠,咳了一声,这才说:
“子骏啊,唤你前来,是我那哥哥的意思。从今个起,你就别出我这院子一步,等到你啥时候把我这的书读完了读熟了,再放你出去。哎哎哎,小子你醒醒!”
诸位有所不知,这位二先生自打辞官归隐,与先生在此设馆授学,先生是授学,他是管书啊,你说能有多少书?可怜那杨骐才出猴爪,又入书窝,那还不吓晕啊。
且不说那苦命孩子啃书的悠悠岁月,自打猴子答应西天取经。道宗佛门这两台巨大的机器围绕着这又一次的道统之争高速运转起来。两家你来我往,斗得是旗鼓相当。
一是落实宣传战:天庭派出了四值功曹五方揭谛六丁六甲土地山神到处散布西天取经人乃金蝉子转世,吃一口长生不老;佛门紧跟着将那念经的打水的撞钟的看门的敲木鱼的派出去,说是若是各族之王吃了更能白日飞升,成就真仙。谁是各族之王?拳头硬就是王!那就打吧,结果也就剩下些虎王牛王豹王啥的,取经难度锐减。
二是执行间谍战:天庭通过未知渠道获得了西天取经的行进路线(据说是托唐王拿个紫金钵盂跟一个叫江流儿的和尚打听的),然后将情报私下传播给下界妖王,自家造的“妖王”也控制各个关卡隘口,打造出一道道铜墙铁壁似的关卡,那玉帝灵机一动又吩咐美****妖布置了些机关陷阱;佛门通过用菩萨身边的一个中层管理职位获得了天庭的西行防御图,见招拆招,在各个据点能安插帮手就安插。不能安插就遣人到时候线索,帮手。那佛祖更是直接提出到时候就找天庭,你们不是说是“妖魔”作乱吗?那就你们天庭来降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嘿嘿。
三是战外之战,佛门要找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