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夏府真是乌烟瘴气的,我上次看到夏府的二小姐也是一个劲的往成世子身上贴,别提多不要脸了,人家成世子不过就是玩玩她而已,她还真以为自己一个庶女能够当成世妃不行?真是可笑呢。”先前那个爱嚼舌根的妇人说着,语气里满是嘲讽与不屑。
夏凝霜气的嘴唇直发抖,可也无能为了,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她解释再说,落在别人的眼里,都是欲盖弥彰,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眼不见为净。
“程胜,快些走,我不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夏凝霜催促着程胜,待在这里,她会是众人的笑柄,离开这里,她就还是夏府高高在上的嫡出千金。
见夏凝霜走了,在场的宾客也顿觉无趣,转眼一看,几位重要的人物都去了后院,那是沐府的禁地,他们这些宾客去不得的,索性就都纷纷散了着。
高冉冉边往后院走去,沐奕轩送完宾客,看向在一旁等待已久的夏凝霜,脸上的疲惫烟消云散:“雪儿。”他轻唤,现在凝雪是他光明正大的未婚妻了。
“奕轩。”夏凝雪羞涩万分。
“凝雪,今天若不是夜怀和冉冉为我们说话,我们恐怕都不容易活命。”沐奕轩揽着夏凝霜想到了不久之前经历的事情,仍然有些心悸,老皇帝居然狠心想对他下杀手,这样的朝廷,让他觉得心寒。
“你说的对,这次多亏了冉冉和宣王,我才能陪伴在你的左右。”夏凝雪微微的笑了笑,她对夏家的心算是真的死了,皇上说要处死她的时候,她的姐姐,她的父亲,都没有出面帮她求情,就因为她担着姐姐的秘密,所以就恨不得她带着那个秘密长眠于底下,他们好狠的心。
“其实做正妻做妾我都没关系的,你方才不该拉着我的。”夏凝雪想起皇上赐婚她为妾室的时候,她想出言谢恩的,可是却被沐奕轩给拉住了,“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什么身份对我而言,我都不会在意的。”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也不能亏待了你,我说过,这一生都只会娶你一个人,所以你不为正妻谁为正妻?”沐奕轩温柔的握着夏凝雪的手道。
夏凝雪淡雅的脸上含上了几抹欢喜的笑意,有几分感动,也感到很满足,她以后没有父爱,也没有亲人姐姐的疼爱,可她还有他。
“恩,我明日就让人选个日子,早些去下聘,也好早日娶你过门。”沐奕轩正色道,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
夏凝雪脸一红着点了点头:“这事情你看着办就好。”
沐奕轩呵呵笑了一声,拥她入怀,轻声的耳语道:“如果不是为了那条计策,今日我差点就忍不住了,实在是好险。”
“没个正经。”夏凝雪轻嗔一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细弱蚊蝇。
沐奕轩松了口气,抱着夏凝雪,有些怜惜,又有些疼爱,更多的是为她不屈,夏洛侯为了夏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了凝雪的不对,急忙让管家叫来了小表妹和夜怀,他们差点就中计了,好在夜怀临时调整了一下策略,不然他们人头都要不保了着。
夏洛侯,他可真是狠毒,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如此算计不已。
后院之中,夜怀好笑的看着倒在他怀里的高冉冉,轻声道:“都说了你不会喝酒,你还喝,现在醉成这个样子。”
“没事,今天高兴,高兴,雪姐姐有了归宿,我开心啊。”高冉冉从夜怀的怀里扑哧一声又坐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拿着酒杯,又饮了一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醉眼朦胧的模样,夜怀还是第一次见呢。
“你醉了。”夜怀将她再次搂入怀中,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又伸手夺了她手上的酒杯。
“我没醉,我高兴。”高冉冉轻哼一声,又扯着夜怀的袖子撒泼似的要将酒杯给夺回来着。
“还说没醉,都说胡话了。”夜怀摸着她的额头,看她两靥生红,甚是可爱,伸手摸了摸她发烫的小脸,抿了抿薄唇,清泉般的凤眸闪了闪。
“胡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高冉冉抿了抿唇,躺在夜怀的腿上,自有一分恣意,他抱着夜怀的手,迷迷糊糊地说道,“现在雪姐姐有了好的归宿,以后就不必再待在夏府了,我对那个夏府,也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夜怀,不管我以后对夏府做什么,你都不要拦着我好嘛。”
“爹爹……不,夏洛侯他一点都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今日我看到皇上下旨要处死表哥和雪姐姐的时候,我看到他在笑,自己的亲生女儿要被处死了,他还笑的出来,他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还是说只有他那个美若天仙的宝贝女儿?”高冉冉喃喃自语着,将心里对夏洛侯的不甘不愿借着微醺的酒意一股脑的将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那些怨,那些恨,那些心伤与不满都说了出来。
她压抑的太久,夏凝霜是她的姐姐的啊,她那样对她,心里又岂会是好受的?
夏洛侯也是她前世的爹爹,这份十几年的亲情,又岂是说可以割断就割断的……还有程胜,那个昔日的自己曾经的恋人,最亲密的爱人,也在今天再一次的证明了他的无耻,他的肮脏,也让她对他越发的深恶痛绝,那抹匕首从身后刺进身体里的痛,她永远都记得。
夜怀低头,重重地压在她的唇瓣上,就像是惩罚一样:“接下来还要胡言乱语嘛?”夜怀挑眉。
高冉冉的酒一下子就醒了,秋风一吹,后背还有些微凉,她瞪大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