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秃驴,别装了,大半夜的念什么经?来,闻闻酒香!”玉道人将那酒坛子往普陀大师的面前送了送,普陀大师眼观鼻,鼻观心,坐着不动,手上依旧不换不慢的转着佛珠。
清新香醇的酒香四溢,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普陀大师转着转着珠子的手速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旁人压根察觉不出来着。
“老秃驴,你真不喝啊?”玉道人看着无趣,抱着酒坛子一咕噜坐在了普陀大师的旁边,“老秃驴,这么好的酒你都不喝,哼,那我喝!”说着就要抱起那坛子酒咕噜咕噜牛饮起来。
“慢着!”转瞬之间,那坛子老酒已经到了普陀大师的跟前,“喝酒怎么能少了师兄我呢?”
玉道人看他开窍,一乐:“老秃驴,老道儿我就知道老秃驴你做和尚的时候就没少偷喝酒,我每次路过福缘寺的时候都能闻见你藏着的那些酒的味道,着实不错!不比这伶仃醉差!”
“我那坛埋在福缘寺梧桐树下二十年的桃花酿我就知道是被你给偷喝了!就那么一坛,也不知道给师兄我留点!”普陀大师想想就觉得心疼,他那坛桃花酿从遁入空门的时候就埋在那里,一直都舍不得喝,哪里知道会被这个老泼皮给偷喝掉了,若是早知道会被他偷喝掉,他还不如前一年就把那坛桃花酿给喝了呢。
“我是喝了你那坛桃花酿不错,纵使你埋的那么深,我也能闻见那桃花酿的味道,你也不用觉得可惜,今天我就带你去开开眼界,还你十坛百坛的桃花酿!”玉道人大言不惭的开口道。
“你哪里那么多坛酒?莫不是借花献佛?”他是个老酒鬼,比自己都还要嗜酒如命,哪里是留的酒住的人,十坛百坛的桃花酿,哪里是他能留到现在的,早就该被他喝完了。
玉道人老脸一红:“被你看出来了,嘿嘿,是我徒婿的酒,他有一个好大的酒窖,里面有几千坛美酒,我们喝酒不会储酒,我那徒婿才是真正的爱酒之人啊!”
“几千坛酒,带老衲去看看,老衲还从来没有看过有人的酒窖有几千坛酒的,快带老衲去看看。”普陀也是吃了一惊,桃花酿、伶仃醉都是难得的酒中真品,宣王的酒窖之内还能储上几千坛,这着实不可思议着。
“老秃驴,今天就让你好好开开眼!”玉道人也是高兴非常,今夜,他可以痛痛快快的饱饮美酒了,再也不用为没有美酒而发愁了!
两阵微风拂过,普陀大师怔怔的看着那整整齐齐的几千坛酒,一排一排的看过去:“桃花酿、杏花酒、伶仃醉、女儿红……”
“这,这真是不可思议,老泼皮,你说的对,他才是真正的爱酒之人啊!”普陀大师也情不自禁的赞叹一番,这么多酒,若非真正懂酒之人是不可能让人酿出这么多好酒的,这地窖的格局,陈设,无不展示着这酒窖主人对酒的修养之高深。
“嗯,毕竟他是那家的人,自然是非同凡响的。”玉道人忽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那件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普陀大师看向玉道人,慈眉善目的面目也变了变。
普陀大师的问话让玉道人醉醺醺的头脑清醒了几分着,玉道人叹了一口气:“那件东西现在交给他是给他增添祸事,皇甫正华这个老小子看的他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些小动作,哪里能够逃过皇甫正华的眼睛,不过那小子还算聪明,没有将自己的全部实力暴露给皇甫正华这个老小子,你放心,等时机成熟了,我就会将玉玺给他的,终归这东西一本来就姓夜,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天天还要惦记着,我也闹心。”
普陀大师眉眼也是微沉了沉:“”
“受人之托,担君之事,谁让那老小子去的早,而这小子上几代又与我们祖辈颇有渊源,这次就当是还还上几辈子的人情了,更何况这些年,皇甫皇族做的那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世间的风气啊,早就该换换了,你就说皇室里的那些个隐卫,暗桩,最可恶就是那两个帝师了。”说到那两个狼狈为歼的帝师玉道人就觉得可恶,“先声名,我可不是因为上次那两个帝师合着伙的打我,我才记恨他们的。”
“我的人亲眼看见他们修炼了皇室的禁术,你还记得在江南洪涝灾害发生的时候的事情嘛,那个时候还伴随着不少少女失踪的事情,那就是这两个混蛋帝师做下的好事,他们那个禁术需要采阴补阳,就抓了那些少女去做鼎炉,还有每年的后宫选秀,那些入宫的宫女,无人问津的嫔妃,不都是离奇的消失了么?我看呐,估计都是这皇甫正华小子给纵容的。”
“这件事情师兄我也了略有耳闻,那两位帝师修炼了禁术,如今的修为也不知到了何种地步了。”普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他是遁世之人本不该管这些凡尘俗世的,奈何受一位老友所托,那位老友便是夜怀的爷爷。
当年夜怀的爷爷与还未遁入空门的普陀大师交好,也与还是学徒的玉道人也交好,他们的初识,也是缘于酒起。
那个时候的伶仃醉不像现在这样,万金可求,那个时候还是有市无价的酒中真品,比武大赛的十坛伶仃醉引得江湖中的酒客闻风而动,在比试中,三人普陀与玉道人打成了平手,那举办比武大赛的人将十坛伶仃醉拿出来的时候,不少酒客闻风而动,顿时就是一片混乱。
普陀和玉道人年轻气盛,看到有人要抢自己的战利品,又是最钟爱的美酒,又哪里肯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