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被侍卫带着进了三进三出的院子,来到了那个种满桃花的小院,看着那些桃花,高冉冉有些心有余悸,脚下的步子怎么也不敢踏入那桃花铺就的小路上。
“咦,那边怎么有一个人?”苏浅咦了一声,语气写满惊叹。
高冉冉抬头看去,湛蓝的天空下,纷飞的桃花中,云镜一袭白衣站在桃花树下,白色的衣袂随风飘飞,迎着他身后金色的阳光,微风轻轻吹过,白衣翩翩,飘逸出尘,好似是神仙下凡,俊美非凡!
“好一枚美男子!”苏浅眼睛都看直了,一双眼睛直勾勾个盯着云镜的脸。
云镜察觉到这边两人赤luo裸的视线,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与厌恶:“你就是胡夷的公主?”他的声音如人一般,温润好听,有如天籁。
若非之前看过他凌厉的另一面,高冉冉也会被他今日所表现出来的这一面所蛊惑了。
“我是苏浅,你想必就是云端高阳的云世子了吧?果然是名不虚传!”苏浅回过神来,表现的举止端庄,有一股子公主风范。
现在是夏季,天气很是炎热,云镜手上轻轻摇着一柄折扇,嘴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睛似笑非笑,似是在看苏浅,又像是透过苏浅看向她身后的高冉冉:“你身后这位是?”
俊美无双的容颜让人移不开眼睛,问出口的话却让站着的两人纷纷心头一紧。
“奴婢是侍奉苏浅公主的。”高冉冉对他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尽量将自己的身份卑微到了尘埃里。
“叫什么名字?”云镜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妖媚的脸问道。
“胡媚。”高冉冉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低头硬着头皮答道。
不会被他看出什么来了吧?正在疑虑的时候,云镜又撇开了视线,转头看向红衣张扬的苏浅,扬唇一笑,问道:“苏浅公主是如何会持有本世子印鉴的信件的?”
高冉冉舒了口气,还好没有看出什么。
“这……”苏浅看着他勾魂摄魄的眸子突然忘记了言语。
身后的高冉冉看着苏浅愣在那里,急忙上前一步解围道:“世子,那枚信鉴是出门的时候由宣王妃给苏浅公主的。”这个苏浅,怎么一看到美色就把持不住了呢?实在是有失公主的水准了。
云镜是燕州的主,苏浅又打扮的张扬,所以他的人估计早就知道苏浅是随着夜怀的军队一起来的,因此高冉冉也就没有隐瞒这枚信鉴真正的由来,云镜将这封信是寄给夜怀的,夜怀与她感情深厚,她持有这封信鉴,也是情理之中。
而苏浅能拿到这封信鉴,足以暗示了云镜,苏浅与高冉冉十分交好,若是不然,她也不可能拿到这封有他信鉴为证的信封。
“宣王妃?”云镜如画的眉眼又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冉冉,“如果本世子没有记错的话,高小姐还是闺阁女子吧,既然没有成婚,那这宣王妃从何而来?”目光似无形的加大了压力,气势迫人。
高冉冉一阵头皮发麻,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云镜!
她咬着嘴唇解释道:“是奴婢疏忽了,高小姐与宣王鹣鲽情深,奴婢们一向都是这样称呼她的,所以一时失言了,还望云镜世子海涵。”
“鹣鲽情深?”云镜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视线落在她妖媚的脸上,眸底闪烁着不明的笑意,带着一点冰凉的气息,恍然道,“原来如此!”
高冉冉长吁了一口气,云镜总算是放过她了。
“云世子,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云世子谈谈,不知云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苏浅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痴迷,多了几分坦荡之色,她的手中捏着一枚盒子,正是她之前拿的那枚盒子,她话也说的很隐晦。
高冉冉盯着那枚盒子,苏浅拿出这枚盒子是要与云镜谈些什么呢?
“好。”云镜看了她一眼,她眼中的清明之色让他微微一顿,如画的脸上含了三分笑意,声音温润如玉,微微颔首道,“里屋请!”
扇子一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到了一间精致的房间门口,苏浅抬着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藏了藏那盒子,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高冉冉吩咐道:“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房门一关,独独留下高冉冉站在门外独自凌乱,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浅是见面忘友了呢。
高冉冉透出薄薄的纱窗看到苏浅与云镜在里面交谈了一会,厚重的纱帐将他们的身形都映的朦胧绰约,她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好在是夏天,窗户的纱窗轻薄如纸,音乐可以看出里面人物的身形与动作。
苏浅进入房间之后就打开了盒子,跟云镜说了些什么,云镜如云出岫般的脸在看到那枚玉佩的时候脸上动了动,摇了摇头,也说了些什么,听完他说的话后,苏浅的神情很明显的就变得很激动,似乎又说了一些话,态度很是坚持,之后云镜的脸色变得冷冷的,扇子一抬,就对苏浅下了逐客令。
“你会后悔的!”里面隐约传来这么一句能让高冉冉听得仔细的话。
说完这句,苏浅就怒气冲冲的拉开门冲了出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高冉冉嘴唇努了努,想要说些什么,苏浅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脚尖轻点,就独自离开了云王府。
看来,他们谈的不是很愉快。
既然苏浅走了,那她再留在云王府就没有意义了。
看之前苏浅的动作,她好像拿那枚玉佩是为了和云镜确认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