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冉全程都红着脸,几番想要从夜怀的腿上下来,都被夜怀给摁住了着,态度极其霸道,索性,她也就懒得挣扎了,菜已上完,高冉冉见四周无人,红着脸小声问道:“夜怀,人都走了,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先吃饭。”夜怀抱着她不动,他可不会放过这个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如玉的手端起饭碗就要给高冉冉喂饭。
高冉冉脸红如柿子一般,她匆匆咳了两声,急忙一个翻身从夜怀的怀中退了出去,后退着道,“现在下人们都走了,可以不用再表现的这么亲昵了。”
她脸又红了红着,夜怀身上清冽的男子香气直直的往她的鼻子里钻,让她的头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与夜怀晚上有过交颈而卧的亲昵时候,可白日里还未曾做过如此亲昵的动作,突来的亲昵自然是让她有些受不住的。
夜怀清淡的凤眸露出一丝笑意,看向碗中夹着的菜,有些自顾自地恼怒道:“难道是我夹的菜不合冉冉你的口味?本王记得你喜欢吃青菜。”
他骨节分明的手夹了一筷子青菜到碗中,伸手递给高冉冉,含笑道:“既然你不喜欢本王喂你吃饭,那你就自己吃吧。”
神情破有些无奈,这是夫妻间正常的夫妻生活,这等亲昵的动作成婚之后都是自然而然的,他不过是提前心血来潮想让她适应一下的,原本他还想好好表现一番的,没想到她会如此受宠若惊,看来只能让她慢慢试着习惯……
方才是自己太着急了。
高冉冉受宠若惊的接过碗,坐在了夜怀的对面,她捧着那一碗满满的饭菜,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了几口,察觉道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坚强的咽下一口饭,看向夜怀,反复的思量着,斟酌着开口:“夜怀,你不吃饭嘛?”
夜怀盯着高冉冉的动作一顿,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饭碗,思索了片刻,也抬手往自己的碗里加了饭菜,其实他还不饿的。
他吃饭的动作极其优雅,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贵族应有的雅致,高冉冉看得直咽口水,她恼怒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什么时候她也染上了苏浅那花痴病了?
现在的她,很喜欢夜怀,所以才会看到夜怀的一举一动都觉得满心欢喜。
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就是这样的,只要能够看着她,就能感觉到满心满眼的欢喜,看着他,那份欢喜就会不由自主的从心窝里流窜出来,连带着眉梢眼角都是弯弯的,愉悦的。
这几日的紧张行军,她和夜怀难得有这样的闲暇时光,看着看着,不觉也有些痴了。
夜怀吃完,极其优雅的擦了一下嘴,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儿,对面的人儿愣愣的看着她,一双葡萄一样的眼珠亮亮的,他忽然就觉得满心欢喜,嘴角也不自觉的轻轻扬起,一向锐利的眸光也是少有的温和。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样子是这样的,暖暖的,干干净净的,光是看着她吃饭就觉得很满足,什么时候他也变成这样俗气了,这样的生活他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不曾想过会有女子靠近他,不曾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女子……
“你怎么不吃了?”夜怀轻柔的问,语气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望着眼前那个满腹柔情的夜怀,这还是以前那个夜怀嘛?
高冉冉看着如此秀色可餐的夜怀,对面的他面如冠玉,微抿的薄唇透着淡雅的红色,让人想要忍不住品尝……
品尝!高冉冉打了个激灵,从臆想中清醒过来,为自己的邪念和不矜持感到羞耻,别忘记了,你还没嫁给他呢!
咽了口口水,高冉冉接过他的话头,心虚道:“我吃饱了。
她优雅的放下碗筷,见夜怀也吃好了,想起了之前未曾谈完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夜怀,你和云镜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宣王,一个是云王府的世子,从小是很好的兄弟,现在的关系似乎有如水火,这其中发生的事情,定然不如上次夜怀解释的那样简单。
夜怀说是小的时候自己不小心看到了云镜的秘密才会招致了云镜的怨恨,如果真的是因为小时候云镜偷藏了安慕白的两枚暖玉棋子就结下了仇怨,这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云镜不可能还会紧揪着不放,他们之间一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所以今天在云府才会出现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云镜在江南偏安一隅,经营多年,人脉也甚是广泛,并且依现在的局势来看,这次的燕州失守的事情一定是云镜搞的鬼,叛军进入燕州城后,根本就没有去动过云王府,甚至云老王爷今日提都没有提过叛军的事情,这件事情这么轰动,云老王爷不可能不会提的。
高冉冉想起了云老王爷和陈叔见到夜怀的反应,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重新到来的模样,甚至接待他们的陈叔也没有说起过叛军的事情,这就足以说明,叛军入城的消息被人刻意的封闭了起来,云王府的人都被人只手遮天,蒙在了鼓里。
这个人不用多想,是云镜无疑。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就不怕老皇帝怪罪于他?
再者,如果以后云镜真的和夜怀正面交锋,以两人的功力,输输谁赢有未可知,她如果想要帮夜怀的忙,就必须了解云镜和夜怀之间究竟还有什么样的纠葛,她才好对症下药。
夜怀的动作一顿,温柔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