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医,那好吧,你可要轻一点。”高冉冉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将自己没有戴镯子的右手给伸了出去。
沈太医有些微微的不悦,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意:“小姐,扎左手比较好,针灸之后手臂不可用力,世人惯用右手,所以还是扎左手好些。”
“哦,这样啊。”高冉冉觑他一眼,有些不情愿的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
“太医,你可千万轻点,我家小姐最怕疼了!”听竹在旁边配合高冉冉演戏着道,她家小姐哪里怕疼,刀伤都只躺七八天就下床了,别人少说也要卧床静养半个月的。
“是啊是啊,太医你可轻点,千万别扎偏了。”柳儿看着沈太医就要给自家小姐扎针,忍不住也调皮的添上一句。
沈太医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扎下去的位置越发的偏了几分,豆大的血珠立刻就涌了出来。
“啊,疼死我了!”高冉冉大喊一声,将那沈太医给踢出老远,心中快意连连。
那沈太医滚了两圈,忍着怒气走上前来查看,边查看边请罪:“老臣该死,老臣该死!让高小姐受苦了。”心下对高冉冉越发不满起来,手上处理的动作越发的迟缓,在药箱里四处故意翻找,动作也慢吞吞的。
这沈太医是德妃的人,早就听说后宫里不少嫔妃怀不上子嗣,私底下都是这个沈太医搞的鬼,高冉冉借此小惩大诫一番他着。
“疼死了,疼死了!”高冉冉捂着手臂大喊道。
“沈太医,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说不疼的嘛,还这么大泡血,还不快给小姐止血!”面对沈太医的故意延迟,柳儿厉声大喝,一是心疼小姐,二也是看这个沈太医不顺眼,一切居然都如小姐所料,这个沈太医是要帮着德妃害自家小姐呢!
“沈太医,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你看我家小姐这罪受的!”听竹看着沈太医故意拖延时间,想到之前小姐说过的遇血蛊虫就会从镯子里钻进小姐体内的事情,心下对这个沈太医痛恨无比,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沈太医是宫里的老人,就连那些嫔妃看到他都得恭敬三分,没想到今日被一个区区的小丫鬟给骂老眼昏花,他也是心高气傲之人,现下又发作不得,生怕事情败露。
手上拿着纱布慢慢往开始给高冉冉止血,看着那镯子与她的肌肤紧密贴合,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事情成了!
明白血蛊已经进入了高冉冉的体内,手边不着痕迹的将高冉冉的伤给处理好,不过是流了一滴血也大喊大叫,越发对高冉冉生出三分厌恶,对那镯子也就没怎么细看着。
高冉冉要的就是他的不细致,看沈太医阴沉得意的表情,还有方才在门口的那一角黄色的身影,德妃也真是不放心,竟然还派了自己的贴身宫女前来,现下估计是去领赏去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德妃娘娘摔倒了,手都蹭破皮了,还请沈太医立刻过去诊治!”那嫩黄衣裳的宫女小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请沈太医着。
沈太医有些为难的看向高冉冉:“高小姐,还有两针还没有扎呢。”
柳儿横他一眼:“哪里还敢让你扎,你看你方才扎我家小姐的地方,都肿起来了!”
听竹也忍不住尖锐的附和着:“就是,你还想再扎针,我家小姐可不敢再让你扎了,回头王爷要是问起来这伤怎么来的,回头连累了沈太医就不好了。”直接就抬出了宣王来压沈太医,表现的好一副狗仗人势的姿态。
德妃的贴身宫女小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了然,不动声色的说道:“高小姐,您这边既然不需要沈太医看诊了,那奴婢就将沈太医带走了。”
高冉冉虚弱的抬抬手:“多谢沈太医方才为我施针,德妃娘娘摔到是大事,我的淤积之症不碍事的,沈太医不必为难,还是先去给德妃娘娘看诊吧。”
沈太医早就想走了,要不是碍于宣王的面子,闻言立刻脚步匆匆的拎着药箱跟着小月就往沉香殿跑去。
高冉冉收回目光,眸底闪过一抹阴狠,那边虚空之中传来微弱的一句话:“得手了。”
“嗯。”高冉冉点头,流夏已经得手了,德妃的镯子已经换成了带有蛊虫的镯子,方才的一摔更是见了红,那蛊虫想必已经入了她的身。
自作孽,不可活,这次,不要怪她心狠了。
“小姐,您方才说什么呢?”柳儿看她似是与谁说话一般,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事,你听错了。”高冉冉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我们请安之后就回去吧,这宫里怕是已经容不下我们了。”
德妃那边听高冉冉说要走,自认为自己这边已经得手,也就对高冉冉没有过多的挽留,太后就更加巴不得高冉冉这个祸害早点离开皇宫落得清闲,更是连搭理都不曾着、
高冉冉看着德妃换下来的残破的镯子,出殿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冷意,缓缓带着柳儿和听竹退了出去。
乘坐轿撵离开宫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日薄西山了,出了宫殿门,有两排侍卫守在门口。
高冉冉下了轿撵,向他们询问道:“宣王回去了没有?”
“回禀高小姐,宣王下朝之后就匆匆坐了马车回去。”侍卫恭敬的禀告着,“宣王给高小姐带了话,说是让高小姐等他。”
高冉冉心下有些失落,这还是夜怀第一次爽约,她心下宽慰了自己一番,许是他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吧。
望了一眼,前面也没有什么马车,她早上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