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让采月去请的不是别人,正是辛月即辛婕妤,皇上虽然赐了宫也赐了封号,但从此再也没有招见过辛月,她在自己的宫里,没有皇帝的旨意,也是不敢随便出门。这样便等同于进了冷宫,受尽人间冷暖,连宫女太监都知道这个女人不得宠,所以明里暗里也是不待见。自程央上次一见,辛月便再次燃起了希望,时隔数日,程央果然守信,虽不知道是好是坏,但能邀自己走出宫门,便是东山再起的第一步男作女诱。辛月立即换了身立落的衣饰,随着采月去了程央的椒阳殿。
辛月来到椒阳殿时,内心实内平息,看看程央的住所一就俱有,再看看自己的宫里,就连一套像样的茶具都拿不出手,想当然自己虽不是正房,但世子府的大大小小事物都有自己经手,什么好的没见过,用过,如今想来,却是反差甚大。
程央也能明白辛月的心情,于是对辛月道:“姐姐不要为无谓的事扰了心,如今不比世子府,今天看到的再好都不是真的,没准明天就会一无所有。今日妹妹请你过来,就是要同你一起去见证一个失去一切的女人。”
“你是说戚昭仪?”
“姐姐消息倒是很快!”
“这宫里哪有隔着夜的消息,总有些人,就竖着耳朵等着看别人的笑话呢!曾经是我,如今是戚昭仪。”
“是啊!”
二人都若有所思的沉静了一会儿。还是辛月再开的口:“今日妹妹招我来,想来不只是让我去看笑话的吧?”
“的确,我想让姐姐陪我去一趟天牢。”
“天牢?”辛月很是不解。
“是的,天牢!姐姐害怕了吗?”
“那倒没有,呵呵,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辛月苦笑着说。
“不瞒姐姐,我想让你同我一起去看看戚昭仪那孩子。”
“怎么?你不信是发病自杀的?”
“你信?”
二人相似一笑,程央又问:“想来姐姐对医术是有些研究的吧!”
“让妹妹笑话了,因为自己对医药有些兴趣,所以在娘家时跟着家里的郎中学过一些,不算精通,只是略懂一二吧!”
“定是姐姐谦虚了,今日正好试试姐姐的本事,也好让你我心中有数。”
辛月猜到了程央的意图,笑着说:“愿意一试。”
于是二人起身去了天牢,因为孩子昨晚已逝,所以被运出了那间牢房,放在了边上一个房间里,全身盖上了白布,但因皇上下令,阿宝要以王子的身份下葬,所以吴监副等人便不再过问。
程央与辛月来到孩子身旁时,孩子除了额头的伤口,其他并无异样,连衣着也是整洁得很,看来正如皇帝所说,阿宝虽在牢里,但并没受什么苦。
辛月看了孩子的手指,又看了孩子受伤的部位,最后又看了孩子的颈部,便心中有数了。她对程央点了点头,二人便走出了天牢。
程央问:“可有发现?”
辛月小心意意地把程央拉到了无人处,轻声地说道:“果然是有人做了手脚。”
程央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一阵后怕,想不到尽有人会对一个12岁的孩子下毒手,试问还有什么事是他们所不能做的?
辛月见程央有些震慑,又问:“接下来怎么做?”
程央明显有些失落,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戚昭仪吧女王的猎夫计划!”
“这事还是别对她提了,怕是会受不了打击,到时一时冲动,把我们也给连累了。”
“不,我正好相反,我却想告诉她,我觉得戚昭仪非一般的女子,哪怕我们不告诉她,她自己也是会有疑惑的,与其这样,不如对她坦诚,我们也可以多个朋友,你说呢?”
“嗯,如果妹妹有把握,我自然是没有意见。”
二人见到戚昭仪时,她穿着白衫,披着长发,静坐房内,看到程央来了,也不请安,只是看了一眼来的两人,便开了口:“皇上让您为我儿操办后事,我正想着来找您。”
“是想见见你儿子吧?”
“儿子我是要去见的,只是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我想让你帮我见证一下,我的儿子真的是撞墙而死的吗?一个12岁的天真小男孩,他为什么要撞墙而死?”戚昭仪自顾自说着,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说着别人的事。
程央与辛月互看了一眼,程央便上前说道:“怎么?戚姐姐有疑虑?”
“呵呵”戚润冷笑了几声,又说:“想来只有皇上会认为是正常的吧!”
“姐姐这是为何?”
“另一位想必就是叱咤一时的辛姐姐吧?”
“妹妹好眼光,在下正是辛月,如今位分在昭仪之下,您呼我名字即可。”辛月上前行了个礼说道。
“两位都是聪明人,想必今日一同前来,也是有原因的,我的疑虑姐姐们也都有吧?”
话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程央也不想隐瞒什么,对戚润说“不瞒姐姐,我与辛姐姐一早已经去为阿宝送了行。正是因为妹妹也是满心疑惑,所以才特意叫上辛姐姐一同前往,辛姐姐乃是精通医术之人,有她在,妹妹也可解了心中之疑。”
戚昭仪一听二人原来已经去看过自己的儿子,且辛月还是懂医术之人,便突然激动起来,她站了起来,看着眼前二人,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程央怕戚润听到真相后会激动,还是先打了预防针:“事以至此,我想也已经没有更坏的结果,姐姐也要保重身体,同时也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