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长久之计,陆远风想要革新,并不容易,陆家的守旧派是陆家的最大的毒瘤,毒瘤不除,陆家就很难更进一步,也很难保住四大家族的位置,我想,或许陆远风入朝陪驾就是为了除掉这个毒瘤,不料现在他有些分身乏术了。”夜怀端着茶杯看了半晌,慢慢的将陆家的秘辛告诉着高冉冉,眼底的神色越发的让人看不清了。
“陆远风是疯了嘛,为了除掉一个毒瘤,贸然让陆家整个家族入世,将陆家的整个势力浮出水面,就为了借助太子和老皇帝的手去灭掉陆家的那些老顽固?这个赌局也未免太大了,而陆远风也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了!”高冉冉听了陆家的这些秘密,越发的觉得陆远风是疯了,陆家的百年根基几乎有二分之一是守旧派在维持,除掉这颗毒瘤,谈何容易,更何况是借助老皇帝这只狐狸的手,一旦老皇帝介入,陆家怕是在劫难逃。
“你放心,陆远风还没有那么蠢,他暴露出来的很多陆家的势力据我所知很多都是守旧派的,不过陆远风这一刀下去,陆家的元气也是要伤了的。陆家已经繁荣了几百年之久了,也已经够了,陆远风他不傻,相反,他很聪明,留的一脉新鲜的血液,陆家迟早会东山早起的。”夜怀将手中的茶碗放了下来,看向高冉冉,眼瞳里的深意是高冉冉看不懂的神色。
“你说的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陆远风不要挡我们的路就好,如果他挡了我们的路。”高冉冉没有再说下去。
“如何?”夜怀凝眸看她。
“如果他挡了我们的路,反正有你会收拾他,我不担心。”高冉冉喝完茶,一派闲适的双手抱头恣意的躺了下来,看着马车晃动的顶部,闲悠悠的说道。
“这倒也是。”夜怀轻笑一声,也慢慢躺了下来,动作依旧优雅从容。
“你往外面一点,挤着我了。”高冉冉不满的哼了哼,忽而似自顾自话的道,“坐你的马车感觉就是比坐自己的马车感觉要舒服。”
“喜欢的话就早日嫁过来。”夜怀轻缓的挪了挪身子道。
高冉冉。。。
她看了半晌车顶,往马车的里侧使劲挪了挪,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宫里面没有说完的话题,手撑着额头,侧过头来,偏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夜:“你之前在宫里说更好的法子能够解决表哥和雪姐姐的终身大事,究竟是什么法子?现在四周无人,快说来听听。”
“我记得表哥的生日就是这两日了吧?”夜怀挑了挑剑眉。
“是快到了,这和帮雪姐姐脱离夏家有什么关系么?”高冉冉有些看不明白了。
“表哥是京城四贵之一,办寿宴自然是大手笔,京城里几乎所有的达官显贵都会来,其中也包括老皇帝和夏府,没有什么法子比让老皇帝直接下一道赐婚的旨意更能说服人心的。”夜怀看着头顶的皱着眉头的高冉冉,伸手将她额角的眉头抚平,“你皱眉的样子很丑,以后别皱了。”
“你要是少让我费一些脑子,我自然就不会皱眉了。”高冉冉轻声哼了哼,抓住他在脸上作怪的手,“好了,继续说正事,你方才说要让老皇帝下旨给大表哥和雪姐姐赐婚,这谈何容易,雪姐姐如果不能洗刷掉污名,老皇帝就一定不会下这道旨意的,更何况,大表哥要如何才能请到这道旨呢?”高冉冉继续皱着小眉头,忧虑的模样为她清冷的气质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夜怀用另一只手宠溺的刮了刮高冉冉的鼻子:“我发现你最近与我说话总是心不在焉的,我方才说的你记住了多少?”
“你还好意思怪我?我说我要研究兵法,你就给我找来了各大家的兵法,堆起来足足有一屋子,每天还规定我最少要看小半桌子,每日还要灵活的列举一些大型的国与国之间交战的例子让我运用兵法,我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兵法,哪里还能分出其他的精力去想这些事情,光是想到兵法头都疼了。”高冉冉嘟了嘟,眼神楚楚的看着夜怀。
夜怀对她的训练程度简直可以称的上残忍了,幸亏她机智又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然,早就不知道被夜怀虐的没有人样了。
“是你自己让我帮你设计计划的,我不过就是照着我之前的训练强度给你减了一半,你觉得苦,我再重新定一份便是。”夜怀宠溺的看着她,他给她找来那么多书,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早些从失去双亲的阴影里走出来,如今看她恢复了不少精气神,已经是算是大好了,所以也就不再需要那样高强度的训练了,那样训练她,他也着实很心疼。
“别,别,别,我就嘴上说说,那些书我是一定要看完的,那个训练计划你可以修改一下,将难度增加一些,你既然当初能够做到我两倍的量,那我也一定也达到的,你慢慢将计划的难度往上加,总有一天,我会达到你的程度甚至超过你的。”高冉冉侧着的身子又慢慢躺了下来,她努力的吸了口气,“夜怀,我不能一直都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有些事情以后我还是要自己去面对的。”
夜怀的身子往里面挪了一些,声音不再冷漠深邃,反而轻柔如水:“好,你要是到时候受不住就和我说,我可不想我将来的妻子腰不好。”越说着,语气越发的暧昧起来。
“你放心,我腰好着呢!”高冉冉没有听懂深层的意思,摆了摆手开口笑着回道。
那边,夜怀就凑了上来,两手居高临下的撑在高冉冉的两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