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转过女儿的小脸继续问:“宝贝别怕,告诉爹爹,你看到荷花养着的猫了吗?”
婧儿:“看过,一只只硕大,个头快要赶上嘉儿弟弟了,全身通黑,就在辛姨娘后院的墙外,荷花每每旁晚就会去给它们喂食。我看到荷花拿着很大两盘食,几只猫一下子就能吃完,难怪荷花说,我这样的小人儿,黑猫几口就能把我吞了。”
听完孩子的倾诉,在场的人无不吃惊,想不到一向善解人意的辛夫人,背地里却是如此不堪。只有辛月和她的丫鬟已伏于地上,颤抖不已。此时,人群里的程央冷冷地说:“想来我房里的容妈也是死于这几只黑猫之手。”
郦夫人:“容妈不是撞柱子自杀死的吗?”
程央道:“我娘亲给容妈去收了尸,给她换衣服时才发现胸前的肉都被抓破咬碎了。想是外面的衣服当时是被剥去的,容妈撞柱子之前,定是受了常人所不能受之苦,小格子也说了,容妈是被绑了手脚的。他们定是到后面人死了,血凝了才把衣服套上去的。”说完掩面拭泪。
众人哗然,世子站起来,对身旁丫鬟说:“把婧儿带回她娘亲的房里。”
待婧儿离开,世子走到辛月面前,一把拎起辛月吼道:“说,是不是你干的,要是有一句不实,你,连同你的家人,都别想活了!”
此时的辛月,已然吓坏,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只是一味地流着泪……世子见她不说话,一把又扔回地上,对小格子道:“把那个贱婢拖出去狠狠地打,不管用什么办法,打到她把事情说清楚为止。”
小厮们上来,把荷花拖了下去,辛夫人木然地看着,此时此刻,她明白,自己真的输了,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于是跪着挪到世子脚边说:“世子,我虽做恶,但你也别放过了程央,她让手下私藏砒霜,害大小姐中毒,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请世子明鉴,千万别上了这个女人的当。”
程央听辛夫人这么一说,摇着头说:“愈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能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毒害世子的骨肉,放个砒霜的事,对你来说小事一桩。”
辛夫人:“这砒霜可是我和郦妹妹从容妈的房里搜出来的,可别说你不知道。”
程央:“容妈一直佩带的香袋里装的乃是我给她装的薰衣草,那年给皇后做枕头时便放入了,何时被你换成砒霜,你心里有数。”
辛夫人又转向世子道:“请世子明鉴,那都是李医官验出来了,程央侍女的房里还有好些药,这可不是妾身能造谣的事呀!郦妹妹,你说是不是?”
郦夫人平日里嚣张,见了今日的场面,也是被震慑,说道:“这,这查房的时候我是一起去了,但搜的都是你的人,我也没有看清楚,我也不知道。”
辛夫人:“郦妹妹,你何苦帮着这个贱人,小心等这贱人羽毛丰翼,便活剥了你。”
世子一脚踢向辛月道:“谁是贱人,我看我府上就是被你搅得乌烟瘴气。”
这时,人群里的鸢子说话了:“回世子,妾身觉得,您有必要问一问李医官,有几桩事,仿佛都与他有关遥知不是雪。”
世子恍然大悟,他发现,自己的府上,自己的女人,都各怀心思,便不如他看到的那般清纯,只是她们一直在演戏,演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她们或许根本就不爱他……
世子按着头说:“来人,把辛月关入西院空房,给我看好了,再把李医官带来见我,程央留下,其他人都回房,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离开半步。”
众人听命,纷纷离去。
等众人离开后,殿里便空荡荡只留下程央和世子二人。
片刻,世子背对程央问道:“央儿,你没事要对我说吗?”
程央:“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世子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吧!”
世子转过身来,看着程央,程央也只是看着,没有任何表情。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世子终于熬不住了道:“现在就剩下我和你两人,我不想再出第二个辛月,我只问你,你做过什么?”
程央冷笑着,只是笑着……
世子:“怎么,你就不怕我会绝情,我……”
程央:“别说了,夫妻间的感情,有时抵不过一句话,一个词。您是世子,是未来的皇帝,我怎么敢对您有半份不敬,所以我怕您,我怕您有一天一旨便杀了我的全家。但你又是我的夫君,是我枕边人,是嘉儿的父亲,那么,我为什么要怕你?怕多了,自然爱便少了。”
世子深吸口气,他也觉得刚才的话有些重了,便说:“我只是不想府上再出现一个辛月,我不想自己的女人还要背叛我。”
程央道:“世子又错了,辛月再狠毒,也不会背叛您的,她是爱你,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世子苦笑道:“爱,爱就这样伤害我身边的人,伤害我的骨肉吗?你们女人的爱就这般可怕吗?”
程央:“她只是爱错了方式,她想占有你,可她忘了,您不止是她一人的夫君,您还是我们5人的,甚至更多人的夫君,您还是一国之储君。”
世子:“是啊,是她太自私了!”
程央:“夫君,若是辛夫人果真有错,我也希望您能放过她的家人,毕竟她的家人无过,一个女人自嫁入夫家,一心便都在夫君身上了,我们能争的不过是您的爱而已,但往往容易迷失自己。逝者已逝,所以,请夫君看在夫妻一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