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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皇甫湛失笑一声。
三位燕国的使者顿时都陷入尴尬的氛围之中,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得不将目光都转向了刘远,刘远往四周巡视了一番,一眼就瞅到了高冉冉,大手一伸,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捏高冉冉白嫩的脸蛋:“这位胡姬长的很是美艳动人啊,也很乖巧,你方才听我们说了这么多,也帮着我们劝劝二皇子呗。”
高冉冉忍耐着,小心的避开他的大手,捏着舞裙扭捏了几下:“小月听不太懂各位大人在说什么。”
“听不懂还听的这么认真?”刘远似笑非笑的盯着高冉冉看,仿佛透过她这张脸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高冉冉将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掌拿开,讪讪笑了一下,转身跳下他的膝盖,却不妨又被另外一位黑脸的使者一把捞了过去,这厮也学着刘远的动作,一把将她拖上了膝盖之上,大手也揉捏着她白嫩的脸蛋:“这里的规矩你可曾学过?”
“学过,学过。”高冉冉忙不迭的点头,害怕的道,“有位大哥说过,凡在这里听到的关于客人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否则就会被割舌头的。”
“哦?会被割舌头?那小美人你怕不怕?”刘远看向高冉冉的目光越发的耐人寻味。
高冉冉心里对这个刘远半分好感都无,此刻也不得不尽力的赔着笑脸:“小月当然怕了,小月的舌头最是灵巧,若是割了,小月就无从谋生了。”
“本使者最喜欢灵巧的舌头了,来,亲大爷一下,让我看看你的舌头是不是真的这么灵活着。”黑脸的使者将臭烘烘的嘴就凑了过来。
高冉冉小手捏上了他的脸皮,一边捏,一边俏皮的笑道:“这位英俊的使者,小月的舌头可是很贵的,亲一下可是要一千两的。”她漫天要价着,想着这黑脸的使者应该会知难而退。
“真是个会做生意的小妖精,不过本使者就喜欢贵的!”黑脸使者反倒越发对她有兴趣着,不依不饶的说道,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就塞到了高冉冉的怀里,作势又要亲。
“人家不要了。”高冉冉将银票直接塞到了他的大嘴里,挣扎着跳了出去就又被另外一个白脸的使者给捞了去。
“小美人真是调皮的很呢!快,还不快去伺候好苏家主,伺候好了,多少银子都不在话下。”白脸使者在纤细的腰肢上揩了一下,将高冉冉大力的推向了皇甫湛的位置。
她一头就撞上了皇甫湛的手臂上,纤细的身子跌落在一旁,皇甫湛顾着饮酒,也没有出手扶她一下,完全无视着她的存在,三位使者顿时又尴尬了些,唯独刘远还泰然自若着喝着小酒,眼神望着高冉冉,就像是在看她的一场演出。
高冉冉硬着头皮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白脸的使者对着她使了个脸色,那意思很明显,让她继续加油。
她咬了咬牙,拖着摔的满身伤痕的身子替皇甫湛斟了一杯伶仃醉,捏着嗓子吟唱了一首小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缥缈的歌声里颇有些江南独有的小家烟雨的淡雅之景,令人仿佛置身于十里田田的荷叶之中。
皇甫湛目光微动,江南,那是他的故乡,也是苏家的故乡,他转过实现,目光幽幽的落在了高冉冉的身上,在她高鼻深目的脸上逡巡良久。
高冉冉的额间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心里暗暗道,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如果被认出来的话,她就挟持刘远脱身!反正她已经知道了皇甫湛的秘密,果然皇甫湛就是隐世的三大世家之中的苏家家主,并且苏家已经全族迁往了燕国。
怪不得苏家在大陆朝销声匿迹了一般,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位公子,奴家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嘛?您这样盯着奴家看,奴家会害羞的。”高冉冉做羞涩状,看得那三位使者眼睛直了直。
“抱歉,方才姑娘的歌声令我想起了一些往事。”皇甫湛收回了实现,神情变得越发有些寡淡。
“是什么样的往事让公子这样的感时伤怀呢?”高冉冉往他身边凑近了些,拿过他手边的酒杯一隐而下。
皇甫湛的目光被她的这个举动弄得颤了颤,看着酒杯上留下的淡淡红唇印记,不知是否还该喝这杯酒,不知是因为顾忌着燕国的几位使者,还是不想将往事对人言语,他直接将问话给掠了过去,转而问了高冉冉一个刁钻的问题:“姑娘的故乡在哪里?可有什么亲人?”
高冉冉凝噎了半晌,作出一副悲情伤怀,满目凄楚的样子:“奴家从小就是个孤儿,从小就跟着胡商流浪,胡商薄情,玩弄了小月之后就将小月卖到了青楼,因小月不肯接客,整日被青楼的娘亲毒打,险些死去,不得已,只得从了,十六岁的时候与青楼的小厮相好,被青楼的娘亲发现,又将小月吊起来好一顿毒打,这顿毒打之后小月也就想通了。”
高冉冉泫然欲泣,声音凄苦:“小月不想以柔体取悦别人,于是苦练舞妓,后来因为舞妓卓然被这家酒肆的老板买下,生活才算好过了一些,这十几年来,小月未曾见过自己的故乡,也未曾见过自己的亲人,有时候会想想以我这样的身世,就算是小月找到了自己的亲人,我的亲人也不会再接纳我了。”
皇甫湛听得面色哀戚,连连叹息了几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