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世子府十分安静,大公子二公子随了程央一起吃饭,晴儿在房里专心侍候她的女儿,常夫人安心养胎,鸢子则成了府里最空的人,但也成了最不安的人。
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鸢子渐渐开朗了起来,只是皇后那边招了俪夫人侍疾,其他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鸢子却疑惑了,按理说,这侍疾的事要不程央去,要不就是自己去,因为自己是侍候过皇上与皇后的,程央若去,那便是敬孝意。但皇后招了俪夫人去,她一不会侍候人,二不是一府夫人,这算什么呢?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往程央的房里跑一趟,这日,天刚黑下来,毒辣的日头下去了,天气稍稍有了些凉意葬天宫[盗墓]gl。鸢子来到了程央的房里,见程央摇着蒲扇坐在院里,便上前行礼。
程央起身道:“姐姐稀客啊,今日怎么想到来我院里走走?”
鸢子:“这府上安静得让人有点发慌了,感觉是要变天了似的。”
程央笑着说:“妹妹可是皇宫里出来的人,怎么说话也这么没了分寸,让下人听了笑话。”
鸢子:“不怕夫人笑话,我还真有这样的感觉,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灵,我这不心里发慌,才来找夫人的嘛!”
程央给她使了个眼色,说道:“姐姐,外面闷得紧,还是到屋里坐会吧!”
二人进了屋,丫鬟们退去。
程央:“姐姐,你我姐妹难得聚在一起,我们就聊些开心的。”
鸢子:“夫人还真是好雅性,如今我是替夫人着急得紧,才赶这一趟。想来夫人是不当回事。”
程央不解地问道:“姐姐这是何意,我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事吗?”
鸢子:“夫人不觉得此次世子进宫与以往不同?”
程央:“此次是皇上病了,说不同也是有的。姐姐觉得有何不妥?”
鸢子:“此次皇上生病,世子特别紧张不是?”
程央:“世子仁孝,紧张也是应该。”
鸢子:“夫人糊涂啊!仁孝是一方面,世子过于紧张,这一去都那么几天了,还是音讯全无,说明皇上此次病得不轻啊!”
程央:“姐姐还是不要妄测的好,皇家的事,我们作为媳妇的,还是少管为好。”
鸢子:“可是,有人却先我们一步了,这次侍疾寓意何为?夫人难道就不深究?”
程央有些尴尬,又有些懊恼,笑了笑道:“姐姐兴许是被热的,采月,给鸢子夫人来碗冰镇的酸梅汤。”
鸢子听出了程央的不快,便悻悻起身道:“不了不了,我还记起李太医吩咐吃药的时辰到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程央起身道:“那可拖不得,姐姐有空再来。”
鸢子出去后,程央坐了下来,本不想多思的事,经鸢子一点拔但觉得无限得烦燥起来。程央怎会不知其中的道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说到底俪夫人终究是皇后家族的血脉,人无私心不存,何况是当今的皇后呢!
采月拿着汤进来,看到只有程央一人呆坐着,便知道小姐心情不好,放下汤水,为小姐打起了扇。
采月:“是那鸢子夫人让您不开心了吗?”
程央:“也不全是,只是经她一挑拔,难免扰了心。”
采月:“小姐可不像是会被这种人扰心的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央看了一眼采月,心想,果然是自己身边的人,对自己还是了解的,笑着说:“还是你们了解我,什么事都逃不过你们的眼睛谋宠篡位之蛇蝎皇妃。那鸢子来跟我讲俪夫人进宫侍疾的事,我知道她是自己不平,想拿我来挑事,你说,在这府上,还有好人么?一个个总想着踩着别人的头上位。”
采月:“小姐,这事我们那天就觉得不对,虽然鸢子夫人是来挑事的,但理也正是这个理,在这节骨眼上,皇后帮的到底还是自己人。”
程央叹了口气道:“我倒不是为了什么位分,只是若是真的,那我的日子,我嘉儿的日子,还有我家族,我的父亲怕是没有那么好过了。”
采月见小姐越发不悦,便安慰道:“小姐也别太担心,我觉得世子还是很在乎小姐你的,您又名正言顺,世子不会不顾您的感受的。”
程央苦笑:“但愿如此。”
这一夜,程央无眠,鸢子无眠。但最不平静的却是位于世子府西南角的常夫人院。这一夜,常夫人的肚子发动了,这算日子,本还有些天的,可世子一出门,那田妈便给常夫人出了主意,让常夫人早些生产,以防万一。
这忙进忙出的一夜后,常夫人的府里便安静了,由于是第二次生产,加上田妈的料理,常夫人的这一胎生得便不痛苦,只是生完后,却不知道为何,常夫人悲痛万分,哭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府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一大早,小格子便匆匆回了府,他来到程央的院里。
程央正陪着嘉儿其他两位公子用早餐,看到小格子来了,但起身道:“走,去我房里说。”
……
小格子:“夫人,世子命我出府,给你捎个信,昨个晚上,皇上昏迷过去了,太医说……”小格子看了下四周,放低音量说:“太医说皇上可能醒不过来了。”
程央:“那,那不是?”
小格子:“什么时候的事,还不好说。所以这事有些难,世子怕就怕皇帝走不了,又醒不来,他又不能主政,所以,世子也特别着急。”
程央:“那世子的意思,是